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卓云章脸色沉了沉。
卓夫人脸色冷淡的说道:“妾身听闻你抓了南儿,身为母亲,如何能不过来问问?还望老爷高抬贵手,快些将南儿给放出来。”
卓云章的神情同样冷漠,一甩袖子道:“这件事我自有决断,你想见她就明日再来吧。”
卓夫人身子一横,挡住了他的去路。
厉声说道:“卓云章,南儿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我在卓家吃斋念佛了十几年,难道连女儿的安全都保不住吗?”
卓云章眼中戾色顿闪,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是在跟我算账吗?我给你白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难道还不能关她一日吗,沈云宁,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你别不识好歹。”
卓夫人被搡的后退了一步,恨恨的说道:“没人求着你养,你是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够了,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明天看到的,就是你女儿尸体。”
卓云章怒喝一声,便甩袖子走了。
卓夫人用力的抿住了嘴,一行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两人争吵之际,戚楚潇已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他内力高强,即便睡着了,内息也会自动运转,这点酒力自然也不会让他醉得太久。
只是脑子还不太灵光,一时间也没听明白两人在吵什么,便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卓夫人看到他,赶紧擦了擦眼泪。
戚楚潇微怔。
“义母,你怎么了?”
对于卓夫人,他所见的次数并不多,但是每次看到,都会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感,且经常听义父说她心肠仁善,常年吃斋念佛,更是好感倍增。
“没什么?”
卓夫人背过了身,明显对戚楚潇十分的排斥。
戚楚潇有些尴尬,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卓夫人这几年对他的敌意越来越浓,只得干笑一声道:“是我冒犯了,不知义父何在,既然酒已经醒了,我就不多留了。”
卓夫人冷冷说道:“他已经睡了,你要走便走吧。”
“还请义母带为转告,潇儿告辞了。”
戚楚潇抱了抱拳,便大步出了府,夜风一吹,酒又醒了不少。
不由自嘲一笑。
平日里他在外吃吃住住都是常事,可自从认识了沈素,家这字莫名就成了一种让他牵肠挂肚的所在。
只不过是一日没见,他竟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沈素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
忽地又想到了那个身穿黑袍的人影,脚步顿时一窒。
沈素举止风流,若他真和那人有些什么,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想起与沈素相识的种种,心口竟然一阵刺痛,还没完全消散的酒气也跟着翻涌出来,戚楚潇只觉脑中一阵混沌,不由靠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潇儿!”
一声惊呼从头顶传来,一只素白的手从戚楚潇的肋下穿过,牢牢的揽住了他的腰。
“你怎么了?”
“沈素,你……”
戚楚潇张了张嘴,却觉脑中疼痛更烈,不由呻/yin出声。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手持奇形匕首的男人,恶狠狠的拎起他的衣领,无情的扔到了滔天的大火之中。
“啊!”
戚楚潇痛苦的按住了太阳xue。
沈素一惊,闪电般出手,扣住了他脑后的风池玉枕二xue,戚楚潇只觉一股清流流过,脑袋顿时一清。
侧眸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素一脸担心的看着他:“先别问这个,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戚楚潇缓了口气,直起身道:“好多了。”
旋即又打开了他的手,没好气的问道:“你一大早的就起来了,干什么去了?”
沈素歪着头瞧着他,笑yinyin的说道:“我去见了个朋友,怎么,潇儿莫不是不高兴了?”
“什么朋友?”
戚楚潇面色不善的问。
“算是我师兄,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一下,好了,别生气了,我已经找了你几个时辰了,可怜我的腿都细了好几圈。”
沈素夸张的去垂腿,瞧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戚楚潇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嘴上却骂道:“活该,我也见朋友去了。”
沈素立即追上了他,喋喋不休的说道:“潇儿住京城甚久,朋友自然多的很,有机会你把他们全叫上,咱们大伙好好喝几杯。”
“就知道喝,你是酒虫子托生的吗?”
沈素噗嗤一笑道:“酒虫子多没意思,要当虫子我也要当潇儿肚子里的蛔虫。”
戚楚潇回身啐道:“呸,你怎么那么恶心,我肚子里可搁不下你。”
沈素已来到了他的身侧,边走边作揖道:“是是是,那我就去当酒虫,只要潇儿不生气,让我当什么都行。”
瞧他无赖的要死,戚楚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