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杜一庭真是这样想的,那这小心思还真够可以的啊。
不过吃烧烤时,杜一庭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动作。
吃烧烤就是吃烧烤,连分着吃也像是干净卫生,不像有间接接吻的意图。
“吃鸡腿吗?”杜一庭拿起盒里的最后一样东西问。
“你吃吧,我有点饱了。”林南喝下最后一口啤酒。
“行。”连一整个鸡腿能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机会也没想着要把握。
特纯洁地分吃完烤串后,两人又特纯洁地坐在床上聊了一会儿天。
他俩吃得挺干净的,没有掉落一丝渣滓在地上或床上。
林南吃完坐了一会儿后说:“我去洗一下手。”
杜一庭递给他烤串时都用纸巾包过竹签的底部,林南手不是很脏,但还是想洗一下。
他说完后便站起身,走向洗手间的路上时碰倒了放在角落的一叠纸:“不好意思。”
“没事。”杜一庭也站起身过来收拾。
林南弯腰捡起散落的纸:“咦?”
掉落在一边的纸有各种形状,有的是活页夹的纸,有的像是从书本上撕下来的纸张,有的还有着思维导图、旁边却写着歌词,还有记着字的纸巾。
“这是什么啊?”林南捡了一些,有的上面画了许多音符,有的上面字迹横七竖八的、难以辨认。
“一些记录灵感的东西。”杜一庭捡起了一些,将林南递过来的纸张叠到一起,放到了旁边,“弹吉他也好,画画也好,有时候灵感来了,又没空梳理,只好随手拿张纸就记录下来,记了一堆幼稚的半成品。”
林南看不懂那些音符表达的含义,一个个地,只觉得挺厉害的样子。
那些歌词,出于礼貌和尊重,他也没有多看,瞄到的吉光片羽也认为挺有意思。
虽说是半成品,也有些让人期待起它完成后的样子了。
“那怎么还有纸巾?”林南问。
“临睡的时候灵感特别丰富,但又懒得起床,笔好拿,纸还得找,干脆就拿了纸巾来写。”杜一庭说。
一般杜一庭记下来后还要整理记到别处,这一堆纸张大多是已经整理过了的,杜一庭没丢,灵感可遇不可求,见着它们能记起自己有灵感的时候,颇有成就感。
东西都收好了放回角落一个小箱子的上面,杜一庭拿了本书将它们压住。
“为什么不直接记在手机上啊?”林南伸出手将纸张折起的边缘摊开抚平。
“手机太亮,有时候会吓跑我的兴致。”杜一庭说。
“噗。”林南没忍住笑了起来。
林南到洗手间洗了手,出来便在显眼的位置看到了杜一庭的油画。
四张油画就挂在门边的墙上,与林南的视线齐平,从床到门,间隔着贴了四张。
三张横版的,一张竖版的。
四张画是不同类型的画。
林南走过去,站到画前近距离观察。
看了一会儿,杜一庭也站到他的身边。
“这都是你画的吗?”林南问。
林南对油画一窍不通,那种条条框框的专业术语一个也用不出来,他看着画,觉得意境挺好的,看得舒服,就是画得好。
他看着杜一庭的画就看得挺舒服的。
“是啊,”杜一庭用指尖戳了戳墙上的油画,上次他只是拿着双面胶带随便地将他们贴在了上面,结果好像好像也不太稳,“今年刚画的。”
“你去学过油画吗?”林南又问。
“没有啊,我跟着短视频学的。”杜一庭回答。
林南身为一个画废,突然嫉妒。
杜一庭又从角落拿出那套新的刮刀给林南看:“刚买回来不久,还没用过。我之前用的工具不太行,画上的细节都没法好好弄,所以后来买了这套,还挺贵的。”
他从里面取出一把最小的刮刀,用指腹在上面轻轻蹭了蹭。
“你也太强了吧,跟着视频也能画得那么好。”林南语气里满满都是羡慕。
为什么有的人随便学学都能画得那么好,而有的人连火柴人都画不好?
“不难,我也就跟着视频里画的,我这画得也不好。”杜一庭把刮刀收好,放回原处,“你没看到网上那些人画的,那才叫好。”
“……这已经是我这辈子都画不出来的高度了。”林南承认自己绘画没有天赋,早就在这方面放弃治疗了。
☆、第 58 章
“你画这些画了多久?”林南问。
“有的用的时间长,有的时间短。”杜一庭在画布边上抠了抠,轻而易举地将第一张画取了下来,“贴得不太牢固,改天再重新弄一下。”
第一张画画的是雪山。
“雪山,这个特别简单,画了一个多小时就画出来了,”杜一庭轻轻用手摸着画布,上面的油墨早就干透了,留下了略微粗糙的手感。
“这个是步行街的夜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