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想法刚一出来,眼前就闪起红灯,如果系统说不干嘛就不干嘛,那么听话的人也就不是苏夕影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不干行了吧,把灯灭了,闪的我眼花,你这样不花电费的吗?”苏夕影敷衍完它,系统还真的隐了。
苏夕影心里正窃喜,抬头就看见管事嬷嬷挥舞鞭子一脚跨进院子。
5、红梅故人归5
◎沈暮时给的温存◎
苏夕影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昨日管事嬷嬷那句抄祭礼一千遍,抄不完等死的话,忙捞过来纸笔,蘸上墨,照着墙上那幅字开始写。
据苏夕影多年来的经验看,能以纯文本的形式挂到墙上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过,这笔墨是哪来的,这屋子原先也不可能有,自己好像从没有准备过这些。
苏夕影这样想着,就看到管事嬷嬷走了进来,忙落笔开始画那些甲骨文,管事嬷嬷在苏夕影面前停下,苏夕影用余光瞥到她,写的更卖力了。
管事嬷嬷冷哼一声,一鞭子横在他手边,冷着嗓子道:“还装,要不是沈祭司护着你,你不知道早死了多少回了,今夜申时别在沈祭司跟前说三道四,否则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夕影在心里呵一声,心说恐吓谁不会,脸上没反应,继续抄写他的字,越写越觉得自己才华横溢,写出的字颜筋柳骨,他写的过于投入,等一副字抄写完拿起来拉到眼前欣赏时,才发现管事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苏夕影如获大赦般的把笔丢开,滚下床。说什么三道什么四,苏夕影才不信沈暮时能管他,要是真护他,也不会让他到这种地方受苦了,眼下谁也靠不住,还是走为上策,谁也别想拦住他。
苏夕影在屋子翻找一通,把绳子、斧子、铲子和其他看起来能用到的东西裹到身上,他也不嫌沉,边往出西走找墙边脑补出去的法子。
他脑补出不下几十种法子,突然反应过来找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看到墙,除了深渊还是深渊。
墙呢?这地方不会没有墙吧,苏夕影脑袋嗡的一声,心说不对,系统虽然不负责任但不会骗他,说是最西就必然是最西,莫非省思监占据整座山,只留了一个门,其他地方全是悬崖峭壁。
这个念头一出来,苏夕影自己先吓了一跳,又忽然想起这么大的省思监,没见到一个兵看守,也是,没有墙看守什么,除了门,出去也是掉下悬崖摔死。
苏夕影趴在悬崖旁往下望了一会儿,崖深的看不到崖底,再看四周,省司监的边缘都是如此。
省司监就像一座孤岛,沿深不见底的悬崖而建,离对面一座峰有四十多丈远。
苏夕影站起来,拉开手里绳子比量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是自不量力,好在临行前身上带了不少东西,肯定有能用到的,苏夕影把那些工具一股脑倒在地上,挑挑捡捡一番,捡起两个类似铁锥的东西,在地上刻了几下,没坏,把它们分别缠到绳子两端,而后拉着绳子重新站回悬崖边。
“再见喽。”苏夕影心上一阵狂喜,转头对着省司监做了个口型,把绳子丢下去,手里握住绳子一端固定在崖上,慢慢往下落。
他刚下落到两米左右,右脚踩到了一根细线,细线震了两下,不动了。苏夕影紧紧拉住绳子,脚荡过去顶在石壁上,就见下方密密麻麻全是丝线,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反照了日光,周围尽是光晕。
好好的谁没事掉这么多线在这,苏夕影把挂在崖上的铁锥拽下来,往下扔,欲切断那些丝线。
“有人跑了!”上面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在往这边过来,很急促,却很意外的是没有没有一个人说话。
苏夕影整个人悬空吊在峭壁上,方才踩到那根丝线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来人来的这么快,他又往下滑了几分,脚底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苏夕影咬紧牙朝下看,就见那只铁锥支离破碎地落在丝线网上,这丝线竟然比刀剑还锋利。
已经有人赶过来了,他下来的地方并不偏僻,躲不过上面人的搜查,下面削铁如泥的线,万一绳子松了,岂不是要直接被分尸。
苏夕影紧紧抓住绳子,可脚上的剧痛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头开始发晕,手上失去力气,滑了下去。
“啊!”苏夕影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下意识闭眼伸手去挡,心沉了下去:完了,这回真的要死了。
一只手捂住他眼睛,有人,苏夕影现在的脑海里只有活下去这一个念头,他反手死死抱住那人手臂。
“别怕。”
苏夕影闻到一股熟悉的红梅香,下意识想松开,腰被人环住,往崖上掠去。
崖上此刻,站了不少人,管事嬷嬷在人群前面低头站着,有沈暮时在,就没有她说话的份。
“夕影,别怕,没事。”
头靠上沈暮时胸膛,苏夕影惊魂未定地睁开眼,脸被沈暮时捏住。
“别动。”
苏夕影额头渗出冷汗,歪头靠在沈暮时怀里不动了。
脖子被沈暮时用手帕捂住,被丝线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