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程阙侧身给萧聆让路，顺便也对她笑了一下，“早上好，师尊。”
“早上好。”萧聆的嗓音如清水泠泠，清透悦耳，她看了看穿着轻薄衬衫的程阙，眼底划过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提醒道：“十月份了，早上有些冷，记得多穿一些。”
“好的师尊。”程阙甜甜的比了个心，原本她还以为萧聆是多清冷的仙女呢，刚开始都没敢多接触，还是某次在快摔倒时萧聆拉了她一把顺便讲了一些技巧后才慢慢熟的，现在也能自然而然说出一些朋友间的关心了。
说起来她还不知道她那张和萧聆的所谓亲密照早早摆上了某个变态偷窥狂的桌面，惹得人家暗地里一阵咬牙切齿。也是那时候她才觉得再不出手的话可能要错过了，这才又跑过来缠着的。
当然，现在这一幕也一样，不过是照片和亲眼看到的区别。刚打完招呼，程阙一转眼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黎殷，她挑了下眉，故意跟在萧聆后面进了旁边自的化妆间。
黎殷：“……”
两个主演都有各自的化妆间，不和其他人挤在一起，方便和空间有了，就是有些无聊。
云白的妆效有四套，从小白花到英气勃发的少年时期，跌落泥潭的战损时期，还有后期涅槃的黑化时期，以及最后死在云亦怀里时的凄美。
工作量其实有些大，所幸她用的是自带的化妆团队，不用和其他人一起排队。
第一批拍摄的艺人大多在七八点到过来排队上妆换衣，摄影师也这个点过来布置场景，她们用的是在影视城实地拍摄，需要特殊场景的也有摄影棚。
黎殷也早早跟了过来，她其实挺忙的，也不知道自为什么要跑过来浪费起来，还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回邮件也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着刚才程阙无视自和萧聆走的场景，还差点发错了邮件。
有些事情没经历过的话其实不太明白那种感受，四年前黎殷怀着仇恨与痛苦进到星瑞时还可以理所当然地冷视程阙的讨好，对她的恋慕不屑一顾，真轮到自变成这样时才明白这种单方面的追求其实挺痛苦的。
没有回应，没有友善，只有排斥与冷眼。
那又怎么办，她自找的。
有时候黎殷都不太明白自重生一回有什么意义，她救了父母，却让自滑向了深渊，还……爱上了最大的仇人。
也不对，应该不算仇人。
她叹了口气，神思不宁地合上笔记本，准备给自简单的放个假捋捋思绪，一抬头却看到了翩翩行来的白衣少女。
蹁跹洛神，绰约处子，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她愣在了原地。
少女一袭白衣蹁跹，衣袂拂动，如天中云，如月中纱，她垂眸浅笑，如Jing灵落入凡尘，Jing秀瑰丽。
“怎么，看呆了？”程阙靠近了发现黎殷一副呆呆的表情，便笑了一声走过去，伸手轻轻拍了拍黎殷的脸，带着点调侃。
黎殷回神，漂亮的黑眸中倒映出少女灵秀绝美的容貌，顿了顿说：“很漂亮。”
“哼，化妆师给我画了一个多小时呢，能不好看嘛。”程阙扬起衣袖转了个圈，衣摆飘扬，真真如仙子临世。
旁边的人也纷纷回过神来，孟姝赶紧拍拍手夸赞她，“好看！”
程阙挑了下眉，对她wink一下，笑容古灵Jing怪，灵秀可爱。
“好，非常棒！”摄影师打量她一遍，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赶紧招呼人过来拍照，“我有灵感了，过来过来，我想想怎么给你设计，哎卧槽。”
她刚叫人过去，下一秒又瞥到后面又走来一个美人，美人同样一袭白衣，额间却缀有镶着蓝色水晶宝石的额饰，一举一动轻轻晃动，清冷中带着一丝艳丽。
正是萧聆。
程阙哇了一声，“好看哦师尊。”
萧聆淡淡的扫过去一眼，矜持地颔首道：“你也是。”
她气质本就清冷淡漠，稍稍一打扮便很贴合云亦的形象，更何况如今化了近两个小时的妆又换了衣服，更是惊艳众生。
黎殷微微眯眼，刚才程阙还会理会一下她呢，虽然更大的可能是为了炫耀并且隐晦暗示她是多么的没眼光，可萧聆一来就夺去了她的目光，怎么说还是让人有些不爽的。
可她不爽也不说，就冷冷的看着两人，身上的气压低了一些。
程阙刚想上去和美人师尊贴贴，就感觉周围若有似无地飘出来一股熟悉的清冽味道，她一下没想起来这气味儿来自哪里，转头就看到萧聆似笑非笑地看向黎殷。
“黎总还要继续观看吗？”
“自然。”黎殷淡淡道，不动声色地收敛了信息素。
两人视线相交，似乎出现了一股隐约的火花。
第78章
“好, 就这样，再贴近一些, nice！”摄影师将摄像机从脸前拿开对她们比了个手势，同时示意两人的姿势再暧昧一些。
这距离再近就得脸贴脸了，程阙脸色微红，有些尴尬地看了眼萧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