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安冲老师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顺手扶了一把安逸然,免得他脚一软,大头朝下载到地上。
“你没把他按坏吧。”任凡忧心忡忡地说着风凉话。
“怎么可能,我手上有数。”简之安憋着笑,拍了拍安逸然的背:“没事吧,快点起来,大胯小胯还没开呢。”
今天b组舞蹈课老师生病,上午就给他们放了假。
简之安还以为能睡个懒觉,为明天的约会储备储备Jing力,结果一大清早就被安逸然拽了起来,拉着他就往舞蹈房走,说是软度练习一点不能差,丢了就会退步。
那自然是——高兴地接受了啊。
有什么事情,比看别人受苦还要快乐?
“来来来,这次换我给老然开胯。”任凡搓了搓手,兴奋地说:“我开胯的手艺,你放心,效果显著,一点儿不疼。”
信你个鬼!
安逸然丢给任凡一个白眼,决定还是让手上有点数的简之安帮帮自己。让任凡上帮自己开胯,那他可真是活腻歪了。第一次任凡动手,安逸然差点以为自己的盆骨都被对方压断了呢。
简之安笑眯眯地让安逸然背对墙趴着,双脚打开,脚底贴着墙面,膝盖和胳膊肘把身体撑起来。
他活动活动肩膀,再松快松快手腕,弯下腰来,压着对方的后腰处,正要使劲——
“啊!!!!”
“我还没用力呢!”简之安给自己鸣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叫早……啊!!!!!”
简之安一把将他的胯按了下去。
在安逸然的惨叫声中,其余两人露出了和乐融融的笑脸。
年轻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要相互伤害,才能变得深厚起来嘛。
吃了中饭,简之安正回去抓紧时间补会儿觉,却被迎面走来的李组长喊住了。对于这个刻薄的中年秃顶男人,新人们都尤恐避之不及,纷纷四散开了,那场面,活像鬼子进村。
也只有简之安的两个室友还有点良心,没有马上把他丢给李组长。任凡给了简之安一个你要死了的同情眼神,安逸然则默默地回到食堂小卖部里,替简之安买了个他喜欢吃的豆沙面包。
好惨,怎么就找上自己了?
安排节目时,他和龙哥被李组长教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简之安摸了摸鼻子,心里大叫糟糕,小心地询问道:“组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要我说?”
李组长顿时拉长了脸,噼里啪啦甩给简之安一大堆教训:“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自己要做什么都不清楚,就只会问我。问问问!自己不会动脑子想想吗!”
简之安转过头,翻了个白眼,就当自己什么都没问。
他乖乖地跟着李组长来到了办公室。进了门,对方就背着手,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一言不发,在简之安面前转来转去,表情还是那副恶狠狠的样子。
这招我看过!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虚张声势嘛!王叔他当领导的时候,做思想工作,最常用的就是这一招,很多小兵自己心虚,被这么一吓,赶紧承认错误,反思悔过了。
他小时候也被吓过几次,主动坦白了行偷吃零食,抄了池方旭作业这样的事,现在想想,可真是太蠢了。
如今他早就变成了老油条,任李组长怎么装模作样,简之安都神情淡定地站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研究今天李组长脑门儿上,又少了多少根头发。
见这个方法不起效,李组长咳嗽了两声,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档案,重重扔在了简之安面前的桌子上。简之安捡起来一看,正是这次节目人事档案。他心中纳闷儿,不知道李组长让自己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快速翻到了自己那一页,扫了几眼,就看出问题来了。
“李组长,我的档案上的东西好像写错了!”
“什么写错!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是工作人员写错的嘛!”
简之安好好想了想,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看他这幅坦然的态度,李组长黑了脸,夺过这本档案,狠狠砸了一下桌边。
“是别人写错吗?明明就是你自己申报的时候说了瞎话!为了上节目不择手段,居然自己的履历都敢作假了!”
“李组长,我没有这么做,您是不是弄错了呀?”
“你没有这么做,那这档案上写得是什么?你看不懂吗?”
李组长吼得神色俱厉,一根根青筋都从脑门上蹦出来,简之安后退了一步,用眼角的余光搜寻着这件办公室里有没有监控。
李组长要是中风撅过去,自己可怎么说清楚啊。
他脾气好,胆子也没多大,可就是不怕这种狂风骤雨似的批评。王叔不比李组长吓人得多?
简之安心平气和,还有心情换个面对的角度,免得对方的口水喷到自己脸上。
“李组长,您先别急。您看,这本档案是节目组的记录档案,不是我的个人申请表,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