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收获吗?”
“啊?”
一个拐弯出了小区,应呈的车速又慢了下来:“我问你从璟瑜这里有没有问出什么收获。”
谢霖的心跳随着车速的降低而恢复,“哦”了一声:“怎么说呢……想听实话吗?”
“废话。”
“实话就是你这位发小奇奇怪怪的,我说不上哪奇怪,但总觉得给人感觉不太对劲。
说的话也是真假参半,可信度在百分之五十上下。就连一些肢体动作都显得很刻意。
只凭这一段交流我也没法肯定他和这案子没有关系,只能肯定他确实隐瞒了什么。”
当然,他隐瞒这一部分到底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被人抛弃的身份难以宣之于口,就很难说了。
“那……那个监控呢?”
谢霖犹豫了一下,随后老实承认:“看不出来。画面太模糊了,而且还是一个远距离的背影,我连是男是女都不敢肯定。可以说那个背影像江还,但你要是说那背影像我,我也无法反驳。”
……不知道傅璟瑜是如何一眼看出那就是江还的。
应呈说:“我也不敢肯定那一定就是江还,但确实从身材体型上比较相似。但如果说那个人影真的是江还。那么……一切就都难说了。我怕「X」把江还和璟瑜都算计在内。”
“什么意思?”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一次……或许就是和「X」的决战。”
谢霖一愣,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氛围,在这个小小的车厢里迅速蔓延开来。
92、自首
应呈开车带着谢霖匆匆赶回市局,还没来得及问,顾宇哲就主动迎了上来:“老大!监控是距离案发现场四百米处的一个路口发现的,时间是凌晨四点二十七分,符合死亡时间。
我顺着他离开的方向又找了一下,暂时没找到其他画面,有可能是中途坐了车,而且也没有发现他到案发现场的画面。”
“知道了,关于那辆车有没有发现?”
“我往回倒了几天,确实在欣和洗车行发现了这辆车。第一次是七月二十二号,第二次是七月二十五号。
洗车一般不会这么频繁,而且两次这个人都下车和死者聊过天,第二次的时候还给了死者一个什么东西。”
谢霖插了句嘴:“苹果。”
“好像是。现在技术科在联系交管局那边一起追查这辆车的下落,工作量有点大,结果没那么快出来。
还有,这是欣和洗车行的监控里拍到的人影,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看一下。”
“有什么觉不觉得的,这是涉案关键证物,本来就应该让每个人都看一遍。”
应呈说着一把把打印出来的图片夺了过来,却在下一秒顿时失声。谢霖凑了过去一看,果然。
——一件不合时宜的黑色夹克,肩上有火焰花纹,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
“是他!”
是「X」!
应呈一把按住他的手,以制止他一时口快说出更多:“一组的兄弟回来了吗?走访的结果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顾宇哲摇了摇头:“死者父母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更不要说死者本人了。他们经营这家欣和洗车行二十多年,店面是他们自己的,赚得不多刚够糊口,但也没有经济纠纷,而且也没有仇人,连跟人闹矛盾都很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户人家。出了这事,街坊邻居都挺诧异的。”
应呈忽然想起赵父赵母的一番话,连忙问:“我记得死者父母之前提过,说有人曾经故意接近死者,戏弄他还拍成了视频传上网?有这回事吗?”
“这个倒是没听说,我去查一查。”
“等会,回来。”谢霖突然把他叫住,“赵欣和上过学吗?”
他「啊」了一声,茫然说:“他是个先天智障患者啊,怎么上学?”
“不是有专门针对智障儿童的残障学校吗?如果是公立的还可以免学费。”
“没有。死者没有念过书。”
谢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那你先去查视频的事吧。”
等顾宇哲走远,应呈才问:“你怎么突然问上学的事?我记得死者父母不也说过死者连字都不认识吗?”
他皱紧了眉,把应呈拉到了角落,轻声说:“我问傅璟瑜的时候,他说福利院里从来没有安排他们任何一个孩子去读过书,连比他大的都没有去过。
这不合常理,像赵欣和这样有智力障碍的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正常孩子都没有去?”
每个孩子都享有平等的教育权,无论出身,更无论疾病与否,就算是出生在福利院的孩子,按法律规定,也必须读到初中。
福利院本来就是保障儿童权益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应呈沉思了一会:“缺钱?”
“不可能。有句话说得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福利院是可以接受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