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柏格以后应该不是为魔法监狱服务的,除非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或许是……
科里看着自己的哥哥带着个女人出来了,瞪大眼睛说:“奈登,可真有你的啊。”
“啊……科里,千万不要提起。”奈登不管他是否误会了什么,反倒是索菲面红耳赤,想要解释,就被奈登拦住了。
如此一来,也不需要找其他借口去应对科里背后的安德烈与黛罗了。
奈登是个怕麻烦的人,只要不是危及声誉,他一点都不怕别人的误会曲解。
石之监狱里开满的是弥漫着清香的花,魔法监狱里常常有数不清的鲜花,它们有着芬芳的花香和鲜艳的花瓣,虽是魔法植物,但真实的目的只是为了掩盖刺鼻的血腥味。
常常有犯人死在这里。
黑色的魔物环游在石制栏杆的周围,上面覆着一层电流。
在海中森林里,这些魔物比比皆是,那里有各种神奇的矿物和植物,要不是还盘踞着海龙,早就有不少人对它虎视眈眈了。
在石之监狱里,关押着数百名受到魔物感染的患者,他们大多数来自城外山脚的村庄。
这些可怜的村庄时常遭到魔物的侵扰,有些河流被污染得没有办法去喝,村民往往就是因此才受到魔物毒ye带来的感染,患上了无法医治的疾病。
魔法是不能救治疾病的。千百年来,魔法都只是工具,只是武器,所以亲人们都只能看着他们受了折磨活活病死,或者,可以走另一条路——
用短暂的生命加入欧珀,让腐烂的身躯重新焕发新的活力。
这就是欧珀的道。
少年步入了监狱里,一道道门为他打开,就像华美的帘幕被不断拉起,好戏正在上演。
德维停止了对窗外的眺望,这附近都是电火鱼引起的光亮,美丽如同让夜空的影子倒映在人间。
“叔叔。”
阿奇柏格轻轻地叫着,对他付之一笑,桀骜的男孩总是会在长辈面前乖顺下来(除了家中的兄弟之外)。
德维摸摸他的头发,带他去了监狱的内侧,偌大的监狱好像一条条折叠的回廊,房间都是用石头封住的,上面布满了监狱与玫瑰,有些石头滴着血ye,又被贪婪的魔物吸去。
“2033,这是我要为你打开的牢房。”德维说。
他平日也会请阿奇柏格过来,阿奇柏格没有很喜欢待在市政厅,十五岁的时候,他就老会往认识的叔叔阿姨那里跑,主系与旁系的隔阂在他身上被打消了,一干二净。
不过,德维如今邀请他,都是有正事要干。2033、2022,2033都是同一天抓进来的犯人。
他们于上个月遭到捕获,和其他欧珀教徒一起被发现于城外的森林里,身上有着藤蔓的图案,毫无疑问是被下了咒。
藤蔓禁锢咒是很早前由魔法师一脉发明的咒术,应该多见于早在六十年前就销声匿迹的魔法师。
现如今存在的魔法师不多,魔法部的元老是一回事,被流放在外的巫师又是一回事。
但是,只要稍微了解一点大公——那位奥格?特大公,就会明白,那是女巫米蒂所下的咒。
奥格,奥格。
红发的女巫轻声呼唤,让那少年坐在她的身边。
“我就教你一个咒吧。”
奥格露出为难的模样,说:“但是,下咒是魔法师该做的事,我是骑士,只会用剑,不会用咒。”
“啊,真是麻烦啊。”
米蒂从袍子里拿出奥格赠予她的雕像,明晃晃的血公主笑得很甜,她说:“看好,只要用魔法药水画上图案,咒术就能形成了。”
“你怎么能在血公主上下咒!”荣誉的象征被拿来当做教学参考,奥格欲哭无泪。
牢房的白石门缓缓褪去,露出的是绑在椅子上的女孩,那是一张年轻的脸,但是脸上已经被血红覆盖,没了生气。
献身于欧珀的患者离开了欧珀,就活不长久,不仅如此,印记会疯狂地蔓延,啃食白色的肌肤。
“帮帮叔叔吧,这可是救不了的疾病啊。”德维拍了阿奇柏格的肩一下,阿奇柏格说:“明白了。”
这其实和实验无差,大概从两个月前,阿奇柏格就发现了自己的冰之华能够救治魔物感染者,只需要用血在感染者的身上画一个咒印,再让魔力覆盖到感染者的全身,就能使对方得到医治。
在女孩的身上画下了图案,阿奇柏格照常让霜雪袭上了女孩的身体,这样的医治称不上温柔,黑色的魔物会争先恐后地飞出女孩身上被感染的区域,它们屈从于严寒之下,灰飞烟灭。
德维摇了摇头:“好像在看驱邪。”
阿奇柏格瞪了德维一眼,德维才反应过来,说:“别生气,别生气。”
奥格在法庭上如此作证。
“米蒂,是我的好友,罗杰……也是。”
“你就是这么阐述你和异端的关系……”
法官严肃地敲了敲桌,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