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在呢,许哥”,阿乐怯怯地回。
“老板多大年纪?他不会是个迂腐的老头吧,连朋友圈都没有?”
许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半天不听阿乐说话,心想这人怎么回事,一提老板就蔫了吧唧。
他回身看阿乐的方向,却见阿乐跟站军姿似的面朝着病房门口,一个劲冲他眨眼。
许临一看,一个皮肤黝黑的肌rou男站在病房门口,个头很高身上带着点霸道凛冽的味道。
坏了,许临想,这特么不会就是韩老板吧,背后说老板坏话,Yin沟里翻船,天打五雷轰啊!许临正想着怎么开口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后转念又想,不对啊谁家老板练了一身肌rou还得人保护啊,再说谁家老板没事去做美黑?
这样想着,许临心里顿时有了底,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这位是?”
阿乐忙不更迭地替许临解释:“许哥这是容哲哥,老板的助理。容哲哥你别生气,你也知道许哥脑袋受了伤,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他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你的,他也不是故意背后议论老板的……”
阿乐越说越觉得气氛不对劲,光照条件充足的房间里怎会有冰冷的寒意……
阿乐的目光机械地在许临和容哲的脸上扫了一遍,那二人正抬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前者是愤愤的,后者脸上则挂了几分笑意。
电光石火间阿乐脑瓜子一激灵,冲着许临嘿嘿一笑:“许哥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你们先聊着呗”。
说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
☆、第 4 章
容哲,许临心里盘算着这人是老板助理,而自己手机联系人里却没有这人的存在,心里大概有了可能与这人交情不深的底。
可许临万万没想到,容哲何止是跟他交情不深,这人压根就是跟自己有仇吧。
容哲往房间里来,脸上笑意不在:“记不得我了是吧?”
许临冷笑一声表示默认,容哲不以为意。
“知道为什么发生车祸吗?因为那都是你惹来的祸。”
许临目不斜视地看着容哲,他很想问一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知觉告诉他不能,他忍了下来。
只见容哲往沙发上一坐,又不废话了。直接道明来意的他冲许临抬了抬下巴示意:“赶快收拾东西,老板让我带你走。”
?
走?去哪?
许临面不改色地笑道:“好啊,等我喝口水再走。”
容哲皱眉盯着病床上的人,猜测着这人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气氛不是一般的糟糕。
好在阿乐及时赶回,端了两杯水,先是殷勤地递给容哲一杯,才又给许临递了另外一杯水。
温水自喉咙入食道,沁了心扉,许临喉结上下蠕动很快喝光了一杯水,他随意地拿袖子抹了把嘴角的水滴,后又斜眼观察对面二人,阿乐似乎是很怕容哲,那种害怕并不是害怕比自己强大的人,而且像小学生那样看见老师就怯了胆。
阿乐刻意地避开容哲的视线,而容哲似乎……似乎刻意地想要去调戏那人。
……
许临立刻又躺平在病床上,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阿乐帮着许临收拾行李,衣物和各种药品囫囵着随意装进了行李包,许临趁着上卫生间的功夫换了身行头,他想着毕竟是去见老板,特意选了件白衬衣和西装裤,但是省去打领结,对着镜子整理着装时,他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这样很好,既不失礼仪又不过分张扬。
谁想许临刚开门,阿乐和容哲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顿时就多了几分亵渎的味道,阿乐一言难尽的表情让许临不禁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怀疑。
“怎么,是不是我这样显得不太正式,毕竟是去见……”
许临话音未落,只听容哲冷笑一声道:“你误会了。”
?
容哲又说:“我们是觉得你这样过于sao包了。”
……
许临把目光转向阿乐,阿乐当即低了头,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眼不见没意见。
许临:……
许临最终还是没换下这身过于sao包的行头,单手拎起行李包出了病房。
三人前前后后好不容易走出了研究所大门,只听身后跑得近乎哮喘的声音:“等等我!”
三人转身就看见钟医生气喘吁吁地按着老腰,一边跑一边唠叨:“崽子们,等等我哎。”
……
钟医生艰难地来到三人面前,气还没喘匀,盯着许临上下打量一番脱口而出:“你去相亲?穿得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怪sao气的。”
许临:……
许临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镇不住场子了,于是他学着钟医生对其上下打量道:“您好歹是医生,平时讲究点别总穿皱皱巴巴的衣服,白大褂是工作服皱了就皱了,私服您还皱真的太不讲究了。”
钟医生的脸色登时猪肝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