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军被妻子说了一通,心中更加烦闷不堪,他挥挥手,冲贺嘉时说,“去去去,别愣在这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贺嘉时这才大梦方醒,逃似得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想,活像个死鱼。
省实验的周末只休周日一天,周六全天都要在学校里上自习,就连晚上都逃不过。
贺嘉时虽然已经上了两个月的学了,却依然很不适应,在他的世界和观念里,一周就是该上五天学的!
但仿佛别的同学却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一切,他们繁忙地写着卷子,做着练习。
贺嘉时一会儿戳戳秦言,一会儿随便跟王来娣说几句闲话,直到最后把两个人都烦透了,才趴下头去呵呵大睡。
所以,当赵中亚挂着几串钥匙“叮叮咣咣”地走进教室时,贺嘉时显然没听到这种预警,而秦言又沉迷学习没有注意——
下一秒,贺嘉时光荣的被赵中亚罚了站。
然而,高中的罚站与初中不同,初中的罚站是要站到教室外面的,经历一番风吹雨打的洗礼的,再不济也要站到教室最后面。
而高中呢?大多时候,就算是罚站,老师也生怕你不学习。于是,赵中亚便让贺嘉时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弯着身子继续学。
贺嘉时从早站到晚,到最后,腿都肿了,腰更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晚上吃饭时,贺嘉时才没好气儿地问秦言,老师来了怎么不提醒他。
秦言也有点过意不去,只得说,“没注意。”
贺嘉时倒也不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不自律,不过,他还是大模大样地对秦言说,“你以后注意点。”
秦言“噗嗤”笑了出来,“你以后注意点!”
吃过晚饭后,贺嘉时的浮躁达到顶点,他不想学习,又回不了家,最可气的是,自己能够得着又能说得上话的人,都玩命似的学习,一个都不搭理他。
好歹还有个赵一鸣,虽然他俩隔了条过道,可这窄窄一条过道,自然阻隔不了他俩侃大山的热情,小纸条飞来飞去,两个人说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贺嘉时就开始跟秦言大倒苦水,可秦言却不以为然,还火上浇油,说,“高中不就是这样?”
贺嘉时实在拿他没办法。
周天一早,五六点钟的样子,贺嘉时没睡懒觉,给姜岚发了短信就蹑手蹑脚的出门去了。
他实在不想碰到贺军。
他带着自己的作业,一路小跑,来到省实验的家属院,敲开了秦言家的门。
贺嘉时到时,秦言还没起床,他累了整整六天,刚想睡个舒舒服服的懒觉,谁知却被贺嘉时一大清早的叫了起来。
他揉着眼睛,打开门,一边放贺嘉时进来,一边骂道,“七点!贺嘉时!这才刚刚七点!”
贺嘉时丝毫没有打扰了别人清梦的自觉,反而挑了挑眉,“怎么,不欢迎?”
秦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过,眼皮很快就耷拉了下来,他实在太困了。
他眯着眼,在贺嘉时身前丢了个拖鞋,接着,也没招待自己的客人,就转身要回屋睡觉去了。
在秦言面前,贺嘉时从不觉得有什么尴尬难堪,他换上拖鞋,自顾自地在冰箱里随便翻了点儿东西吃,然后也来到秦言的卧室,掀开秦言的被子就要躺下睡觉。
半梦半醒间,秦言发出一声怒吼,“贺嘉时!衣服!脏!”
贺嘉时本想混过去,含含糊糊地说,“哎呀,我脱掉了,没穿脏衣服!”
可秦言却没打算放过他,一边掐他一边喊道,“你没有!你还骗我!”
贺嘉时没办法,他懒得去橱子里翻套秦言的睡衣,于是把自己的T恤一脱,裤子一丢,光溜溜地躺进了被窝里。
混沌间,秦言往他身上摸了两下,继而放心地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说:
贺嘉时,一个在家里可怜兮兮,在秦言面前作威作福的两面派
第25章
贺嘉时只穿了条内裤,他把手搭在秦言身上,做出个环抱的姿势。
秦言穿着一身纯棉睡衣,他闭着眼睛,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每当这时候,贺嘉时都觉得秦言看上去显得小了许多,像个孩子一样,气质干净而清澈。
他的身上散发着洗衣ye的味道,半梦半醒间,贺嘉时忍不住贴近他的身体,深深吸了一口他好闻的味道。
秦言再次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他浑身热极了,身后仿佛贴了个烙铁,他挣扎了两下,却没能挣脱贺嘉时的怀抱。
被子里过高的温度让他燥热而急躁,他用胳膊肘捣了贺嘉时一下,贺嘉时却顺势将腿也放在了他的身上,还小声说,“别动弹。”
他们贴得更近了。
秦言突然睁大了眼睛,贺嘉时又硬又烫的下面,正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猛地回过头,盯着贺嘉时的睡颜,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他用力抿了一下嘴唇,声音都在颤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