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椒房殿,楚元走了,过门不入,去见朝臣。
李乐兮一人留在椒房殿内,不出多时,各宫女官前来拜见,她也忙碌起来。
晚间楚元没有过来,甚至一连半月都没有来,每日里让人送些小玩意过来,每日花样不断,都是女孩子喜欢的。
李乐兮惧怕侍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每日里处理宫务,去园囿里走走,日子过得很舒心
宫人待这位皇后很恭谨,言辞举止都透着对国母的尊重,李乐兮站在了权势顶端,而这一切,都是来自她厌恶的那个男人。
她对楚元无甚好感,却逐渐喜欢宫里的生活,甚至说,人的心底对权势都有几分迷恋。
二月初一的黄昏,楚元来了,负手慢悠悠地走进椒房殿,左看看右看看,让李乐兮不得不第一时间发现。
李乐兮行礼,楚元摆手,自己走至坐榻上,懒散地依靠着软枕,慢悠悠地问皇后:“可舒心?”
李乐兮垂眸,脸颊微红,避开楚元的打量,而楚元脱下靴子,揉着自己的小腿,继续说道:“朕对你井无坏心,你出家还不如嫁给朕。”
她很疲惫,她很厌恶军事演练,可这些事情是必须去做,江南不稳、幽州有起义,她忙了半月才稳定下来。
一时的稳定,不能代表永久,她都不敢松懈。昨日做了一噩梦,梦到兵临城下,她成了亡国之君。
她累了,从城墙下一跃而下,砸在地上,地上淌了很多血。
楚元有一些天生的本事,她用这个能力稳定赵朝堂,迅速亲政,可她觉得很累。
李乐兮不说话,她也懒得去问,让人将坐榻上的几案挪走,自己整个身子躺下,她的身子长,体形消瘦,躺下需侧躺着蜷缩双腿。
行动间,李乐兮看出她的疲惫,自己也不再说话,寻了僻静的角落坐下。
不想,楚元一睡,就到了次日天明,南嘉匆匆来唤她去上朝。
楚元年轻,一觉睡过就Jing神不少,她算着时间,穿好贴身的衣裳后走去内殿去瞧皇后。
李乐兮睡觉浅,楚元一靠近,她就醒了,自己迅速爬了起来,甚至意识到自己的襟口散开,忙用手遮挡。
楚元井无心思去占她便宜,奈何对方视她如采花大盗,她当即就冷了脸色,顺势在榻沿坐下,道:“皇后醒了。”
“陛下。”李乐兮惊颤,往内侧不断挪动,面色慢慢地由白皙转为艳红,如同抹了胭脂。
“皇后,过来!”楚元命令,言辞带着不容抗拒的皇帝威仪。
李乐兮年长,可在楚元强势的命令下,她感觉自己卑微如泥土,更不知何处惹恼了皇帝,思考一番后,自己慢慢地挪了过去。
楚元亟不可待,伸手将人拉了过来,双手揽着她的腰肢,“皇后,你会亲吻吗?”
“不、不会……”李乐兮慌了,脸色通红,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楚元命令她:“抬首,睁开眼睛,松开唇角。”
既然不会,她就亲自教一教。
李乐兮畏惧过甚,下意识就顺着楚元的话,抬首,睁开眼睛,目视前方。
她过于紧张,导致自己整个身子不觉颤抖,而楚元的手捏着她腰间的嫩rou,“皇后,听话。”
不知怎地,这句听话让李乐兮听来有几分宠溺,就像是姐姐对妹妹的宠爱。
李乐兮浑身发麻,双手不自觉地抵着楚元的肩膀,她做不到与男子接吻,尤其是自己视作多年的‘弟弟’。
楚元去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的神色,明明很害怕,偏偏还要坚持,坚持中透着倔强,楚元笑道:“皇后,你亲朕。”
李乐兮惊讶看他。
“不、不能……”
楚元失望,不过她不介意,道:“不亲就作罢,朕走了,朕今夜去夜市,皇后一人待着。”
“夜市?”李乐兮好奇,“那是什么地方?”为何天子比她知晓的市井事情还多。
楚元骄傲,朝她侧了侧脸,将自己的脸蛋送了过去,“亲不亲?”
李乐兮僵持着身子不动,楚元生气了,“又不是让你亲嘴,你犹豫什么。”
确实,亲嘴和脸颊不一样的,就当作了亲了自己的手臂。李乐兮动心了,那日被阿初带着领略绍都市井风光,心中还想再去一次。
李乐兮踌躇了会儿,不得已抿着唇角,靠近楚元,抿唇轻轻一碰。刹那间,她感受到些许不同。
楚元的肌肤很嫩,就像是剥皮的鸡蛋,比女子还要白嫩。李乐兮亲过以后,感觉有些微妙。
而楚元心满意足,提醒皇后:“天色入黑,朕来接你,你换身衣裳,还有……”楚元顿住,眼神变作凌厉,凶巴巴地告诫皇后:“不准告诉太后,等着就好。”
李乐兮没有在意楚元的警告,而是摸摸自己的脸颊,和方才的亲吻的肌肤有些相似。
楚元比女子还要柔美……
李乐兮呆坐在榻上,到底哪里出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