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也就是尧叔了。他本就把绝大多数Jing力放在了照看家里那些小屁孩身上,还为此特意申调了职位,方便每天都能回家看看那群捣蛋鬼又惹了什么祸。
简之安这一辈,是在两个叔叔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王叔军人出身,性格严厉,自然是比较让小孩子害怕。而尧叔虽然好说话的多,可也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大家见到他就发怵。
领养的那几个孩子呢,大多都是父母都是军人,出了事,只剩下老人,家境也比较贫寒,由王叔的战友牵线拉桥,让这些孩子能有个富裕优渥的成长环境,并不算被抛弃,大家都还是保留着原本的姓名。
而简之安则是尧叔在下班途中捡回来的。
尧叔半夜开车路过街角,余光看见有个小孩子在路灯下哭,还以为自己见了鬼,差点一脚油门直接开走。停车一问才知道,这个七八岁的孩子是被自己的父亲遗弃的,已经在街头流浪了两天,如今又冷又饿,还发着烧。要是自己没看到,明天早上经过这里,估计就只能看见一具尸体了。
以他们家的能量,找到那个抛弃儿子的父亲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找到又有什么用呢?这人甚至懒得替孩子找一家福利院,直接将小孩儿丢在了陌生的街头,根本不在乎无依无靠的孩子怎么活下去。
找到这个男人,指望对方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还是送进监狱,指望这个小孩可能有个靠谱的血亲接手?
尧叔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把这孩子抱上了车,带回了医院。他在急诊室打了个电话,让自家兄弟找找战友里有没有喜欢孩子,自己又不能生育的人,琢磨着给这个小孩找个新家。
那个时候,简家已经有6个孩子,虽说在金钱上足足有富裕,可养娃娃又不是养鸡,撒把米就能活好了。尧叔也不想让这群孩子活得像在一个只是条件比较好的福利院里,没打算费心再收养一个。
只是他捡回来的这个小孩儿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多月,从风寒烧成肺炎,最严重的时候甚至签了病危通知书。等出院时,走几步就得大人抱着,尧叔眼看这个病秧子是没有几个好人家愿意要了,还是把他领了回去。
就这样,简之安也就成了家里唯一丢掉了自己原本姓名的孩子。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也没有安全感,白天乖乖巧巧,晚上一关灯就做恶梦惊夜,总是喜欢粘着大人。
这样的孩子自然也最招尧叔心疼。
这可不是什么令人羡慕的特殊待遇。尧叔什么都好,就是控制欲深入骨髓。简之安乖巧听话,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顺着尧叔的心意,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傻白甜的好孩子。
没想到尧叔心机深沉,居然喜欢养成游戏呀?当初应该拉着尧叔一起玩美少女梦工产,这样偷玩游戏被抓着就不会罚抄课文了。
池方旭抓了抓下巴,走了一会儿神。他想到如今简之安突然找了个男朋友,就连自己都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心塞感,换成是尧叔——
池方旭脖子一凉,都不敢往下想了。
偏偏简之安这个傻子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美滋滋地跟着发小理直气壮地摸鱼,半点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担忧。
尧叔可没教过简之安什么叫高瞻远瞩,只是告诉他要做好眼前的事情。而现在简之安眼前最为难紧急的事,不是什么赢得人气投票,进入复活赛,而是——
“教训...教训朱允?”
简之安捏着罐冰可乐,满脸茫然。
他这几日没事,在发小那儿瘫了一上午之后,摸了一罐冰可乐就走,打算留着晚上夜宵时吃,还没逛几步呢,迎面就遇到了周玉烟。
周玉烟今天穿着一身黛色旗袍,披着雪白的长毛披肩,一看就是从那个录制组刚刚下来的。抬眼看见简之安,笑了笑,顺便就送了他一个柔柔的媚眼,招呼他跟上自己。
简之安不算和周玉烟很熟,就是英雄救美过的关系,相处起来也算自在,无视旁人八卦的眼神,跟了过去。
他原以为进了周玉烟的专属休息室,关上门,就能隔绝那种无孔不入的八卦气氛。没成想漂亮的女人把披肩往椅子上一搭,转身就问简之安,一脸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搞定我们老板的?教教姐姐呗?”
简之安只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还好周玉烟也知趣,没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缠,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你最近要教训朱允,能不能顺手帮我个忙?我的一首单曲也和他撞上了,行个方便,给姐姐我让条路呗?”
简之安是不能更茫然了,不知道对方那句所谓最近要教训朱允是从哪里听来的。他正要解释,周玉烟已经从男孩子惊讶的表情里看出许些端倪,眉头一挑,问道:“天呐,不要告诉我,你没让老板顺手再打压打压朱允?”
“不是撤了热搜...”
“这算是什么打压?限流,撤活动,调档期,大家都等着你这么做呢!”
简之安知道自己目瞪口呆的表情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