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剑咧开嘴笑道:“成了……”
破碎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来,怪异又难听。
……
……
青炎宗,赤阳殿。
烈阳道君在殿中渡来渡去。
忽然远处传来几声鹤鸣,他疾步走出大殿,对着来人就问:“怎样?”
来人一身翠竹青衣,手中拿着一把笛子,瞅了烈阳一眼,淡漠的答了句。
“不怎么样。”
烈阳气急,揪着自己的胡须捋了捋,没好气的说道:“好好说话,你可知这情况到底有多危险,那可是鬼门啊鬼门!”
青衣人依旧神色淡淡,“急有什么用,不如多想点办法,你这样只会自乱阵脚。”
话锋一转,他突然从怀里掏出灭掉的油灯,“陈丛申死了,他是我们现在知道的,唯一一个参加过当年那件事的人。”
第6章 第 6 章
当年参加那件事的还有多少人,烈阳道君不知,玄清同样也不知道。
唯一的线索就是殷九剑当面回答的“他姓殷”。
“青玉尊者已经前往调查,那厮的目的大概也是如此,不过是……报仇而已。”
“你真的认为他是在报仇,那他又为何将雪原之上的鬼门开起,难道他不知道那到底有多大危害?难道他不知道这要死多少人?”
烈阳很不赞同玄清所说的殷九剑复仇的说法,他捋胡须,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鬼门开鬼门开,这可是祸患三界的大事……果然当初明天煊将他带回来的时候就不该留!”
玄清疑惑的看着烈阳道君,他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天在雪原上你突然说出那句话,你到底如何知晓的殷家。”
烈阳道君目光躲闪,“只是当初明天煊将那妖物带回来的时候注意了点,所以就派人去探查。”
“只是如此?”
玄清直视他的眼,烈阳尊者眼中的恐慌几乎掩不住,他躲躲闪闪的样子让玄清皱起了眉。
“只是如此,若说其他,我是真的不知。”
他变换了神色,将那些情绪掩饰了些,让他看起来镇定了许多,与玄清对视了起来。
“我希望,真的如此,不要让青玉的努力白费。”
甩甩袖子,玄清转身离开,最后沉沉望了烈阳道君一眼,彻底走了。
……
……
只与殷九剑见面后已经过去半个月。
沈青玉在宛丘一代到处打听,发现许多殷九剑来过的迹象。
或者说,他是故意留下这些痕迹的。
“河之南背阳处……那就是河Yin处了。”
将信鸽放开,沈青玉站在残垣断壁的殷家旧址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的袖带里揣着一团长条形的布料,平时不自觉的总会抚摸一番,可刚碰到就会像烫着一般收手,整个人都模样奇怪的不自然起来。
身边带着的弟子时常见到,刚开始还会问问道尊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平时脾气好的很的人就会变得可怕,整个人都会散发出一种杀人的气势。
时间长了就没有人去戳青玉道尊的点了,不过倒是有人看了出来,藏在道尊衣袖里的——是一条道尊自己的腰带
这种奇怪的举动让人不解,但苦于修为和权势的高低没人敢去触霉头,还是有细心的人发现,道君的这个习惯是从雪原战场上下来之后沾染上的,说不定会有其他含义。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回沈青玉自己的耳朵里便成了“青玉道尊衣袖里有一法宝,必定能将殷九剑制服”。
沈青玉:“……”
且不说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到的,这个腰带还真的是和殷九剑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