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活恢复正常,陆鹤彰也不用再多费时间陪他,这两天呆在医院里耽误了不少工作。
钟意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一想到病好了,他又要见不到陆鹤彰了,心里就一阵阵难受。
他壮着胆子小声问:“陆先生,我可不可以……再多住一天?”
“嗯?还有人舍不得离开医院?”陆鹤彰哑然失笑。
钟意扭扭捏捏的,“我就是,感觉自己还没好嘛,一回去说不定又要难受了。”
陆鹤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揶揄道:“我看有些人不是病还没好。”
他在钟意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是在打别的主意吧。”
钟意像个憨憨一样笑了一声,极力为自己辩白,“怎么会呢,我哪敢打陆先生的主意。”
“之前是我疏忽了你,”陆鹤彰正色道,“导致你对我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接下来我希望能通过适当的相处,摆正我们之间的关系,领养人和被领养人的关系。”
他看着一头雾水的钟意,敛起严肃的神色,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乖一点,下周末我空两天时间出来,带你出去采风。”
一听到这个,之前那些让人丧气的话全变成了狗屁,钟意满脑子就只剩下了陆鹤彰要带他出去玩的事。
他立刻挪到陆鹤彰手边,抓着他紧实的小臂,好奇道:“去哪里去哪里?爬山吗?我体力很好的,一口气可以爬到山顶。”
陆鹤彰默默纵容了他伏在自己手臂上的动作,反驳道:“大夏天爬山,不怕中暑?”
“那去海边吧!我今年都还没去过海边呢。”而且正好可以显摆显摆自己Jing心练出来的翘tun。
关于这个建议,陆鹤彰的看法是:“我们这里离海边太远,周末时间去太仓促。”
“啊,那去哪里啊?”钟意真想不到了。
看他一脸迫不及待,陆鹤彰就不吊他胃口了,直接告诉他:“我投资的旅游度假村前段时间建好了,还没对外人开放,我要视察,可以顺便带你去玩。”
很明显,钟意知道目的地之后没有刚刚那么雀跃了。
“很失望?”陆鹤彰没什么语气地问他。
“不是的,也不算是吧,我以为陆先生可以一个周末不用工作了,没想到还是离不开工作,我想让陆先生休息两天的。”钟意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像话一出口,陆鹤彰突然理解了这两天钟意不同以往的黏人。
以前从不撒娇的人这几天对着他频繁撒娇,他原本还以为钟意是因为生病了格外依赖他才会不舍得放他离开。
原来这小傻子黏人是假,给他找个借口好好休息才是真。
陆鹤彰没想到这层是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去猜测别人做事的动机的时候也往往会从那个人自身的利益出发,就没想过钟意是为了自己考虑。
他捏了捏钟意的脸,答应他:“既然这样,视察的工作就委托给钟先生,我休假,可以吗钟先生?”
“可以可以,保证完成陆总的任务!”钟意总算全心全意地笑了。
于是出去玩的事就变成了钟意这一周的动力。
每当早上有早课而他又不想起床打算逃课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开启自动提醒,循环播放周末就要和陆鹤彰单独出去玩的事,他立即兴奋地从床上直立而起!
还有上课发呆的时候,撑着脑袋突然就傻笑起来,这种事许凯泽也是见怪不怪了。
那天俩人又躲到储藏室摸鱼,钟意在他面前一边熟练地掏烟、点火,一边少男怀春一般道:“老许,我感觉我快要恋爱了。”
“……你能不能不要用老司机的样子说这么纯情的话,真的很违和的。”
钟意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悠然道:“没事的,只要我男人不知道我是这样就行了。”
对此许凯泽不以为然,比了个中指,并且献上了最真挚的祝福,“祝你早日翻车,作案现场被逮个正着。”
钟意把烟叼进嘴里礼貌性回了个中指,微笑道:“谢谢你,车技好,不怕翻。”
插科打诨完了,许凯泽有正事要和他说。
“上次偷你画的那个老师,还记得吧?”
钟意弹了弹烟灰,这事都过去多久了,怎么现在还拿出来提?
“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他不是因为冒名顶替你参赛这事被停职了吗,然后就被挂到网上了,这两天华大的官微下面突然冒出来一堆校友。”
钟意很少玩社交软件,还真不太知道这事。
许凯泽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华大官微发的最新一条微博下,被顶到前排的几条评论几乎都表达着同一个意思:多年前被这个老师用同样的手段坑过,被偷画还被倒打一耙,毕业至今都郁郁不得志。最近这老师被停职,他们终于沉冤得雪,还得到了这位老师的亲自登门赔礼道歉,感谢母校的正义之举。
这几条评论都是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