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和容哲正在厨房捣鼓料理,别看容哲这人膀大腰圆像头黑驴,但他做菜手艺一绝。
说是阿乐和他一起做饭,其实全程是他在灶台前忙碌,阿乐只负责打个下手,偶尔洗洗菜再掂个勺翻翻锅里的菜。
许临来到厨房,悄摸从案板上偷了一块rou喂给跟屁狗来福。阿乐撞见,咂巴着嘴也不敢揭露许临的罪行。
“做什么好吃的呢?”许临立在灶台前,像个巡查的大爷。
“这么多辣椒没看见?”容哲怼他。
许临看了眼,挑着笑问:“川菜,我们容哲哥哥是川渝人?”
阿乐立在一旁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容哲炒菜的功夫斜着眼盯着阿乐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而后言简意赅地回许临:“我是四川人。”
许临拿起身侧的一根黄瓜玩了起来,目标转向阿乐问:“阿乐呢?你是哪里人?”
阿乐没开口,容哲倒替他回了:“他是云滇那边的,无父无母,亲属就是我。”
阿乐脸一红,眨眼溜出了厨房。
罪魁祸首容哲憋着笑还在那掂勺。
……
行吧,许临百无聊赖,晃着长腿在厨房继续溜达,又想起什么问容哲:“阿宇和阿兴呢?他们是哪里人,从没听他们提起过。”
容哲开始了麻婆豆腐的收汁工作,小火咕嘟煮出气泡,鲜嫩的豆腐包裹着浓郁汤汁散发出阵阵香气。
他回许临:“他们都是中泰混血,从小跟随父母定居在越南的芽村,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就开始跟着麒哥了。”
许临一怔,俊秀的眉眼染了几分深邃:“芽村是不是邵文屠的那个村?”
这下容哲愣住了,他反问:“你怎么知道?”
“钟医生跟我讲过。”
“哦”,容哲关了火,面色沉静说:“邵文屠村之后,阿宇和阿兴都失去父母成了孤儿,后来他们跟着麒哥离开越南投奔了邵文。”
许临皱了眉,硬朗的下颌线绷得紧直:“他们假意投靠邵文?”
“大概吧”,容哲说:“这些事是阿宇喝醉了酒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许临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手背上迸起条条分明的血管,张力十足。他沉思着,表情并不太好。
阿兴来别墅刚巧赶上上菜,容哲足足做了十道菜,麻婆豆腐、酸菜鱼、干烧酸辣臊子鲈鱼……五香十色无辣不欢。
一向走养生路线的阿兴下意识问了一句:“吃这么多辣椒各位菊花还好吗?”
???
许临顶着问号脸,十分嫌弃地损他:“要不您去喝茶?”
阿兴板着脸,拉开餐椅坐了下去,懒得跟他费口舌。
韩麒穿着松软的家居服下楼,削瘦的脖颈白得发光,许临殷勤地替他拉开自己座位旁边的椅子,咧着嘴冲他笑出了朵花。
韩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坐了下去。
他的脸色并不太好,可他唇红齿白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不出他的疲态。
偏偏许临看出来了,问他:“怎么了?”
阿兴正去夹鱼片,顿时“啊”了一声,疑惑地看向韩麒。
韩麒面上是冷冷的笑,像是腊月开出的花,美色绝艳。他说:“阿宇自缅甸传回消息,本杰明没有回缅甸。”
“怎么会?”阿兴说:“他被警方通缉,在国内是待不下去的,不回缅甸他还能去哪?”
“不清楚”,韩麒根本没动筷子:“他手里有阿金,阿金若是听话,他们可以去美国的工厂,阿金若是不听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时间,餐桌上一阵静谧,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阿兴开了口:“那我们是不是要动身去天恒山?”
许临望向韩麒,紧握的手心里渗了汗。
“是”,韩麒说:“既然他没有回缅甸,那我们就去天恒山。”
许临摩挲着掌心,揣测着韩麒的心思。可韩麒明明凝神静坐在那里,却仿佛怎么也观察不透。
秦正贤这边,意外收获了沾着安氟烷的毛巾,又接到了肖薇打来的电话。
肖薇说有了新发现:高清监控显示,林唐上车后,似乎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捂住了口鼻……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秦正贤调出了老刘传来的废弃仓库内部结构图,作了一番研究,而后开始部署对废弃仓库的突袭任务……
汪泽已经带着刑警三大队的人在支援的路上,秦正贤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出手拔枪,并叮嘱众人打起Jing神注意隐蔽。
他们的身影隐匿在树林里,正朝着目标往前突进。
来到这片废弃仓库边,林家乐握着枪,脑门不住落汗。他与秦正贤对视,而后点了头。
秦正贤一挥手,潜伏在西边的一支刑警小队着防弹衣,手持重枪械开始往仓库左边包围,林家乐率领禁毒支队一干人往右边包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