“想与你一道看书罢了。”楚元晃了晃手中的册子,走近皇后,不大高兴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怕什么,晚上是该睡觉的时间,朕要休息的。”
这句话说得像是没有成亲的少女,白日里贪玩,晚上养Jing蓄锐。
李乐兮望着她:“你这般哪里像是一国君主。”
“在这里,我只是你的夫君。”楚元勾唇一笑,眸色清湛,少年热血,在此刻乍现,“朕在深宫里是君主不假,可朕也是人。”
李乐兮凝着她面上几分笑,自己蓦地皱眉,楚元与一般女儿家大不相同,就连一般男儿也比不上。
她在少年与君主中来回穿梭,扮演好皇帝的角色,可在她面前,又成了当日的李初。
楚元作为君主,太难了。李乐兮想到大齐今日要面临的局面,心口揪了起来,面上却是一笑,“陛下说的是。”
楚元看出她的变化,浅淡无痕,可惜了,头顶上的泡泡依旧是粉色,她纵然得到了李乐兮,也得不到她的喜欢。
想来也是,自古男女婚成,哪里会有两女成亲,百年好合。
她想将李乐兮拉入怀里,咬一咬,可强大的自制力让自己克制下来,她转过双眸,故作无趣道:“朕去沐浴。”
“臣妾等您。”李乐兮坦然道,上榻后,楚元就该睡觉了。
确实,楚元一沾榻就合上眸子,困意袭来,她没有再多想。
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日,在朝堂上,她给两位妹妹赐婚,一南一北,择侯爵而嫁,又给了不少嫁妆。
和亲一事,彻底就断了,朝臣面面相觑,丞相等人跪请陛下三思。
满殿朝臣跪了一半,楚元不改心意,依旧坚持道:“朕依祖训办事,倘若朕让公主和亲,九泉之下该如何回禀先帝。都散了,此事作罢。”
朝臣失望透顶,下朝后私下里说着闲话,都说皇帝迂腐,不知变通,明明两个女人就能解决的战事,非要浪费军力。
他们表达自己的不满,却又无法劝谏。
两位公主得到嫁人的旨意后,心口大石陡然落了下来,忙带着礼物给感谢皇后。
皇后不肯收,坦然告诉她们:“陛下原本就没有和亲的想法,你们应该去感激陛下才是。”
宝珠扬唇笑说:“我们想去,可三哥哥历来不苟言笑,我们有些害怕。”
不苟言笑?李乐兮不信,初见楚元就是一傻气的小姑娘,与宝珠嘴里说的人对不上,她不信,道:“陛下温润。”
宝珠宝华对视一眼,都是不可置信,宝华大胆道:“在您面前,陛下自然要温润,在我们面去,可就是凶巴巴的。”
“皇后娘娘,情人眼里出西施,您的看法与我们自然是不一样的。”宝珠添上一句。
李乐兮不由笑了,“本宫陪你们走一趟。”
“多谢皇后娘娘。”姐妹二人异口同声开口。
李乐兮好奇,楚元是如何扮演严厉兄长的模样。明明那般温柔的人儿,如何会是凶巴巴的。
她不信,亲自领着姐妹二人去见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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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散后,太后亲自过来了,为的还是和亲一事。
太后问楚元:“今时不同往日,开国之初,大齐国运昌盛,兵力强盛,而如今不同了,大齐内藩镇割据。你无法控制那些节度使,结局是什么,该想清楚。”
“倘若真有那一日,朕出征。”楚元正视对面的的母后,想起宗庙内刻下的一句句话,心中涌现几分无奈。
她是女子,能体会女儿家的痛苦,江山兴衰,为何要寄希望于两个女孩子身上。
太后定定地看着自己养大的女儿,露出无奈,“皇帝,你大了,这么做,你比哀家更清楚。你得记住,江山在才是最重要的。”
大齐江山姓楚,这一切就足够了。
楚元却道:“此时献上公主,将来他们会觉得大齐可欺,打一仗就会送女人。那么下次,就是割地赔款了。母亲,断断不能开先河,大齐就该宁死不降。”
太后心中一凛,“过一时是一时。”
“朕不会和亲。”楚元口干舌燥,坚持自己的主意。大齐是马上打下的,不是文弱之国,她的骨子里还留着先祖的鲜血,做不出献出公主来求和的事情。
太后也劝不动了,她看着楚元的脸颊:“陛下,倘若南疆收兵,你便可以腾出手来养兵,届时先平定内患,再除外祸。”
“母后,你想的太简单了些。倘若南疆得到公主后,掉头回来接着打仗,试问,这次和亲有何意义,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楚元说道,这些时日以来,她想得太多太多,南疆狡诈不可信。
思虑再三,她拒绝南疆的要求。
太后渐渐被她说服了,“哀家明白了,皇帝自主,哀家不便多问了。还有一事,你与皇后相处如何?”
提及李乐兮,楚元绷紧的神经登时就松开了,白皙的面色也是多了几许笑容,悄悄回道:“尚可,皇后没有坏心思,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