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计。”李乐兮点头,同样在她耳畔咬着耳朵:“她从未侍寝过,亦如百年前一般。”
裴瑶瞪大了眼睛,“她真可怜,不知被人喜欢的滋味。”
李乐兮笑得肆意,“对,可怜。”
“李姑娘,回去睡觉,朕侍寝。”裴瑶大声喊了一句,在寂静的宫廷里荡起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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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裴瑶心中的憾事,便是从未见过李姑娘的色。欲。
今夜,她就想看看。
她伸手去脱李姑娘的衣襟,李姑娘拂开她,“睡觉。”
裴瑶不肯,李姑娘将她拉入怀里,拥着她一道合上眼睛,添一句:“我伤口还疼呢。”
裴瑶立即不动了,摸摸她的眉眼,又亲了亲,“睡觉。”
李乐兮叹气,小东西真好哄啊。
一夜睡醒,两人同时睁开眼睛,裴瑶猛地伸手攥住对方的襟口,“我瞧一眼。”
李乐兮不肯,攥住她的手,随之压在身下去咬她的手腕,裴瑶害怕地缩了缩手,道:“你欺负朕。”
“陛下柔软可欺。”李乐兮眉眼漾着轻笑,丝丝缕缕的温柔从骨子里透了出来,她拿余生去赌,如今,赌对了。
裴瑶哼哼两声,叹气道:“我不想去上朝。”
“那不成,今日要立后的。”李乐兮松开她,摸着柔软的肌肤,心里酥麻,便又不管不顾地亲了亲她。
她若坚持撩拨,只怕裴瑶就真的不去上朝了。
裴瑶磨磨唧唧地躺在榻上,摸摸这、摸摸那,始终不肯起来。
摸来摸去,最后还是摸到李姑娘的襟口,“看一眼。”
“上朝。”李乐兮盯着她的胸口处,威胁道:“再不走,就让你哭。”
裴瑶无动于衷,她对李乐兮太过熟悉,熟悉到性子都知晓,比如现在。李乐兮力求完美,就是不想让她瞧见那到丑陋的疤痕罢了。
她趴在她的身上,用食指在她肩膀上慢慢勾勒出山水画,“哭就哭,不给我看,就哭给你看。”
李乐兮到底拿她没有办法,自己解开衣带,襟口撩开,露出的是纱布。
裴瑶忙从她身上挪开,“原来、原来还没好。”
“所以,赶紧去上朝。”李乐兮快速地将襟口整理好,跟着坐了起来,不给裴瑶思考的时间就唤人进来伺候。
彻底断绝裴瑶继续腻歪的心思。
裴瑶眼巴巴地看着她,有些可怜,李乐兮侧过身子,继续去睡。
裴瑶自己一人嘀嘀咕咕:“做皇帝还要早起上朝,皇后就可以睡到自然醒,皇帝难受、皇后快活、不公平……”
青竹给她更衣,将这段话听了去,不免弯了弯唇角,陛下真有趣,还和从前一样,稍有不满就会当着李姑娘的面嘀嘀咕咕。
偏偏李姑娘听见了,就当作没有听见。
裴瑶不满意,临走前还拉起李乐兮,狠狠咬了一口,快速跑走了。
身后的青竹见她如此快,担心地喊道:“陛下慢些、陛下慢些。”
李乐兮摸摸被咬破的唇角,兀自一笑,擦去唇角的血迹,吩咐若云更衣。
半个时辰后,宣室殿内一片寂静,大事都已说完,朝臣站在自己的原位上,静侯女帝吩咐。
裴瑶坐姿端正,双手紧张地缠绕在一起,有些害怕缠绕在心头上,冰冷的寂寞让她心口微滞。她将右手从左手中抽了出来,放在龙案上,她站起身,身形颀长,在殿内逡巡一番,舌尖打结了。
恐惧与紧张,将她彻底笼罩起来。
女帝突然站起身,众人知晓她有吩咐,便垂首候着。
“朕、朕要立后。”裴瑶猛地吸了口气,看向众人的目光变得肃然,她高傲地扬起下颚,接下来的话便很顺利:“幽州一战,李氏有女乐兮亲手砍下郭要的首级,又领着将士们在一月内收回幽州,居功甚伟。朕亦心慕多年,故而立为大魏皇后。”
“立后?”
“这是要立后,我是不是听错了?”
“陛下是女子,怎么能立后呢?”
“陛下,不可啊。”
殿内众臣交头接耳,纷纷不可置信,虽说昨日传来幽州大捷的消息,可那未免太过荒唐了。
裴瑶慢慢走下御阶,慢慢地走向众臣,自信道:“李乐兮功高,立后之后,她会代朕亲征,荡平贼寇,一统大魏江山。”
嘈杂的殿内复又寂静下来,众臣面面相觑。
裴瑶走至丞相赵之回面前,微微一笑:“倘若你们觉得李乐兮不妥,朕便不立,你们举荐一人去征战,若能替朕打江山,朕也会答应你们。”
女帝话一落,殿内无人敢再说话。
谁敢举荐?若真有人,当初太上皇也不会御驾亲征。
赵之回深深叹息,率先跪了下来,“恭贺陛下……”
“丞相,女子立后,有违祖宗礼法。”不知是谁走出来,强烈反对。
裴瑶紧张过后,就感觉一阵麻木,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