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他去医院,麻烦你跟大家说一声儿。”他俩身型差不多,陈桓背着走了一路,还是有点费力。
“没问题没问题,你们快去。”徐明哲跑回包厢拿了刘子衿的手机,又回头追上他俩,把手机塞刘子衿兜里。
刘子衿的脑袋搁在陈桓肩膀上,两人凑的很近。陈桓现在哪顾得上这,满脑子就是快一点快一点,医院医院。
走到室外,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吸进肺里,刘子衿稍微好了一些,他费劲发出很轻的声音,几乎是贴着陈桓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送我回家。”
陈桓开了车门,让他平躺在后座,“不行,去医院好吗?”
刘子衿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家里有药。”
看陈桓还是不准备听他的,又说了句,“我是医生。”
陈桓知道他不可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也就没再坚持。从饭店到小区,一路上闯了不少红灯,刘子衿一直躺在后面没有任何声响。
所幸陈桓前两天来过,门卫大爷还记得他。说明来意之后,大爷不但放了行,还很热情地告知了刘子衿的住址。
陈桓把车停稳,绕到后门正打算扶刘子衿下来,他自己开了门。
外面天已经黢黑了,车里大灯开着,照在刘子衿脸上显得他脸色越发苍白。陈桓背对着他,弯下腰,拍拍背示意他,“能上来吗?我背你上去。”
胃部灼烧感没那么强烈了,但酒劲还没过。刘子衿坐起来没了支撑,整个人往前趴,脸贴在陈桓后背,滚烫滚烫,“我自己能走。”
陈桓没有犹豫,把人往上一兜,托住屁股背稳了,“你不能。”
刘子衿像个小太阳似的,陈桓哪只是后背,就连心里也都快被他烫出个窟窿来。
借用刘子衿的指纹打开门,他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陈桓有点愣住了,他马上强迫自己回过神来,把刘子衿放在沙发上,用手贴住他滚烫的脸,“子衿?药在哪儿?”
刘子衿感觉到有东西可以降温,往陈桓的方向挪了挪,“床头。”
陈桓找到药研究了下说明书,想了想还是决定询问医嘱,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问他,“我们要吃几颗?”
刘子衿没力气再回答,索性哼唧了三声。
救命,要不是现在太趁人之危,陈桓简直想直接亲上去。
陈桓小心翼翼扶起刘子衿,他估计是想早点喝完药休息,非常配合陈桓的工作,咕噜一口吞下侧头就睡。等看他睡着了,陈桓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放下,轻手轻脚帮他脱下鞋,又去厨房烧了壶水。
陈桓顺着沙发坐在地上,屋子里太安静,他怕打扰到刘子衿,于是连呼吸都克制着轻重。仔细看能发现刘子衿额前有细密的汗珠,粘住了几根刘海,大概是黏糊糊的不舒服,他眉头微皱睡得不太安稳。
陈桓凑上前慢慢把他的刘海拨到两边,还想帮他抚平眉心,又怕会吵醒他,于是作罢。
下一次再想有今天这样亲近的机会,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陈桓俯下身,想吻刘子衿的额头,但他没这么做。只是长叹出一口气,关灯轻声说了句,“晚安。”
宿醉导致刘子衿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眼皮重的像灌了铅,用上食指和大拇指才勉强掰开。
眼前的景儿怪熟悉。
嗯?怎么就在家了?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记忆开始一点一点回到脑子里。
记起来了,是陈桓送他回来。
靠,怎么又是陈桓。
刘子衿边揉脑袋边掀开被子往外走,刚走出卧室,就闻到了家里几乎从来没出现过的饭菜的香味。他继续跟着味儿往厨房走,看见了碗用盘子盖着的粥。
昨晚光顾着聊天喝酒,一直没吃什么东西,这也是他老毛病又复发的主要原因。这会儿闻见香味,肚子才后知后觉地叫了声。
等走近了忽然发现盘子背面还贴了张字条:锅里还有,如果凉了一定要加热一下,三餐记得按时吃。
刘子衿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除了陈桓还有谁会干这事儿?
看来那天在车上问的问题毫无意义,陈桓对他的心思哪还用问?全都明明白白摆在面前了好吗。
刘子衿过去不喜欢陈桓,现在也不喜欢。他一直觉得心安理得接受着人家的好意,既不给他回应,也不干脆拒绝,明明对人没那意思还平白无故吊着人家,挺不讲道理。
所以当刘子衿第一次收到陈桓一日三餐,准时准点问候短信的时候,果断把人拉黑了。
陈桓看到红色叹号完全在意料之中,就他对刘子衿的了解,本来也没想他能那么容易松口,既然自己早做好要打持久战的准备,这种小插曲根本算不上什么挫折。
第5章
年末压了很多事儿,所以春节一过,陈桓就开始疯狂工作。
他读书的时候对自己非常狠,工作起来更是不要命。每天大大小小的会不下五六场,晚上加班通宵也是常有的事,实在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