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然吓了一跳,睡意瞬间清醒,飞速起身看去,原来这一切竟是真的。
秦语辞似乎做很不好的梦,整个人陷在梦境中醒不过来,就连周身的信引也在此时变得凛冽,平日那阵悠扬的兰香好似变成了无底的深渊,拼命扯着她下陷。
这样的感觉,实在叫人害怕。
林墨然莫名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了,难受的厉害,就连眼角都可怜的红了几分。
可即便这样难受,也实在不能放任秦语辞不管。
于是最终林墨然还是咬紧牙关向前爬去,开口轻唤秦语辞无果,正担忧着,却听她突然开了口,低声痛苦的呢喃着什么。
林墨然凑近些听,最终捕捉到了几个敏感的词汇:母亲、妹妹,以及一句模糊不清的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到底……是怎么了?
林墨然一时不解其意,也没有时间多虑,想起系统曾说的坤洚的信引对乾元会有安抚作用,别无他法,只能缓缓释放出自己的信引。
但终究是不够的,顶多只能稍稍减轻秦语辞的痛苦而已。
唯一能做的,只有与之交换。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林墨然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了chao。期那晚的些许画面,耳根瞬间变的通红,沉默半晌,到底还是咬咬牙低下头去。
如同秦语辞昔日安抚她的那般,抬手抚上她的脸,脸颊红红的寻到她的唇,紧张又羞耻的递上一个轻吻。
似是感知到了另一股信引的接近,属于秦语辞的信引瞬间席卷上来,牢牢的缠住她的,与之融合,同其交缠。
林墨然顿时感到有些燥。热,手脚发软,险些撑不住,眼角被逼出几滴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来,浸shi秦语辞的衣襟,带来一丝别样的温度。
就像她的唇,缓缓的染灼她的唇,林墨然试探般的伸出舌尖,划过唇缝,生涩的触住她的,轻柔又小心的勾了勾,胆小又僵硬的试探。
直到察觉到似乎可以继续时,才终于开始下一步动作,缓缓加深那个吻,毫无保留的与之分享自己的信引。
不知到底吻了多久。
只知道随着信引的融合,秦语辞紧皱的眉心正在逐渐舒展,那股好闻的兰香也渐渐恢复成了昔日的模样,温柔又端庄。
再之后,她醒了。
“公主!”林墨然见状顿时惊喜,羞耻又担心的呜咽出声,生理性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淌下,一眼看去可怜兮兮的,“您还好吗?”
话说完,黑暗中的秦语辞似乎尚未回过神来,停顿许久,这才轻轻开了口,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无力,好似虚脱一般。
缓声问她:“本宫方才怎么了?”
林墨然如实回答,声音磕磕巴巴的:“您似是做了不好的梦,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劲,墨然实在担心……”
做了不好的梦。
是吗,原来又做噩梦了啊。
话音一落,秦语辞应声抬起了眼,察觉到眼前的人一直在抖,随之缓缓起身,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不想眼前的人害怕,便努力重定心神,强迫自己快速恢复到昔日的状态,这才轻声道了句:“本宫没事,不过一个噩梦而已,不必挂怀,片刻便忘了。”
“就比如现在,本宫便已然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最后一刻,似乎看到了墨然的身影,再之后一切都明亮起来,无论何人,也无论何物,全都看不到了。”
她道,声音很低也很轻,似是在安慰怀里的人,也好似在宽慰自己:“只记得墨然,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
“只有你。”
第三十章
有关那个噩梦, 秦语辞不愿说,林墨然也就没去问,只在心底有个含糊的猜测。
原书中曾经提到过, 秦语辞和萧皇后的关系不太好, 但只寥寥几句, 并没多做笔墨,所以林墨然也就并未将其想的太过复杂。
但如今从她梦中的呓语看来,好像却并不尽然,这其中或许还藏着许多秘密。
只是现在,到底尚不可知。
“……”
“公主,喝碗安神汤再睡吧。”实在担心她的状态,林墨然随之起了身, 借着月光推开了寝宫的门,快步来到小厨房,热了碗汤药给她。
小心翼翼的端出来, 路过倚梅园的时候, 眼一瞥,竟发现有几枝梅花随着这场大雪的到来缓缓的绽开了, 一朵朵粉扑扑的小花点缀在枝头, 好看非常,稍稍吸气便能嗅到缕缕幽香,当真叫人心情很好。
若是拿给秦语辞看, 她应当会开心些的吧。
这样想着, 林墨然终究还是走近了些,悄悄折上一枝藏在衣袖中, 这才继续端着药往回赶。
直至现在。
“本宫不想喝。”秦语辞应声看向她手里的药, 轻轻摇了下头缓声道, “墨然放在案上便可。”
“公主还是喝了吧。”林墨然闻言眨了眨眼,语气十分真诚,“奴婢才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