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句话的时候,宋澜衣紧紧地盯着江梨辛的眼睛。
江梨辛是个非常擅长观察别人情绪的人,这位宋小姐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关心,很执着地想要得到她的答案。
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吗?
江梨辛心里虽然疑惑,却也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她。
“我今年18岁,是大在读学生。”
十八岁?
宋澜衣听到这个回答后,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很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顾婼雪已经二十五岁了,她说过的,她喜欢的人比她大,那怎么也不会才十八岁?究竟是顾纭在骗她,还是说顾婼雪当初说的话,只是敷衍她的,只不过为了拒绝她而已?
“宋小姐,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在意。”
宋澜衣勉强笑了笑,好歹在外人面前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我只不过是随口问,没想到江小姐才刚刚成年。”
她现在很想见顾婼雪面,把这件事情给问清楚。
上次分开之后,学姐就没有再见她了,之后的项目也是派人去负责。
后来她问了穆渝,穆渝说自己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给说出去,也不知道顾婼雪是怎么发现的。
宋澜衣坐立不安,她知道顾纭在将自己当枪使,只是事关学姐,她不得不在意。
其实她心里也很迷茫,她既想要得到个答案,又怕答案是自己最害怕的。如果学姐真的只是在敷衍她,那她能怎么办呢?
“陈秘书,学姐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刚才夫人来过了,顾总出去送夫人了。”陈秘书眼观鼻鼻观心,如果不叫到他,他就绝不开口,甚至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将自己当成个透明人。
方兰仪来过了?
宋澜衣见过顾婼雪的母亲,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远远地望着,看着她坐着豪车来,又坐着豪车去。
顾婼雪将自己介绍给方兰仪的时候,宋澜衣忘不了她的眼神,那是种高高在上的打量,似乎在观察,她究竟有没有资格做自己女儿的朋友。
宋澜衣觉得很不自在,并且直将这种感觉记在了心里。就算现在她自己也算有钱有势,想起方兰仪,她都还是会觉得心里发虚。
这样个女人,也会在江梨辛生病的时候来探望她吗?况且当时顾婼雪也在。
宋澜衣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需要问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学姐是真的不喜欢自己,所以才察觉到自己心思的时候,才会直接了当地拒绝。
她当初说的那些年纪比她大的话,或许也只是对江梨辛的种保护,怕她会失去理智,伤害江梨辛罢了。
宋澜衣的脸色很差,江梨辛叫了她好几声,她都好像没有听见样,愣愣地看着个地方发呆。
江梨辛抿了抿唇,从宋澜衣这种特别的反应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是二小姐让宋小姐来的吗?”
站在不远处的陈秘书抬头,惊讶地看了她眼。
江梨辛面不改色,紧紧地盯着宋澜衣的表情,丝毫不觉得自己问出了什么令人惊讶的问题。
陈秘书知道顾纭对顾总那种达到病态的占有欲,其实江梨辛出事以后,陈秘书不是没有怀疑过顾纭,毕竟江梨辛出事的那天,顾纭还特意将人带走,也不知道跟江梨辛说了些什么。
他觉得顾纭有很大的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但这并不是他个小助理能够说明的。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什么都不说。
江梨辛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突然提到顾纭呢?
宋澜衣回过神来,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看来你跟顾纭的关系确实不好。”
“二小姐的确不太喜欢我,但这并不是我个小助理能够决定的,我只是猜测罢了。”江梨辛想,顾总的妈妈多半也是顾纭叫来的。
看来对方是真的很讨厌自己,眼看着弄不死自己,就找堆人来膈应她。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现在确实已经输了,可是你也别小看了顾纭。”宋澜衣冷笑了声,她无法在心里祝福顾婼雪和江梨辛,可是如果能给顾纭找些麻烦,她也不介意帮帮江梨辛。
想来,她和顾纭斗了那么久,结果却便宜了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也难怪顾纭会这样生气。
宋澜衣还不知道,江梨辛受伤是因为顾纭,若是知道了,恐怕她会更乐意帮助江梨辛。
“二小姐永远都是顾总的妹妹,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也只能是妹妹,这辈子都别想再进步。
“顾纭个人确实掀不起什么风浪,可是她有整个顾家作为强大的后盾。”宋澜衣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幸灾乐祸,“如果跟她硬碰硬的话,你是碰不过的。”
江梨辛当然知道,如果比得过,她也不会现在狼狈地躺在医院里。
“我毕竟是顾总的员工,顾总不会任由她的妹妹欺负我的。”她算是明白了,宋澜衣好像误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