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回浪,是个好意头,配上云帆笔才巧。他手里摸着三五节缓坡波纹的海浪笔搁,正在那儿出神呢。一只馨香带玉兰气的手轻巧的一抓,笔搁就挪了地方,莫璇指尖往他额头一点:“想什么呢。”
「想你干脆再送我一支笔。」莫荧自己都摇头,只是冲她一笑。莫璇搬了一架子的东西,最上是个再眼熟不过的水囊。他瞧那革袋一时失语,忐忑不安想往下瞧。
“怕什么。”莫璇挡住他的视线,她刷拉一下按进钥匙。「甲戌」一格翻出长长两枝子,一瞧就是象牙。莫荧都见怪不怪了,只心不在焉瞥了一眼根部果然是繁复的镂雕。等莫璇拿着烈酒往上浇洗,他才不安起来,鼓起勇气扯了扯袖,努力平静的问:“那是……那。”
“打你一顿。”莫璇擦干那双格外长的筷子,逗弄的玩笑。莫荧不高兴的站起身,呼哧呼哧一会儿,软下身段问:“我,我怎么了嘛……”她就支吾着犹豫半天,把那牙箸包了起来,吸了口气塞给莫荧:“算了,送你罢。”
诶诶诶。他坐在原地,只瞧那一堆水囊布巾,零零碎碎,怎么也不像算了。莫璇回了床帐,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闭着眼无心安睡。“阿玙……”男子掀开帷幕,站在床前。莫璇往里挪了挪,给他让了个位置。
“今天……还有什么?”身边人这么问。莫璇心烦意乱,索性倒空:“笔搁。”见人还不懂,环着腰肢的手很快下滑。隔着亵裤缝隙一点,着火一般收回来。她已不想说话,只怕自己怎么做也对不了,大不了明日就走。
「我给他雇个镖师算了。」
她还胡思乱想呢,谁知莫荧抱上来,闷闷的嘀咕:“上次那个?……那个我不,那个疼……我今天……好乖的。”他的声音低极了,像是挑逗又像娇嫩的讨饶。这话把莫璇烧的更烦,她气的抬起了手,最后也只覆盖上去。莫璇不揉也不抓平复半天,终于组织完了语言:“没有那些……是,玩乐。”她想了想,“但要洗干净。”
莫荧本来脸红听着呢,听到洗一下皱眉毛,嘴巴也撅高了。她却舒展开来,迟缓的拍拍手下的rou,音色好了起来:“三次。”这人顿了顿,无师自通就往她怀里蹭:“阿玙……”
“最少两次。”训诫的巴掌落到tun上,她说,“不许撒娇了。”两人十分勉强的达成一致。莫荧怏怏不乐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叽里咕噜不满。她就突然转身,忽而一眯眼睛:“牙箸,给我。”
他就上来抱着手臂,低了一会儿头,有点不确定的问道:“轻轻的嘛?”莫璇收起锋利的神色,半路上环抱住他:“嗯……会有一点疼。”她深呼吸一下,此生头一次试着商量:“阿摇,喜欢哪种?是,我们……先说好,还是……”莫璇谨慎的抚摸他的紧张的背,自己却说着说着顺畅起来,“等到不要了,你再告诉我?”
莫荧先想了想她的意思,明白过来脸更红了,完全撕不下来。她很久才听见回应,是有些干巴的学舌:“阿,阿玙……喜欢,喜欢…哪种?”连这样都没想离开么?欧阳曦啊——
形势不容她想多,莫璇很快下了决定:“那就,今天先试一试……”她小心抛出下一句,“十五好不好。”莫荧仰起头瞧着她,应该想了想,很快趴回胸口,“好吧。”他这么说。
今天的一切都很奇特,莫荧非常沉默,被进入的时候很沉默,洗身的时候也是。虽然她确实只灌了一点,为怕他紧张的缘故——但莫荧可不是寡言的人呐。
“阿摇。”莫璇此刻正抱着人,有些踌躇不前。莫荧跨坐在她怀里,不知这些,只忙于调整姿势,似乎有点别扭的挪了挪光裸的tun。莫璇把手上的笔搁泡回酒里,再次叫他:“阿摇。如果,如果你,一点儿也不喜欢……”
“我……”她吞了吞口水,“我不是有心伤你。”莫荧刚开始低着头,仍不说什么,等她开始道歉,红着脸颊一下看了过来。他不太熟练的摆着手,“我不,诶,我……”语无lun次一番,赌气一锤:“我羞嘛……”
完全不说话了,塞在肩窝里。
莫璇差点没听清,只怕自己误会,试探的伸手抓那笔搁。怀里人忽然一动,边上布巾甩了过来:“你,你说好的。是……玩乐。”她安了一半的心,低头小心够到人额发,生怕吓到人似得一触:“对,我慢慢的。”
她不敢用手指,只担心更叫莫荧羞了:那枚小巧玲珑的海浪搁抵到xue间,莫璇甚至不去看,只是慢吞吞磨,滑过七八回才凑着巧劲,轻轻破进紧张的皱褶。
莫荧浑身只颤,更让她不敢轻动了,一遍一遍“阿摇”“阿摇”叫他。瞧莫荧贴到怀里不看了,才敢一点点往里进。一个波纹他就唔嗯一声。虽然轻的很,莫璇下不了手折腾,只得慢了又慢。磨蹭能有一刻钟,最后莫荧都开了口,不像刚刚怯畏样子。他身后含着半截笔搁,瞧她的笑话比玩乐还多:“阿玙……你那天,可凶多了。”
她气的一拔,玉石啪的一下甩落盆里。刚刚扒拉着我,要哭不哭的人是谁!就好意思了。莫璇抓起牙箸,训他到,“趴着,谁刚刚说自己乖的?”莫荧咯咯笑,只是趴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