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戚楚潇的目光顿时消减了几分色彩。
沈素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文绉绉的说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何必过多纠结,”
出来饮酒作乐,就该谈点高兴事,咱们两个大男人总不能真的和个女人似的在此伤春悲秋吧,来,我再敬楚兄一杯。”
话音刚落,酒楼的大门就被踹开。
几个家丁模样的男人一股脑的冲了进来,为首的朝沈素一指,大喊道:“把这姓沈的给我抓起来。”
沈素折扇一笼,点着戚楚潇袖子道:“坏了,这是周家的人,楚兄,咱们的麻烦来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围了过来,为首的冷笑着说道:“姓沈的,昨日公子在酒楼和你说过话,夜里就惨遭屠戮,你屡次上门闹事,定然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识相的就跟我们走一趟,要是惊动了刑部的秦大人,我保证活扒你一层皮。”
听到这话,沈素一脸讥笑。
“这到是奇了,本公子多次上门是为要回自己的布匹,如今东西没要来,反到被诬陷一个杀人罪,简直是毫无天理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们想刑审本公子,也得先拿出府衙的批文,莫不是真当公子我是初出茅庐小子,这点东西就不知道吗?”
那人立即骂道:“放屁,你以为你是谁,实话告诉你,周家老爷这四个字就是批文,少废话,给我把这小白脸拿下。”
家丁们立即冲了过来,伸手就抓沈素,这时,一只脚从旁里伸出,一点一带,便有两个家丁嚎叫着飞了出去。
出手的,正是戚楚潇。
他手捏着酒杯,目光淡淡,仿佛也没什么特别的,可就是觉得这人哪里变了,就好像是眼前突然多了一座山,让人生出了一股子透不过气的压迫感。
6、该是求和礼
沈素斜眼扫过,嘴角顿扬,旋即便露出了一副狐假虎威,无比欠揍的嘚瑟表情。
“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碰本公子一根毛发,也不看看本公子身边坐的是谁,我告诉你们,此人可是号称漠北食人魔楚潇,专门喜欢把人扒皮腌制再晒成干,你们要不是不怕,大可以亲自试试被腌的滋味。”
戚楚潇听的眼角直抽,手指一使劲,差点把杯给捏碎了,这厮怕是又犯病了,见天的顺嘴胡诌,见鬼的漠北食人魔,他怎么从没听过。
家丁们都是些普通人,还以为沈素说的是真的,不由吓的脸色发白,连连倒退。
沈素怜悯了看了几人一眼道:“不过你们放心,今儿公子心情不错,不想见血,回去替我告诉那姓周的,周公子出丧之日,沈某会备上大礼,上门详谈,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家丁们小声交换了一下意见,最后决定先离开,因为已经有人认出了戚楚潇,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食人魔,但是这人的功夫确实很厉害。
为首的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道理,指着沈素的鼻子说道:“小白脸,就让你先嚣张几日,咱们走。”
一堆人呼啦啦的走了,沈素却一改之前的嬉笑样子,愁眉不展起来。
戚楚潇不禁有些奇。“周家到底欠了你多少布,至于这么在此死耗?”
沈素白了他一眼道:“一千匹,能装五十马车,你说多不多啊?沈某可把全部家当都压在了这个王八蛋的身上,要是拿不回东西,可真的就要破产了。”
戚楚潇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戏谑的问道:“”沈公子不是说自己八岁就做生意,头脑灵活的紧吗,怎能吃这种大亏?”
沈素抿了一口酒,自信满满的说道:“那是自然,沈某如何能做那亏本的生意,不连本带利的讨回,如何能对得起我天下第一布商的称谓。”
戚楚潇本想讽刺几句,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转而说道:“放心吧,周家也闹腾不了多久,拿了东西以后,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
沈素把脸转向了窗外,像是没听到。
戚楚潇摇了摇头,自己可真是咸吃萝卜淡Cao心,一堆事没个头绪,到有闲心担心起了别人。
沈素已经回过了头,笑yinyin的说道:“沈某又被楚兄救了一次,等沈某要回布匹,定给楚兄做上几套新衣服以做报答,今日就在此别过,在下还先去给周家挑些贺礼,哦不对,该是求和礼,先告辞了。”
“照这些银子,给这位仁兄上些酒菜。”将一颗银锭子抛给了小二,沈素长袖飘飘的走了。
看着他修长洒脱的背影,戚楚潇忽然觉得这酒莫名就没了滋味,正好小二还没走远,立即把银子要了回来。
到手的银子飞了,小二立即开始指桑骂槐的骂上了,戚楚潇哈哈一笑,迈步出了酒楼。
没走多远,就听两个乞丐在一边议论道:“听说昨夜又闹了鬼,没准周家的公子被那艳鬼杀的。”
“这还真不好说,这段日子但凡艳鬼出现,必有人死亡,我还听说那艳鬼每次出现都会念什么一起下黄泉,你说会不会和昔年的白家有关,他们一家死的可真是太惨了。”
“白家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