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你不是正要找我们吗,怎么见了面,反到生疏了?”
那人嘿嘿笑了一声,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一股劲力袭来,戚楚潇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却仍梗着脖子说道:“你们是……乌衣卫,那帮杂碎?”
“你他妈才是杂碎。”
那人说罢又是一脚,差点把戚楚潇的肠子都给踹出来。
另一人附和道:“没错,堂堂六扇门第一总捕头戚楚潇,此时却像只狗一样任人凌辱,不是杂碎又是什么?”
说完也伸出了脚,狠狠的踩在了戚楚潇的手上,用力一拈,顿时一阵钻心的疼。
戚楚潇紧咬牙关,一声都没哼,一双快要喷出火的眼睛冷冷的瞅着众人。
“你最好马上就弄死我,不然,我定让你们死无全尸。”
那人照着他的胸口又是一脚,恶狠狠的说道:“老子到想立马弄死你给几十号兄弟报仇,奈何咱们老大不让,你这个杂碎是死是活,还得看他老人家的心情。”
戚楚潇顿时警觉。“你们老大是谁?”
那人不由恼羞成怒,手腕一震,便给了戚楚潇一剑。
“妈的,还想从爷爷这探听消息,来人,把他眼睛蒙上,带走。”
一股血剑迸出,戚楚潇已被人拎了起,蒙了双眼。
疼痛的滋味让他心神一清,顿时飞快的思量起来。
既然他们没有马上杀死自己,就证明还有机会,不如豪赌一把,说不定还能探出乌衣卫的头子到底是谁。
定下心思,索性就任这些人打骂,不再还嘴了,一路上拼尽全部心神默默的记着方向,和脚下的感觉,直到来到了一处平地,才意识到应该到了。
身子一歪,将那装着沈素发丝的布囊震了出去。
若他能来找自己,看到布囊自会明白,若他不来,也免得这缕发丝被这些畜生给糟蹋了。
身后的人立即踹了他一脚。“妈的,你干什么,给我往前走。”
戚楚潇被踹的踉跄了一下,不由攥了攥拳,他nainai的,这还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啊。
咒骂之际,人被按跪到了地上。
“主子,属下等幸不辱命,已经把戚楚潇带来了。”
高高的红木软榻上,一道身穿紫衣的人影腾地坐了起来。
他似乎也没料到会这么顺利,狐狸般眼中透着几分惊讶。
旋即大笑一声,人已来到了戚楚潇的身边。
戚楚潇只觉一只透着凉意的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啧了两声道:“本座还道戚大人多么英武不凡,怎地也有这人不如狗的时候。”
这声音暗哑难听,明显做了处理,无法分辨年龄。
戚楚潇皱了皱眉,继而不屑说道:“阁下如此讽刺,莫非自己正是一条狗?”
“放肆。”
那人顿怒,抬手就是两巴掌,戚楚潇被打的歪了歪,人却依然跪得笔直。
打人者见他如此倔强,不由更加生气,甩手褪去了紫色的外披,Yin森森的说道:“到是有些骨气,来人,给本座取鞭子来……”
另一边,苏先雪已回了白家。
在院里站了一会,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红琉和紫玉武功不错,但是若大半夜的去叫两个姑娘家去救人,似乎也说不过去。
再则,自己深夜追踪戚楚潇,也无法和沈素解释。
从言语间不难看出沈素和戚楚潇关系不错,可他又不会武功,如何能救得了人,此次婆婆特意叮嘱他和沈素上京,为的就是还白家一个清白,且自己身上也有案子要翻,若因为一个六扇门的狗官耽误了行程,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到还在教坊司的姐姐,苏先雪不由咬了咬牙,罢了,戚楚潇活该倒霉,当年就是那些狗官抄了苏家,把他们姐弟俩都押到了教坊司。
若不是姐姐拼死抱着赶车的人,他恐怕也遭了毒手,回想往事,苏先雪那张原本清冷的脸瞬间又Yin沉了几分。
戚楚潇,要怪就怪你是个官,便听天由命,自生自灭吧。
35、土鸡瓦狗就别想了
幽幽的山谷中,一人拖着长长脚镣,缓缓前行。
沈素一路的追着他,名字呼之欲出,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终于忍不住按上了那人的肩膀。“你给我站住。”
那人缓缓的转过了身,竟然是血rou模糊的戚楚潇。
“啊!”
蓦然惊醒,睁眼一看,天已大亮,原来是个梦。
可梦中的情形犹似眼前,真切的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莫不是他气自己昨日没去找他,特意来吓唬自己一招?
想起戚楚潇翻白眼的样子,不禁勾了勾嘴角。
他还出身六扇门,求知欲本就大于常人,昨日看到苏先雪定然心存疑会,今日前去解释,又要挨上一顿讽刺了。
要不是这身体越来越不中用,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