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楚总,江楹川心知肚明,无非是那个批发玫瑰的,本来就要跳跃到喉咙口的心,在看到季鹤闻这副想让她着急又生怕她真的误会的样子时,又蹦回了远处,她幽幽地说道:“季总,你解释的太多了。”
“咳,毕竟你新来的,怕你不知道他对欣风的重要性。”季鹤闻有些尴尬,她的情不自禁令她轻易落了下风。
“季总的意思是我会接触到他吗?”
“当然,今晚你也要去,你是我的助理,要给我开车。”看着江楹川挑起的眉毛,季鹤闻又道,“更何况,你不在,谁证明我的清白?”
“偷偷告诉你。”她附到江楹川的耳边,像交换秘密一般,轻声道,“楚总喜欢我,奈何明月照沟渠。”
“沟渠么?”江楹川侧了身,看着季鹤闻这副久违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季总应该听说过\'海上明月共chao生\',难道你不觉得沟渠太没意境?川海和皎月才算相配?只是\'不知江月待何人\'?”
怎么沟渠到了江楹川嘴里就变成了臭水沟似的,季鹤闻暗暗对段书竹道了歉,拍了拍开始让她难以招架的江楹川的肩膀,对最后一个问题避而不答,“江助理怪会扯的,现在是冬天,还没到你感时伤逝、伤春悲秋的季节。”
——
江楹川没等到明月的答案,但是楚绍等到了他邀请过无数次的佳人。
坐在隔壁桌,看着另一边眉开眼笑的什么楚绍,江楹川偷偷撇了撇嘴。
楚绍?楚少?
土。
如果家产在他这代败光怎么办?以后见人不怕尴尬?江楹川暗暗腹诽着,在服务员端上菜品前及时换回了微笑。
楚绍并不土,无论是穿着还是言行,难道对一个人痴心不改不是最隽永的浪漫?难道同时还狡兔三窟藏了几屋子的娇不是他们这个圈最流行的趋势?
他的白月光在他的对面,而隔壁这个女人想必是想成为他第不知道多少间金屋的主人,不然怎么会从一入座开始就盯着他看?如果他今天把不到季鹤闻,那可以给那个女人一个得到他身体的机会。
但还是正事要紧,他知道今天的机会有多来之不易,像那种女人,勾勾手就可以,而对面的季鹤闻可不一样。他收回视线,看向季鹤闻,微微起身,热情地伸出手:“难得可以约到鹤闻,不胜荣幸。”
“哪里,之前公司遇到一点困难,所以比较忙碌。”双手一触即分,季鹤闻微微一笑。
看到季鹤闻藏在底下的右手在摩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来的shi巾,江楹川才觉得自己刚刚被两人的右手揪紧的心跟着好受了些。
“当初鹤闻要是跟我说,我哪有不帮忙的?”
男人哀怨中又带着张扬,微微昂着头,江楹川还以为自己见到了只高傲的大公鸡,她插了一块鸡rou放进嘴里,有点柴。
隔壁传来餐盘微微碰撞的声音,季鹤闻迅速瞥了一眼,看江楹川安然无恙,才安下心,看着眼前这位口口声声说着爱却在她危难之际只等着趁虚而入的楚绍,“找楚总帮忙,不得付出代价么?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她说完便学着江楹川,也尝了一块鸡rou。
楚绍没听出季鹤闻的讽刺,还以为是送来了一个献殷勤的机会,连忙道:“是鹤闻的话不需要代价,荣幸之至,鹤闻你是知道的……不合胃口吗?”
季鹤闻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偷偷拿纸巾擦嘴吐鸡rou的行为被发现了,她正想掰个理由解释,就听到隔壁刀叉划餐盘的刺耳声音。
“啧,粗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楚绍扫了一眼,眼里满是嫌弃,什么乡野村妇,连刀叉都不会用,还是说因为看他对另一个人说情话而吃醋?无论是没见过世面还是缺少格局,都让他心生不快,漂亮的、前赴后继的他都见多了,这个小女人是没机会了。
直到被季鹤闻盯了许久,楚绍才意识到自己面前还坐了美人,美人的眼神好像带点凶狠?他不太懂。
救命,难道两个已经开始为他争风吃醋了?
心里有些得意,他摆笑道:“鹤闻,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去楼顶看看?我准备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大概能猜到楚绍要做什么,季鹤闻点点头,拿起了包,“楚总还是少议论别人比较好。”
还没成为一家人已经开始管教起他来了,楚绍心里还是喜悦比羞恼更多,走到前面领路,“鹤闻,请。”
江楹川想跟,才发现自己还没付款,而身为vip的楚绍则大摇大摆地带着季鹤闻离开了。
等她付完款飞速追去时,才发现又再一次被vip这一高高的门槛拦在了楼梯外。
天台只有vip能进,她只好去楼下车里等,季鹤闻倒是还念着她,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虽然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江助理你先去车里开暖气,我解决完他就下来。]
听着跟去打架似的,江楹川有些忍俊不禁,这几天的伪装习惯令她下意识收住笑容,看了眼最右边毫无阻碍就能吹到自己的出风口,嘴角才彻底挂了下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