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短剑,一身白裙,却比艳丽的红裙扇舞还要惊艳。
就连躲在远处的二师父,都眯上眼睛,欣赏地“啧”了一声。
司涟说的只教一次,当然不是只跳一次。于是跳完这首舞,她又将动作详细地和南月分析一遍,带着南月过了一遍,这才将短剑归鞘,扔回武器架上。
司涟笑着走到南月身边,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南月,你那么喜欢无名,不怕以后受伤啊?”
南月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司涟柔声道:“你们不是一路人,这一点,姐姐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南月又一次笑得眉眼弯弯,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会受伤的,司涟姐姐,你看错了。”
她是无名养大的。
上一世她活得混沌,到死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三观。可这一世,无名却教会她许许多多。
虽然性格有些不同,但南月的世界观道德观价值观,都是无名的观。
无名所想,就一定是南月所想。
又怎会不是一路人?
司涟一怔,不再多言,朝南月行了一礼便款步离开。
……
四日后,清晨。
朝阳还躲在云层中。
秋狩猎场宽广无比,一片空地上立着营帐无数。文武百官、皇亲国戚数百,几乎站满整块空地,却一点不显拥挤杂乱,整片空地安静无比。原因只有一个,现在是正在举行秋狩前的祭祀,不可有任何喧哗。
当今天子正手持三柱竹香,挺身站于百官之前,神色严肃无比。
而秦王身后,则是太子唐混元,与六皇子唐炙。按理说,太子本应站在六皇子身前,可此时,两人却并肩而立,可见秦王有多溺爱自己的小儿子。
不知过了多久,朝阳忽然离开云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猎场,整片森林都变得明媚起来。
所有人躬身行礼,最终秦王亲自将三炷香插入香炉中,祭典就算完成了。
空地上立刻响起一阵欢呼声。
秦王捋着花白胡子,亦是露出欣慰的表情。他年纪大了,不能像以往那般畅快地骑马射箭,但看着年轻一辈们活力四射的样子,心里也觉得高兴。
太子本想上前搀扶,却被秦王不悦地甩开:“朕还没老到那地步!”
太子温和地行了一礼,就此离开。
唐炙隐去眸中冰冷,似是不经意道:“太子哥哥也真是的……诶,对了父皇,您想要什么猎物?儿臣陪您去猎?”
“哈哈哈……还是小六懂事。”秦王笑着摇摇头,“朕今日无心打猎,你就陪我在营地里四处逛逛罢!”
唐炙知道,这是父亲想在文武百官面前替他立威,不由得大喜。
……
另一边。
祭典结束,秋狩正式开始,官员们说说笑笑,年老的分别到各自营帐中喝茶聊天,年少的纷纷策马前去猎场,不少人想在心上人面前一展英姿。
无名跟在两位师父身后,本想待会儿带着南月骑马去森林中逛逛,顺便看着男女主的情况。没想到南博远此时带着南月、南鹜两人,径直朝他们走来。
“大皇子殿下,长宁殿下,宇文阁下……”南博远躬身行过礼,无比认真地看向唐正则,“大殿下,南某有事请您相商,故邀您到南家营帐中一叙,不知您可愿意?”
南博远和大皇子从来没有交集,这会儿突然相邀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婚姻之事。
秦国历年秋狩中,定下的婚约数不胜数,到现在,秋狩都快成高官贵爵们的相亲大会了。
无名眼睛眯起,笑着朝大师父眨了眨眼睛,又安抚地看向一脸紧张的南月。
南鹜此时站在南博远身后,粗犷的脸上亦是露出紧张之色,还有一丝掩饰得很好的厌恶与不悦。
唐正则摸了摸满是络腮胡的下巴,眼睛眯起:“南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哈哈……”南博远笑两声,靠近唐正则一些,“大殿下,我家南鹜青睐长宁殿下已久,可他一直舍不下脸皮,只能我这个当爹的亲自出马了。”
传闻中,南博远刻板守礼,而大皇子唐正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而此时南博远笑得爽朗,语气也和平常不同,显然是为了成功和大纨绔唐正则搭上话,狠下了些功夫。
“这么说,南大人是来提亲的?”唐正则微笑。
“正是。”
南博远本以为,大皇子虽然从不参与朝堂斗争,但他总该为未来考虑。长宁殿下年纪不小了,总该是要嫁人的。而南家在京城所有家族中,绝对是不二之选。
可唐正则却笑着摇了摇头。
他直说道:“贵公子满脸苦闷,可不像是喜欢小无名的样子。再者,我也从来没听小无名提到过南鹜那孩子……唔,倒是你家小南月,无名她喜欢得紧。若小无名是男子,我定让她亲自上门提亲,哈哈……”
唐正则声音温和,话语也足够客套,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