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苑蝶瘪着嘴去给云锡寻解酒汤去了。
云锡一人坐在依荷亭中,上弦月好端端的挂在天上,满塘荷花的香气被微风送到亭中,月色越过依荷亭的栏杆洒在云锡的衣袍上,好一副佳人美景,叫亭外的人看了直觉心中燥热。
终于亭外观景的人开了口,一不小心打破了眼前的静谧,“皇嫂雅兴,流芳渠的荷花是宫里开得最好的,皇嫂可喜欢?”
云锡转了身,见来人是景锴便起了身,将要行礼手便被景锴扶住了,“皇嫂对我皇兄也是如此客气么?不必如此,我可扰了皇嫂赏荷的雅兴?”
“哪里,臣不过有些醉酒出来吹吹风罢了,祁王殿下怎么也跑出来了?不怕太后和皇上训斥啊。”云锡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只比景铄小了一岁,景铄那张脸似乎天生没有情绪,景锴不同,完完全全一副娇生惯养的少年人模样。
景锴拉着云锡又坐下了,“哎呀,别祁王祁王的都说了皇嫂随皇兄叫就可以了,我最不喜欢这种宴席,明明都揣着各自的心思偏偏要装的多么和睦。”景锴的话一针见血。
云锡言道:“锴儿还真是聪慧,我还当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呢。”
景锴闻言跳了起来,“哪里就小孩子了!我明明就只比皇兄小了一岁,再说了你看看肖贵妃那副样子,我丝毫不怀疑她能当场坐父皇身上。”
云锡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是好看。
“不说这些了,皇嫂,皇兄对你还好么?”景锴语气很是平淡就像在问云锡晚饭有没有吃饱一样。
云锡不明白景锴为什么要这样问,只回答了一个好字。
景锴点了点头,嘴角挂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亭中昏暗云锡并没有看到。
苑蝶取了解酒汤,云锡才喝完,景锴便把苑蝶打发了,又拉着云锡讲了好多他在军营里的见闻。
从大漠孤烟讲到蜀道之难,偶尔还会给云锡卖个关子,逗的云锡时不时就浅笑出声,云锡笑时景锴就跟着笑,笑的比云锡都开心。
景铄来流芳渠寻久不归宴的云锡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云锡浅笑着,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映着月色,一旁的景铄喋喋不休,似乎正说到兴头上。
永胜抬眼看了看景铄,“太子殿下,老奴去寻太子妃吧。”
景铄没有回答永胜,只是静静地立在桥上看着亭中亲密的两个人,景锴似乎很喜欢云锡呢。
“去回太后和父皇,就说太子妃身子不适,孤先带他回府了。”景铄的声音冷的像结了冰一样,身侧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不得不说景铄在控制欲这一方面真的是完美继承了景启,甚至比景启还要疯狂。
景启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充满掌控欲,例如天下、权利,以及这几个儿子,而景铄对任何一件与自己有关的事或者任何一个自己身边的人都充满了控制欲,只要和自己有关系哪怕不喜欢甚至讨厌,景铄就算毁掉也不会拱手让人,更不会允许别人抢走。
“锡儿,回家了。”
云锡听到声音立即收了笑容,转身就见到了不知何时走到身后的景铄,景铄正用一种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看着云锡,亭子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还是景锴张嘴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静,“是我不好,拉着皇嫂说话没想到已是这个时辰了,皇嫂快些回去吧,我们改日再聊。”
景锴话音才落,景铄便拽着云锡走了,永胜躬着身子对景锴言道:“祁王殿下见谅,太子殿下多饮了些酒又担心太子妃的身子,这才。。。”
永胜话没说完景锴便开了口:“无妨无妨,什么大事值得公公解释一番,公公回去可记得叫皇兄把太子府上的好酒给本王备好了啊!”
景铄脚步很快,拉着云锡的手一分力道都没松,云锡磕磕绊绊的跟着,直感觉手腕快被捏碎了,云锡轻轻挣了挣被攥着的手腕,“殿下,疼。”
景铄对云锡的话充耳不闻,上了马车才松了手,云锡侧了头看着坐在身侧的景铄,转头时扯动的颈部线条很是好看,让人想轻轻的咬上一口。
“殿下。。。”云锡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他只知道身边的景铄似乎生气了,可又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因为自己推拒了他要陪自己吹风?还是因为自己久不归宴损了他的脸面?此刻问缘由,景铄必然不会也不屑于和他说,云锡当然不会自讨没趣。
景铄并没有回应云锡,直至回到太子府,景铄径自去了书房,云锡更是识相的回了房中,苑蝶并不知道景铄拉着云锡用了多大的力道,伺候云锡喝药时,看着云锡扬起的手腕上有一处青紫倒吸了一口气,“这。。。这是如何弄的啊!”
云锡并没有将景铄的粗暴讲给苑蝶听,只说是同景锴玩笑时景锴手劲一时大了些。
苑蝶闻言只在心里暗暗的骂了毛头小子一般的祁王一句,便转身去给云锡拿活血化淤的药去了。
苑蝶还没踏出里间,房门便被人踹开了。
第十二章 疯狂
云锡被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