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菲嘴上说着不拍不拍,等真正看到照片后又忍不住笑。
“可惜小陶不在。”
“等小陶哥考完试,我们再来拍。”郑岸禾扬眉一笑,距离高考也没有多少天了。
一家三口在照相馆里待了小半天的时间,结束后杨巢写下酒店地址,照片框边装裱之后工作人员会送过去。
郑妈妈挽着岸岸的胳膊,边走边问:“小宝想好暑假要去哪里旅游吗?”
郑岸禾此时就像天下所有会打趣自家父母的孩子一样,透着调皮劲儿摇头叹息道:“哎,我和小陶哥都是小跟班,当然听妈妈和杨爸的。”
“瞎说!跟班另有其人。”
杨巢走在一侧,毫不在意地露齿一笑,伸手给岸岸戴好帽子,“岸岸累吗?用不用休息?”
郑岸禾心情很好,“不累。”前两日睡眠异常充足,所以现在状态很好。
虽然之前他以为爸妈跑这么远真的是来旅行,但早上自家妈妈的表现就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他们……一定又是为自己而来。郑岸禾是打定主意今天要一直陪父母。
周末京城正好迎来一场小幅度的降温,原本炎热的天气又变得不冷不热,走在热闹的街市上气温恰好舒适宜人。
杨巢不甚熟练地点开手机里的地图软件,在路边打了辆的士,告诉司机要去京城最贵的餐厅。
司机看看杨巢又确认一遍得到肯定回答,撇了撇嘴暗忖可能又是哪家暴发户刚来京市吧?不过那里都是会员制他们能进得去吗?
本着生意人要做成这桩生意的考量,他也没多话,念和轩可离这里远得很呢,接下这一单下午半天都可以不用跑了。
郑岸禾坐在车后座手心微拢,垂目无声。望着车窗外穿梭而过的繁华街道心里却在想,杨爸……以后就是自己唯一的爸爸……幼时执念早该慢慢放下,他已经有了一位这么好的父亲。
全京城最贵的餐厅并不在高楼大厦林立的地方,车辆穿过长长的一条大道停在一处安静的园子外,司机收了钱立马调头开走一刻也不多留。
郑岸禾下了车环顾四周,这里全然不见闹市中的熙熙攘攘,只有文人墨客般的雅致宁静。
杨巢拎着郑知菲的手提包走在最前面,还没跨进门槛,一位化着Jing致淡妆一身旗袍的女服务员便立即迎上来,笑容甜美地问有没有预约,没有预约就不能用餐。
大半辈子都生活在相对闭塞的小镇子里,杨巢不太懂大城市里这些高端餐厅的规定,只想让郑知菲和岸岸吃一顿好的。他透过玻璃花窗看到店内分明还有空座位就还想再说什么,跑了很远才来到这里,岸岸平常都是准点吃饭,不能再耽搁。
服务员虽然一举一动都训练得极有礼貌,语气却强硬得很,表情渐渐不耐起来,眼中也掩饰不住透露出一丝不屑,她认为自己还有耐心在这里和他说话已经算客气。
念和轩可是一家私厨秘制的餐厅,不知道是多少达官显贵的后厨,出入这里的可都是平常难得一见的大人物。这男人虽然长得不错但穿着打扮一看就很普通,说话还带着口音,不是店里会员也没有预约,到底是怎么找上她们这里来的?
跟在后面不远处的郑知菲正低头津津有味地看之前摄影师传到手机上的相片,郑岸禾陪着她看,抬头又见杨巢好似被人拦住,不由走上前,“杨爸,怎么了?”
“没事,岸岸你和你妈再等一会儿。”
“这位先生,情况我都已经说清楚,您再不打扰我们正常工作,我可就叫保安了。实话告诉你,咱们这块儿可不是你们这种装大款的人能来的地方。”
闻言杨巢急了,他也没说什么啊,都说了多少钱他都愿意付。
郑岸禾一听这话里带刺的嘲讽,笑意隐去。当即拉过杨巢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不含情绪地朝服务员看过去。
虽然戴着帽子口罩,但外物遮不住他的不凡气韵。那位女服务员瞄见郑岸禾,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没想到这男人还有这样一个看起来就矜贵不已的儿子,看起来也不像啊……
不由自主为美貌低头,服务员再开口时态度好上许多,“这位客人,是这样……”
话没说完,一位西装中年男子慌慌张张走过来,拽过女服务员打断她的话,自己上前不住地低头哈腰,“二位,真对不住,我是这里的经理。她是新来的服务员,不太懂规矩冒犯了贵客。”
郑岸禾星眸沾染上冷意,“你们这家餐厅很高级?”
“不是不是,没有顾客您高贵。没有顾客我们什么都不是……”
被拉拽后退好几步的服务员惊大嘴巴,不明白即使是招待权势地位颇高的客人时都不卑不亢的经理为什么一直在鞠躬道歉?
“再高级,也不是你家的对么?”郑岸禾无动于衷,绕过赔笑的经理径直朝那服务员看去。也就是一个普通服务业从业员工,哪里来得优越感出言不逊。
经理擦了擦额角冷汗,苦笑不敢言,小祖宗这是您家店……
最后还是由服务生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