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禁暗道可惜,难得美人在自己眼前沐浴,却偏偏没有那个眼福。
戚楚潇还以为沈素肯定得借机占些便宜,等了一会见他没在言语,顿时又担心起来,匆匆洗了一下身上的污秽,便赶紧回到了里间。
见他双眼紧闭,脸色发白,急忙去抓他的手。
“沈素,沈素?”
“放心吧,我还没死。”
沈素缓缓的睁开了眼,声音有气无力。
戚楚潇松了口气,皱眉问道:“你到底受了什么伤?你练的究竟又是什么功夫?”
沈素又把眼睛闭上了,拍了拍床板道:“想知道就吹了灯,上来我就告诉你。”
戚楚潇呸了一声道:“你这腔调怎么就那么龌龊无耻。”
沈素满不在乎的轻笑道:“你倒是了解我?怎么样,想不想听?”
戚楚潇自然是想的,沈素这个人既像一张白纸,也像一团谜。
有时候他觉得这人就是风流倜傥的少爷,有时候又觉得他任性的像个孩子。或者说每一面都是他,又不是他。
其次便是他的武功。
这天下间不乏有隐世的高手,但能像沈素这样高到如此的,他却从没见过,寻常高手即便是隐匿了行踪,也总是有迹可循,沈素竟能骗他这么久,也算一个奇人。
但是戚楚潇更想知道的却是他的内伤究竟是怎么来的,凭他这种实力,天下间能伤他怕是并不多见。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就熄灯上了床。
“说吧,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沈素嗯了一声,开口道:“我们沈家本来也是做布匹生意的,我六岁那年随父母前往江庭去拜访一个客商,路上却遇到了山贼,布匹被抢,父母也惨遭杀戮,一个姓风的大侠救下了我,却在回苍州的时候遇到一个魔头,将我与风叔一起抓住,囚禁了两年。”
眼中的冷意一闪而逝,片刻,他又继续说道:“这两年里,他折磨风叔,逼我修习他的功法,后来我才知道,这疯子根本就是在拿我做实验,他给我功法并不完全,导致我经脉逆行,异于常人,但是为了救风叔,我依然咬紧了牙关,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带着风叔逃回了苍州,但是这种功法却已无法停下,若我不继续修炼,就会被反噬而死,修炼了,也同样会遭到反噬。”
“所以,你的伤其实是遭到了自己的反噬?”
戚楚潇半信半疑,毕竟他对这种武功实在是闻所未闻。
沈素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戚楚潇忽然有些心烦意乱,爬起来道:“我到不是不信,只是从未听过有这样的邪功,可有什么补救的办法,若你继续遭到反噬,身体如何能承受得了?”
沈素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丝狐狸般的笑容:“看到你这么担心,我的伤已经好了一半了。”
戚楚潇顿时火了,伸手捏住了他的肩膀:“你能不能有点正经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垂下的发丝落在了沈素的脸上,他伸出了手,将那缕发拂到了戚楚潇的背后,瞧着他笑道:“命由天定,何须执着,我现在只想问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担心我?我于你而言,到底算是什么?”
黑暗之中,沈素的双眼泛着一种奇异的光泽,顿让戚楚潇心跳加速,匆忙去抽自己的手。
沈素按住了那只手,继续逼问道:“我只想要你一句话,他日黄泉路上,至少不是一只糊涂鬼。”
戚楚潇心慌气短的转过了脸。“你别乱说,你功力这么深厚,如何能死,这世上既有邪功,就一定也有破解的办法,等我回到京城,立即帮你找太医。”
沈素似乎有些失望,幽幽的说道:“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看来……终是我错付了。”
说完便转过了身,抱着被子蜷成了一团。
看着他小狗一般佝偻的样子,戚楚潇心里一软,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闷闷的说道:“都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了,你我怎么可能再是外人,何必非要逼着人宣之于口。”
沈素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其实……他是在笑。
他喜欢戚楚潇自然不假,爱逗他也是真的。
戚楚潇还以为沈素心情不好,难过的落了泪,硬把他搬了过来,却不料沈素顺势而起,竟然压到了他的身上,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把你变成内人了。”
沈素闪电般出手,手掌擦着他的衣领向下,一声棉帛的脆裂声,中衣竟被那只刀锋一般手掌划成了两片。
戚楚潇刚泡完浴,里边都是真空的,不由又羞又怒,伸指点向了沈素的手腕。
沈素的手已沿着戚楚潇的胸口肩头滑下,将那两只不安分的手按在了身下。
坏笑着说道:“你知道我的武功比你高,动武对我可是没用的。”
戚楚潇动弹不得,却又不敢真的运动内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