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腰谢恩的样子笨拙的很,却也可爱的很,毕竟头一次和皇帝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着实紧张,声音里甚至还带了点颤,完完全全一副怂巴巴的鹌鹑模样。
恐怕任谁也不能将她和方才那个英勇护主的人联系在一起。
就连秦语辞也是,曾经只当她说要保护自己的话不过戏言,却不想她竟真的说到做到。
如此看来,是只遵守诺言的好鹑鸟。
但……鹑鸟也好,侍女也罢,全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与其看她舍命保护自己,秦语辞其实更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这般想着,秦语辞下意识的用脚尖点了下鹌鹑屁股。
并无什么特殊的含义,属实只因没忍住,其实自打林墨然刚才跪下去的那一刻起她就想这么做了,如今这么一试,果真触感不错。
只是这意义不明的动作着实搞的林墨然一愣,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吓得她连忙在心底找系统询问:“怎么回事,秦语辞这么做是不是在提点我?”
“没。”系统应声道,动用自己的数据结合秦语辞的神情一通分析,最后有点无语的给出结论,“她只是想调戏你。”
林墨然:“……?”
干啥呀!
发生如此恶劣的行刺事件,就算没有卷入其中,心底或多或少也总会感到些恐慌和后怕。
皇子公主们年岁不一,有些年长点的如四公主,好歹能控制住自己的神情,不至于表现的太过惊恐,而那些年纪小的便不行了。
当即哇哇哭闹成一团,吵得人脑仁都疼。
围猎终归无法再继续进行,只得扫兴而归。
回去路上生怕长公主再遭遇不测,于是皇帝便严肃下令加大守卫力度,哪怕已经平安抵达长乐宫,也依旧派重兵把守在周边,甚至还请了一众御医,号脉的号脉,熬药的熬药,属实折腾了好一阵。
一通Cao作下来,天已经黑了。
林墨然叹口气,自打围猎回来后她就一直跟着跑前跑后的忙活,如今才总算闲暇下来,简直累的不轻,想来秦语辞应该也一样。
更何况虽说她没有表现出来多少,但任谁经历过那种事,说不在意绝对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是谁如此记恨秦语辞,竟然想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林墨然一时间想了很多,可最终却也没参透什么,只得无奈放弃,默默来到秦语辞的床边,动作轻柔的为她放下幔帐。
本想安慰她好好睡一觉,却不想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床上的秦语辞突然勾起了唇角。
甚至还道:“墨然,你觉得本宫该如何赏你?”
赏?
林墨然应声摇摇头,有些迷茫:“陛下已经赏赐过奴婢了,墨然已然知足,不敢再向公主讨要任何奖赏。”
话音一落,秦语辞轻笑出声:“那些皆是父皇的赏赐,并不能算作是本宫的,他赏你英勇可嘉,我赏你忠心可鉴,两者并不冲突,想要什么,只管提便可。”
这好像还是秦语辞头一回这么大方。
林墨然一听顿时开心又感动,想说,但又怕她觉得自己过于功利,最终折中一下道:“墨然不知,不如公主为奴婢决定吧。”
“您赏的,无论是什么也都是最好的。”
这小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甜。
秦语辞闻言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既如此,那便赏你为本宫按摩一番吧。”
“……”
林墨然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家管这叫赏赐呀!
林墨然十分无语,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感动都喂了狗,敢怒不敢言,只能轻声应了句喏,不太情愿的往前凑了凑,缓缓搭上她的肩膀轻按。
偏偏这人还觉得不满足,半眯着眼惬意开口:“再用力些。”
气的她嘴都要歪了。
打工人果真无论何时都这么命苦。
林墨然没辙,又不敢下黑手使劲报复,只得老老实实的帮秦语辞按了个遍,从肩膀到手臂,紧接着又转移到双膝,要说秦语辞不愧贵为长公主,哪怕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她皮肤柔软的触感。
更何况……鼻腔中还总是弥漫着一股好闻的兰香。
林墨然莫名红了脸,生怕一会儿又跟之前一样发生点什么难以描述的事,连忙加快了按摩速度,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后总算完成任务。
随之刚准备后退几步。
只可惜还没等动,便见床边的秦语辞突然朝她伸出了手,动作很快,几乎瞬息之间便将她揽在了怀里。
吓得林墨然一愣,整个人都有些僵,下意识的刚要挣扎,又突闻耳边响起了她的声音。
只短短几个字,却令人心头一暖,配合着秦语辞轻轻拍抚她背部的动作,更显得柔软至极,温柔无比。
她道:“墨然,谢谢。”
不似方才挑逗她的语气,竟含着万分真诚和恳切,尤其怀抱也是,暖暖的,香香的,甚至叫人觉得倘若一直保持着这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