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看看,到底退的是谁?”
戚楚潇手腕一抖,剑锋再次透出了远山一般苍凉之感。
黑衣人不躲不闪,双指一震,竟然夹住了剑锋,左手的食中二指在剑锋上一弹,一股奇大的力道透体而出,戚楚潇只觉胸口好像被大锤击了一下,顿时一阵气血翻涌,猛地倒退了好几步。
黑衣人立即往前走了两步,似乎要去拽戚楚潇,旋即又硬生生的站住了。
抬手一甩,长剑不偏不倚的插在了戚楚潇的身前。
“这屋子里的人不是你要找的,回去吧,老夫可以饶你一命。”
戚楚潇缓缓吐出了压在胸口的一口气,脚尖一挑,将长剑踢了起来,如此进的距离,他也看到了对方的眼睛,狭长上扬的眼型顿让他生出了一股熟悉之感。
很快他就驱逐了心里的无稽想法,绝不可能是那个人,只是相像罢了。
缓和一下心神,冷声说道:“我要查的事无人能挡,你最好能夜夜守在这里。”
冷声说完,人便朝城门的方向掠去。
黑衣人又转向了院内,声音森然:“你们也听到了,不想被抓到京城就赶紧离开这里,白家的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就不要再插手了。”
片刻,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可否留下姓名。”
“没那个必要。”继而冷冷说道:“你们若不走,下一次我会亲自动手。”
说罢身影忽闪,犹如鬼魅一般,瞬间就没了踪迹。
没有人看到的地方,黑衣人一口鲜血呕出,顺着黑色的面巾滴落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他再次展开鬼魅般的身法,消失在了城内的一处高墙内。
半柱香后,戚楚潇也从墙外掠了进来。
他直接上了小亭,摒心静气,回想起黑衣人的招式。
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没记住,唯一记得清晰的就是那双与沈素极为相似的眼睛。
这他娘的实在是太荒谬了。
如果沈素真是那个人,凭自己的武功修为不可能毫无察觉,莫非他的武功真的高上了天,连自己都能瞒过?
越想越心乱,立即起身走向了沈素的房间。
房内的酒气依然浓重,昏暗的房间内,依稀可以看到沈素侧着身,一只手垂在了床下,睡相很是香沉。
戚楚潇悄悄走过去,点住了他的手腕,不管对方如何隐藏,脉相总是骗不了人的。
一探之下,不由有些失望,沈素脉相虚浮与常人无异,体内根本就没有一丝蕴藏内力的迹象。
戚楚潇收回了手,却仍然不死心,不由缓缓的掀开了被,摸向了他的小腹。
丹田乃是内力的孕育之本,此处要是没有异样,那就不可能是沈素。
沈素却在此时翻了个身,戚楚潇的手顿时落在了他的屁股上,竟然还鬼使神差的捏了一下,很有……弹性。
沈素扭了扭腰,嘴里含混的说道:“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戚楚潇的脸顿时火烧火燎,赶紧拿开了手,见沈素没醒,便轻身上了床。
反正已经豁出脸了,今天非得查个明白。
马上就要碰到了沈素的小腹,他却忽然蜷起了腿,将戚楚潇的手给夹住了。
那双醉意朦胧的睡眼也随之睁开,一脸错愕的说道:“楚潇,你干什么,一大早的就跑来轻薄我。”
“滚你的蛋,谁稀罕轻薄你。”
戚楚潇干咳一声,把手给抽了回来。
沈素立即把被子重新裹紧,呢喃道:“那我就再睡一会,头疼死了。”
“活该,谁让你昨天喝那么多。”
戚楚潇瞪了他一眼,人也在床边坐下了,瞅着他那带死不活的样,心里忽又有些不忍,张口道。
“我小时候和师父学过推拿之法,看在你让我们师徒白吃白住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把脸转过来。”
沈素缩着身子背对着他道:“不用了,我睡会就好。”
“你这人怎么就矫情。”
戚楚潇抬手抓住了沈素的肩膀,硬把他给搬了过来。
这时天光已亮,屋中的一切基本已经清晰。
沈素转过脸的那一瞬间,顿把戚楚潇吓了一跳,乌黑发丝的映衬下,那张面如冠玉的脸仿佛没了血色,一片素白。
不由惊问道:“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素闭着眼道:“我怎么知道,本来睡得好好,被你弄醒就头疼的很。”
戚楚潇急忙又摸住了他的脉搏,到也没什么异相,这才放下了心,可能真是喝酒喝的,便伸出手在他太阳xue上轻轻的推拿起来。
沈素不由皱了一下眉。
戚楚潇立即嘲讽道:“这就闲疼了?”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的师父为什么教你这个,难不成是想把你送去勾栏院,当伺候人的小倌?”
戚楚潇抬手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