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吃的就是丰腴性感这一挂的饭,减个*的肥!”杨浪儿利落开啤酒瓶,豪迈的给周扬倒满。
周扬抿了一口,长舒了口气。
夏夜晚风里人声沸腾,依依呀呀的唱腔动人心魄,周扬跟杨浪儿踫着杯开怀畅饮。
夹着菜,喷着个小嗑。
贼妈的舒爽。
喝酒喝的很高了,俩人开了七八瓶,饭吃的一桌狼藉,都是俗人,在俗世的烟火气里打滚。
吃饭不曾讲究。
不过一个胡吃海喝,酒rou尽欢。
喝着喝着,杨浪儿趴在桌子上哭了,哭的很狼狈很丑,毕竟,再漂亮的姑娘,哭的肝肠寸断,也不会好看。
杨浪儿手一甩,桌上的酒瓶子倒了一半,她长长的哭:"去他二大爷的!!老娘怎么这么苦啊啊啊啊……"
周扬听着杨浪儿哭的伤心,突然想起来上辈子为了钱不得不跑的活动,演的烂戏,三百六十五天连轴的转。就也觉得好苦逼。
也开始干嚎,嘴里头含着沙似的自言自语。
两个人再不复来时的人模狗样,脆弱的心防被酒Jing打开,在不算陌生也不算熟的简称半生不熟的人前头哭成了两种狗样子。
最后两个人抱头痛哭,很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伤。
南京大排档要打烊了。
服务员和老板瞅着这醉的不成个样子的俩人无可奈何。
提醒两人多次无果后,服务员只能拿了这俩人的手机,想联系他们的亲友,把这俩人带走。顺便把这单也给买了。
杨浪儿的手机是密码锁屏,完全没有办法打开。
周扬的手机倒是指纹锁屏,服务员苦苦哈的一个又一个指头的试终于是试开了他的手机。
打电话打了好几个人,没人接,也是,这大半夜的谁接啊。
薜丽丽女士平静的戴着眼罩在家中睡美容觉,助理小张喂完了他周哥的狗儿子之后就马上回去了,也在睡。
公关白小芳同志觉得最近风平浪静没有人作妖也没有人惹事也就没有加班,关了手机正享受夜晚的鬼片。费家人,费家人就更不会接了。
于是,在N个电话过后,有一个人接了,那就是正在熬夜看剧本的唐斜安同学。
服务员那叫一个激动。
泪流满面。
终于有人来搞走这俩醉鬼了。
说明完情况以后唐斜安带着他的助理向南京大排档赶。
唐斜安助理小王非常委屈,打着哈欠擦了擦眼角因为困而流的泪。
给了五倍酬劳,唐斜安把助理小王从被窝里头捞出来,火急火燎地向南京大排档赶。
绕胡同绕了一个又一个,百度地图正在指路,寂静的深夜,只有机械的女声,急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气声。
一盏小小的灯笼亮着。
门口一个蹲的望眼欲穿的服务员猛的站起来。
看到唐斜安,惊诧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领着唐斜安去结了帐,扛走人。
看到帐单,看到那桌子上十来个空洒瓶,再看到抱头痛哭结束后抱着头一起睡的还挺香的俩个人。
青筋已经在头上了。唐斜安表示。
把俩人弄上车,唐斜安长吁了一口气。
把周扬用安全带摁在副驾驶上,那张闲花照水略带chao的脸安安静静地昏沉,嘴里不时嘟哝两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唐斜安深深地看了周扬两眼,以一种复杂的眸光。
一踩油门,唐斜安往酒店去了。
回了酒店,把杨浪儿塞回她房间,再跟助理小王说再见,并且通知助理小王明天不用来了给放一天假。
唐斜安把周扬带回了他自己房间。
我认为我得照顾他。唐斜安心想。(杨浪儿:那老娘呢?老娘不需要照顾吗?!)
满脸羞涩地把周扬扛进自个的房间。
不出意料地为周扬脱下衣服。
去卫生间放个洗澡水的功夫。
周扬,吐了。
所有的旖旎都崩溃。
所有的心意都白费。
唐斜安:我崩溃了。这不对劲。我想的不是这样色儿的Σ()
一个快快乐乐的夏夜。
一个手忙脚乱的男人。
周扬睡的扎扎实实的。唐斜安累的扎扎实实的。
天光大盛,周扬睁眼。
满头的痛。
眼一扫,觉得周围有点子不对劲。
太干净了,太整齐了,东西码的一摞一摞的,一点杂边儿也没有。
要知道,身为一个四岁就走红的童星,衣食住行从来不Cao心不走心,啥子都由妈妈跟跟助理给包圆了,生活从来不能自理,也不会自理。
于是周扬自己的屋子就非常的乱,乱的一点没有章法,乱的非常让人窒息。
无论第一天它是怎么被收拾好好的,周扬过几天就一定会把它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