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扬跑过去跟人家聊天儿,张泽雨呢,看着周扬走过来,他的眼睛刷一下就亮了。
像是小鹿一样的眼睛。干净而漂亮,赤诚,认认真真的,清澈的眼睛里独独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周扬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
满是善意的目光就这样看着张泽雨。
张泽雨的心好像被填满了。
在张泽雨红了之后,曾经的周扬总是躲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再不复初次相见时的温和与亲切。
可张泽雨记得,周扬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那是一个平平静静的下午。
知了疯狂的叫,夏天的阳光炙烤着大地。
那个时候的张泽雨背着吉他,坐着咕隆咕隆的火车。从家乡的小城市来到京市,这座盘踞在北方的雄城。
没有钱。没有人脉。没有人喜欢。
好不容易签下了一个经纪公司,公司里,他人微言轻。
张泽雨长得只能算是幼拙。
当时没有几个人在意。
风很大,云在飘,大楼下人如蚁。
张泽雨来到公司的天台弹着琴,唱着歌,边弹边哭。
明明是想要做最好的,想要证明给家乡的很多很多人看。想要告诉爸妈,梦想并不是一场空。
可是在京市混了好几年。
还是没有等到机会。
这一天。
张泽雨用尽全力的去唱歌,去弹吉他。
对着天空,对着鸟,对着楼房。
哪怕无人问津。
也要唱的漂亮。
他边唱边哭。
觉得自己的梦想要破灭了。
他没有钱了,囊中羞涩。明天就要告别这座万家灯火的城市。
万念俱灰,万分不舍,万般忧愁,万种情思。
涌上心头。
唱这告别的歌。
正当他忧惧万分,用尽全力,想到做为一个小镇男孩,飘向北方,却又终归要归于落后,愚昧,充斥流言非议的小镇。
黯然神伤的时刻。
有人推门进来了。
那个人有着最温柔的微笑,最温柔的语气。最好看的模样。
他说他叫周扬。
说张泽雨弹吉他弹的那么好。唱歌唱的那么好听,这么有才华的人,为什么要哭呢?
张泽雨把所有的烦恼,不甘,全部都告诉了这个人。
张泽雨说,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可是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这个机会。
他不知道能不能站上舞台。
那个温柔的人歪了歪头,拿出纸巾,为他擦干了眼泪,轻轻的说,说你会的。
第二天,张泽雨的经纪人告诉他,有一个前辈把去《音乐之声》的机会让给了他。
说那个人的名字叫周扬。
张泽雨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被救赎的一天。
看着周扬走来。
张泽雨眼里全部是他。
像狗狗一样的shi漉漉与全身心的信任。
“你好呀!张泽雨,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周扬。”
“你好呀,前辈!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泽雨。”
温驯的低头,向着周扬长长的鞠了一躬。
张泽雨濡慕而温柔的听着周扬说话。
周扬说的每一个冷笑话,张泽雨都会笑。周扬每一句自恋的话语,张泽雨都会捧场。简直像一个周扬的无理脑残粉。
唐斜安杨浪儿北莫几个人已经被周扬这saoCao作给惊呆了。
“他们认识啊。”杨浪儿问助理小张。
“对呀!”助理小张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那他们这是不是靠的太近了呀?”唐斜安略有点吃味。好像是自己的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一样。好像自己不再是周扬独一无二的存在一样。
就心情很糟糕。
北莫这个人心非常大。一个,每天致力于健身的肌rou男。一个,每天致力于大凶美女的花痴男。
他的情商和智商看上去都不是很高。他既没有察觉到唐斜安跟周扬有一些不对劲。也没有察觉到周扬跟张泽雨更有一些不对劲。
无论天塌地陷,北莫都只致力于讨好杨浪儿这样的大凶美女。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是非常专情的,他们一直都喜欢那些年纪轻轻长得漂亮的小女生。
北莫就是这种直男的典型代表。
主角团各怀心思。
导演老王走过来,说正好今天晚上来新人了,而且投资商也来了。
准备一会儿大家一块儿吃个饭。
主角团的人都卸了妆,三三两两结伴儿去吃饭。
周扬还捞上了张泽雨。
说一块儿去吃。
张泽雨身为一个无脑“扬吹”。完全不可能拒绝周扬的要求。就跟周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