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铄复问道:“若强医,你有几分把握?”
许太医摇了摇头道:“一成。”
景铄痛了拳道:"备药吧。”
许太医忙跪地道:“太子殿下三思啊!若强行用药,太子妃可能会殒命啊!”
“孤让你备药! ”景铄怒吼道:“孤不允许他忘了孤,孤不允许你听到了么! ”景铄上前 紧紧抓着许太医的衣领有些失态。
许太医叩头道:“臣遵命,臣这就回太医院配药。”
景练双目泛红问道:“药方几日可配好。”
许太医道:“臣需查阅古籍调配药方,快则三日,慢则五曰。”
景练闭上眼睛按了按眼角道:"尽快。”
许太医领命回了太医院。
景铄出了书房往正院去了。
这一次仍是没有叫人通传,景铄也没有进屋,景练立在正院院中的阳光里望着云锡屋子里 的窗棂。
方才许太医说有一成把握景练也不愿意放弃,纵然他清楚从前种种在云锡心中皆是创伤他 也不愿意云锡忘记他。
景练抿唇垂了头,自知伤云锡颇深景练不敢奢求云锡能够原谅他只希望云锡能够记住生命 中有他的每一个瞬间,哪怕那些瞬间皆是痛苦。
生在皇家景练十几年都生在算计中,深宫高墙之中真心对景练的人怕是几根手指就数的过 来,云锡更是第一个甘愿以身犯险替他挡了一剑的人,云锡犹如景练在黑暗之中唯一能够捕捉 到的那一缕光,景练想要好好护住这束光不能让任何人熄灭这束光。
景铄回想着云锡自入太子府以来的这些日子,景铄每次在伤害过云锡之后都有过无数次的 后悔,从没爱过任何人的景练一直在以伤害的方式在以自以为是的方式笨拙并且不可原谅的爱 着云锡。
景练迫不及待的想解决眼前所有的事然后携着云锡的手走上那无人之巅然后陪着云锡去走 遍大炎山河去看云锡这一生都没看过的风景。
云渊直至次日也没有回到君宁侯府,君宁侯在府中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将此事通报给景练 ,君宁侯夫人说是并没见祁王府来人传信是云渊自己用过午膳说许久不曾去给祁王请过安才命 人通报了自己一声便没带随从往祁王府去了。
云廷新的手指在桌上来来回回的敲着,命人备了文房四宝修书一封命人悄悄传去了太子府 正院。
云锡用过午膳正在榻上看书,便有伺候的人进屋低声道:“太子妃,君宁侯命人捎了封家 书来。”
云锡接过信展开信纸读了,信中云廷新的话说的没头没脑,通篇看下来云廷新都在求云锡 无论何时都请看在老君宁侯的份上和侯府生他养他十几年的份上保住君宁侯府。
云锡皱了眉问道:“可知君宁侯为何传家书?”
递信的小丫II微微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
云锡将信纸按着痕迹重新折了塞回了信封道:“信我已经看到了,去给我煮壶茶来吧。” 小丫轚是清然毙命后景铄安排进云锡屋子里的人,不过半柱香后景铄就知道了云廷新修了 家书给云锡。
景铄听完小丫髮的回话便传来秦冲吩咐道:“去查查君宁侯又瞒着孤做了些什么。”景铄 冷笑道:“还真是不长记性。”
小丫鬟煮回茶来又端了药碗来,云锡依旧一仰头喝了,小丫鬟紧着就奉上了一碟芙蓉酥道 :“太子妃,这是太子殿下吩咐奴婢准备的,说是太子妃会喜欢。”
云锡拿起一块芙蓉酥咬了一口,口中便被点心的甜香覆盖住了。
云锡将只咬了一口的芙蓉酥重新放回碟子上道:“替我去谢过殿下吧。”
小丫鬟屈膝退了下去,太子殿下嘱咐过的无事便不要在太子妃面前晃着没得惹人心烦。
小丫轚站在外间瞧见永胜进了院子便去里间通传道:“启禀太子妃,太子殿下身边永胜公 公来了。”
小丫轚话音才落,永胜便进了屋子:“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云锡做了手势意为免礼,云锡勾了浅笑问道:“公公可是有事?”
永胜顺怀中掏出一把银钥匙说道:“太子殿下命奴才来给太子妃去了这锁寒链。”
云锡没什么表情,永胜上前将钥匙钻进云锡脚踝的银锁上轻轻一拧,云锡便可自由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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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锡放下衣摆道:“多谢公公。”
永胜躬身道:“奴才多嘴想同太子妃说两句话。”
云锡嘴边挂着弧度道:“愿闻其详。”
永胜的身子又低了些拱手道:“奴才知道太子妃入府以来受了许多委屈,但这其中多的是 小人作祟离间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这中间亦有许多误会,太子殿下心里是爱着太子妃的,还 请太子妃。。。”
永胜话没说完云锡便出言打断道:“公公辛苦,公公的好心我是知道的,公公请回吧。” 永胜微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告了退。
云锡下榻走至门口,倚在门框上看着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