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白了一眼,表示并不想和俞闻说话,正常男人难道不是应该答应然后开始疯狂肖想温泉乡双人鸳鸯浴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吗?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向晚没好气的问道,放下碗筷等人吃下最后一口就开始收拾。
俞闻拽了纸巾抹掉嘴角的油渍,起身拎过糕点放在桌上,不多会儿Jing致的小点心就摆了一桌子。
“先吃,一边吃一边跟你说。”
说罢,俞闻把向晚从厨房拽出来摁在桌边坐下,自己则围起围裙进厨房洗碗。
有点欲盖弥彰般的后背留给向晚。
水龙头里放出的水很小,俞闻心不在焉的拿起一个菜碟。
“公司编剧构思了一个剧情,很老套的剧情,关于亲戚之间的故事,一个争夺财产的故事。”
俞闻的这个故事很黑暗,将向义四十年以来的一生概括的简单又复杂,表面看着兄友弟恭,实则是藏在面具下的早已泯灭了的人性。
这个故事真假参半,假的是俞闻平添的逻辑性构思,真的是向义的所作所为。
“这个故事听起来和你的公司一直以来拍摄的影视的走向不太一样,套路却还算能接受,之后呢?”
“之后……”俞闻沉思了片刻“父亲在两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公布了遗产一事,只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弟弟并不知道他是唯一的继承人,而哥哥提前得到了消息。”
“争夺财产?”向晚微微皱眉,这不是他喜欢的题材,太过残酷,就像古代帝王之子争夺皇权一般。
“是的,但是无论弟弟并不知道哥哥的真面目,一味的信任弟弟……”
说到这儿,俞闻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碗碟连一个都还没有收拾干净,似乎在等着继续说点什么。
“然后呢?”向晚问道。
“没想好,编剧卡在这里了,他说这样写下去,似乎有些人物设定的偏颇,哥哥一直都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恶的人,而弟弟是个个性很强的聪明人,但到这里弟弟还在无条件的信任哥哥,反倒是让弟弟有种圣母的雷点。”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弟弟确实是个聪明人,但是他们毕竟是活在故事里的人,不像我们看的这么透彻,知道哥哥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面对一个从来只是照顾自己爱护自己的哥哥,他当然会无条件信任。”
“如果是你呢?”
“如果我是弟弟,我也会信任。”
“但如果是这样,这个故事永远都不会进行下去。”
“除非……”
“除非什么?”
俞闻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他静静的背影看起来还在擦洗,实则紧张的不得了,手掌心shishi滑滑分不清到底是泡沫还是逐渐增多的汗。
向晚莞尔一笑:“如果能让他看到一些过去的故事,或者兄弟之外来了一个闯入者,也许就能打破这个该死的情况呢。”
俞闻怔了怔,一时间懊恼不已。
他怎么忘了呢,向晚不是故事里那个形单影只的聪明人,他身边有无数关心他的朋友和爱他的人,他们就是闯入者,自己就是闯入者!
第一百零二章 喝酒,什么酒?
闯入着,什么是闯入者。
计划之外的人或者事,一个变量,一个完全无法控制的变量。
他是,云家也是,虽然不知道向爷爷和云家之后会达成什么样的协议,但是足够保护向晚。
一瞬间了然,俞闻心情好了很多,三两下收拾好厨房,围着围裙坐在餐桌边上看向晚吃糕点。
感受到目光,向晚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俞闻摇摇头,拿过向晚咬了一半就没吃的豆饼,按着整齐的缺口咬了下去:“就,看你好看。”
向晚扬了扬嘴角,起身去旁边酒架上拿起一瓶毫不起眼的白酒放在两人中间。
“喝点?”向晚笑眯眯的问道。
甜腻的笑容比糕点更甜,俞闻看着笑容,一下子醉了,完全忽略了笑容里藏着一丝狡猾的算计。
半杯酒下肚,胃里热乎乎的,虽然是白酒,开瓶的瞬间酒香浓烈,喝下去却没有丝毫热辣的感觉。
但心在烧,酒Jing作用下,血ye加快流淌,脖子往上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红,一如平常被向晚‘不知羞耻’的言语撩拨起的色泽。
脸在烧,就像在烈阳下奔走了一下午见到心爱之人的瞬间,分不出是烈阳送上的暖热,还是心情激动之下带来的滚烫。
接着就是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等会……怎么越来越热了。
又是小半杯酒下肚的俞闻,这会儿红的像只煮熟螃蟹,原本穿在身上舒适的衣衫绷在身上难受的要命。
俞闻腿软,一股子邪火在小腹打转,眼底泛着水花像是废了好大的劲儿在忍耐着什么。
向晚眯眼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俞闻。
这上好的药酒当真一点不浪费,这偏方效果也比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