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亦舒和江清然从小一起长大,颜亦舒比江清然大了几个月,因此,江清然总是跟在颜亦舒后头亦舒哥哥亦舒哥哥的叫他。
小时候他们一起在老家的大院子里玩儿,江清然像小猴子似的攀树摘花,下水捞鱼,总是弄得一身脏兮兮的。颜亦舒往往站在一边微笑的紧盯着她,小胳膊紧绷着,生怕江清然一个不小心跌倒。
玩成小泥猴的江清然常常会被骂没有女孩儿样子,妈妈说,你怎么不学学你亦舒哥哥。江清然一叉腰,扭过头气咻咻的反驳,我要是像亦舒哥哥一样,那谁来保护他呀!
江清然和颜亦舒都是城里来的孩子,和村里的孩子们玩不到一块儿。颜亦舒更是白白净净的,整日里细声细气,也不大爱动,村里的小孩爱欺负他,过分的孩子还曾经试图扒他的裤子,要看看他是不是男孩儿。
当然,这些小混蛋全给江清然打跑了。她一手柳枝一手石子,把他们抽的嗷嗷叫,哭着回家找妈妈告状。江清然一抹鼻子,拉着颜亦舒就走。
当晚,熊孩子的家长们带着被江清然揍的鼻青脸肿的小孩儿上门兴师问罪,江清然的爸爸是个暴脾气,不问青红皂白,抽出皮带就要把江清然揍一顿。颜亦舒不依,想解释,差点儿一块儿挨揍。
江清然从小就看不得颜亦舒受欺负,拉着他就跑,跑到稻场后的一个草垛里。那里是江清然和颜亦舒的秘密基地,两人在那儿分享了很多糖果,和很多秘密。
江清然曲起腿,像个大人一样揽住颜亦舒的肩膀,告诉他,以后姐罩着你。那时的颜亦舒还没张开,个子还不如江清然高,小小的颜亦舒偎在江清然怀里,小小声的强调,我才是哥哥。
江清然并不在意这些,她在心里早就把江清然划到了需要自己保护的范围内,像家里的猫咪阿花和隔壁的小狗大黄一样,谁也不能欺负。
两人就这么一路长到了小学,颜亦舒还是那个温温柔柔的样子,被人欺负了也只是笑笑,而后江清然就会呼啸而出,把对颜亦舒不利的任何人直接碾压。
有人被走的落花流水的时候曾经大声叫骂过,他说江清然你是颜亦舒的狗吧。
喜怒不形于色的颜亦舒头一回发火了,一砖头给那人开了个瓢,被学校记了大过。
颜亦舒本来可以报送去最好的初中的,江清然知道这事后气的跳脚,恨不得再去把那家伙给爆揍一顿。她恼的不行,绕着颜亦舒转圈圈,不停的问你怎么想的呀,你怎么想的呀,揍人你行吗你就揍。
颜亦舒不发一语,仍然无比温柔的看着江清然,递给她一块红糖糕。
初中的时候,江清然和颜亦舒没有在一个学校里了。江清然的分数差了几分,两人的学校隔了一个街道。她每天来接颜亦舒放学,有人举报颜亦舒早恋,江清然就拽着颜亦舒到教导主任面前一字一顿的说,他是我哥哥。
颜亦舒敛着眉,好多天都没有理江清然。
快要中考的时候,颜亦舒突然把江清然逮住,再也不许她出去玩儿,给她梳理了大量的重点和解析笔记,按着头让她学。
江清然学的痛苦,但她知道如果不学的话,她只能留在这个县城里。而身高和学习一样迅速抽条的颜亦舒一定会考上市一中的。她不想和颜亦舒分开。
当时江清然只觉得读到已经昏了头了,她一边啃着公式一边想,颜亦舒你不嫁给我你对不起我。
后来,江清然真的也考上了。江爸爸江妈妈惊喜的大感谢颜亦舒,大有托付女儿终身的意思,为了方便照顾,直接给他俩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请了个重点阿姨照顾他俩的一日三餐。
怕不怕早恋?恋呗,他俩在一起谁都放心。
岁月就这么转,转到他们高考完。两家父母也曾打趣的询问是否要结成亲家。江清然笑着,颜亦舒红了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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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哥哥,我的语文书去哪儿了?张叔的儿子要借。”她在屋子里到处乱翻,也没见到语文课本的身影。她明明记得高考前还全部摊开来一道复习来着,怎么就消失了。
“我给你放到桌上了。”颜亦舒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他围着围裙在给江清然煎蛋。抽油烟机的声音有些大,他不得不提高了嗓门。“都快成大学生了,有点儿自觉吧。”
“哦哦哦!”江清然风一样卷进自己的房间,原本混乱的书桌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文具和课本分门别类的摆好,连凌乱的床单也被颜亦舒给叠好了。
“亦舒哥哥!我爱你!”江清然飞也似的钻进厨房,搂住颜亦舒的腰左右晃了晃。
“别闹,油溅着你。”颜亦舒拍了拍江清然的手。指了指外面,“你去外面等吧。”
江清然笑嘻嘻的摇头,把手伸到颜亦舒的衬衫里,摸着平滑的肌肤和少年柔韧的肌rou线条,圈紧手臂把脸埋在颜亦舒背上。
颜亦舒无奈,由着江清然作弄。他对江清然总是无限的宠溺,无限的宽容。可以对她交付出一切,从身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