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时蹲下来,手掌分别覆上他们各自的胸口,拔|出银针,又很快速地插|进他们膝弯。
那一男一女闷哼出声,在地上滚了几圈,看起来很痛苦。
沈暮时抓住苏夕影手腕。
二人仿佛成了习惯,面对着的只要是危险的事物,沈暮时就会抓住他。
不多时,那一男一女停下,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双手勒住自己脖颈。
一旁裴笙短促地“啊”一声,拍拍自己胸膛,如果沈暮时没给他留情,那后果不堪设想。
沈暮时道:“我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听到了吗?”
“听……啊……听到了。”男人妥协,女人也没再硬抗,跟着点点头。
“记住你们的话。”
沈暮时站起身,收回银针,道:“你们是什么人?”
“南陆王府暗卫,花狄。”
女人道:“言无冬。”
“过来的有几个人?”
“五个。”
“卫疏让你们来的?”
女人脸上闪过犹豫,偏头冲男人轻轻摇了摇头。
沈暮时冷笑一声,从背后拿出剑,剑没出鞘,通体散发出一股寒气,架到男人脖子上。
男人哆嗦一下,慌里慌张别开目光,道:“是,是他让我们来的。”
“他让你们来做什么?”
“把这里的女人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沈暮时弯腰捏住他脖子,压低声音道:“是带她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还是把她们从一个安全的地方带走呢?”
苏夕影从来没见过沈暮时这种目光,那目光仿佛要将活人撕裂,那股冷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像是一座常年积雪的雪山,清明又冷酷。
花、言二人心虚低下头。
沈暮时继续道:“你们既然来救人,为什么要夜深人静趁人睡着时候来点一盏人油灯?”
“你、你是谁?”
“我是你祖宗。”沈暮时把剑丢给苏夕影,伸手掐住他脖子,五指猛地收紧,花狄仰起头,五官有些错位。
沈暮时另一只手依旧轻柔地拽着苏夕影手腕。
“以人作灯芯,浇上半凝固的人油,再用人油灯点燃,你们救人就是这个救法吗?”
言无冬扑上去哭喊着要掰开沈暮时的手,手还没碰到沈暮时,被一根银针穿进胸口,脚下瞬间定住,身子绷得僵直。
花狄从牙缝里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
“我……说……实……话……”
“早应如此。”
沈暮时松力,花狄摔下去,脸磕上石头,划出一条血。
“我那样做是想……”
他说的支支吾吾,沈暮时打断他道。
“想让皮与rou分开,再将人皮与rou身分别带走,所以你们派了两个人一组。我说的,可是你们想的?”
“是。”
言无冬喊道:“你到底是谁?”
“皖州沈暮时。”
言无冬眯起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我也正想问你们主子从哪里得知这些。”
沈暮时把花狄提起来,放到言无冬对面定住。
苏夕影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后怕了,这样说来,他脖子上落的凉凉的流动的ye体是……是是是人油?!
怪不得沈暮时让他别看也别问。
一阵反胃,苏夕影忍不住弯腰干呕。
沈暮时随手拍他,耐住性子又问一遍:“卫疏从哪里得知我沈家不外传的这些东西的?”
花狄拼命摇头,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问我媳妇,你问言无冬,她跟主人的时间长,你问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沈暮时转头看向言无冬。
言无冬道:“是又如何,恕不奉告。”
“我不介意先杀了他。”
沈暮时伸出手,苏夕影把剑放到他手上,拿袖子继续疯狂擦脖子。
“你用他威胁我,卑鄙。”
沈暮时道:“卑微又如何,本祭司从来不是一个虚怀若谷的人。”
“那看来,早年听说沈祭司惊才绝艳,师从国师光明磊落的传闻都是假的。”言无冬冷笑着,继续道:“你若敢杀了他,我管你是谁,是神仙是鬼我都要杀了你报仇。”
沈暮时丝毫不为所动,看上去就像在听一场讲座。
还是一场空有花拳绣腿的讲座。
“那我同样也会杀了言姑娘你,给我家暮时报仇。”苏夕影道。
苏夕影抖抖衣袖,明明上面没有明显的油渍,苏夕影就是觉得有尸体味道,心知是心理作用,强自镇定站好,一抬头,才发现在场人的目光都聚到了他身上。
“呃……你们……我我我怎么了?怎么都看我。”
“磕到了。”宋言咕哝一句,趴到韩施怀里傻笑。
韩施递过来一个“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