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掏出的并不是枪,而是钱包,他随意抽出里面的一张银行卡,居高临下扔到地上男人的手边。
波澜不惊地睨着地上的人。
" 里面的钱足够你做任何事,第一,你的身份,第二,把你所有知道的事告诉我。 "
说完,贺正对着男人举起手机,打开了录像模式。
地上的男人捏着卡,慢慢止住咳,他完全被贺正强大的气场镇住 ,不敢再耍花样,何况贺正已经给了他最需要的东西。
捏着卡,男人朝贺正跪下,贺正从这个跪姿推断,这人来自金三角一带。
"你……你不能杀我。 "
贺正举着手机,面无表情, "不杀你。 "
男人依旧跪着,不安地面对着镜头交代自己。
" 我,来自越南,我叫毛利,为椋鸟做事。
你的父亲安敬,是潜.伏到我们之中的卧.底,他是被和他一起卧.底的人背.叛了。 "
贺正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个结果意料之中,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人证物证罢了。
"椋鸟是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
毛利见他没有情绪变化,才继续道:
"椋鸟,是越.南最大的毒.窝,我为他们办事,你爸爸卧.底的时候,我已经是其中一个小头目。 "
"如果是这样 ,你应该已经在在后来的清剿行动中被抓捕了。 "
毛利黯然, "椋鸟本人和几个大头目都在清剿中逃走了,我也跟着他们离开,但后来,我不想再跟着他们做那些事……
我烫坏了我的脸,挖掉了每一个为椋鸟做事的人都要画的纹身。"
贺正看着毛利如同癞□□表皮的脸和带疤的脖子,眸色渐沉。
"继续说,另外那个卧底的人是谁 ,真实姓名。"
毛利艰难地吞咽一下嗓子, "其实…… 不是他背叛……"
贺正张开手掌掐住毛利的脖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在空洞的烂尾楼里回荡,就像一个个鼓点打在人心上。
" 我要你实话实说,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
"我说、 我说,是洛奕山,他真实姓名叫洛奕山。
有人看见他晚上不睡觉在被子里打着灯 ,掀开他被子后让我们的人发现他在给你们的警察发信息,是洛奕山的手机暴露了你的爸爸。
椋鸟当时想要和你们国家的人联合贩.毒,椋鸟的势力很大,他用洛亦山的手机让一个M国黑客查出了你爸爸和洛奕山的个人信息。
椋鸟用洛奕山的妈妈逼他为集团办事,洛奕山答应了椋鸟。
你爸爸当时也被椋鸟威胁,但你爸爸不肯妥协,椋鸟便把暴露的事情推到了他身上并,用绞rou机绞了他……"
毛利的眼睛被红血丝充斥着,贺正没有从他喉咙上拿走的手掌在慢慢收紧。
毛利只担心他这一趟有来无回 ,全盘托出只求贺正放他一条生路。
"你爸爸的那些东西……是我负责寄给你们家的,所以我知道你家的地址,你的电话,我是从昨天的门票票根上找到的…… "
这个贺正知道,去动物园的门票是安旭在网上订的,用的他自己的账号,但输手机号码的时候正赶上昨天安旭的电话扣话费,他没及时交,安旭便填了贺正的电话。
加上昨天在狼馆前,毛利听见贺正和安旭背对着他的谈话并没看到说话的人是哪个,他才把贺正当做了安旭。
"清剿之前椋鸟和一个澳门毒.窝合作了 ,那个毒.窝的首领叫龙背鬼,龙背鬼有内地的家族势力,他帮洛奕山伪造了许多信息才使的洛奕山没有暴露 。
洛奕山伪装成功卧.底回到了国内。他的妈妈一直在椋鸟的人监控下,所以他一直受威胁为椋鸟办事。
后来、后来,我在新闻上见过他,他辞职后成为了一名商人 。
他换了一个名字,叫裴向荆。 "
贺正头一次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手上的力度几乎要掐死毛利。
" 那人叫什么,你再说一遍?"
" 裴、 裴向荆。 "
" 再说一遍。 "
" 咳、 裴向荆……
我的老婆给我递了信我才知道她没死、 所以我不想再和那些人做事,他们答应放我走但我绝对不能把我知道的说出来 。
可是我老婆生病了,她肚子还有我的第二个孩子 ,我弄不到钱救她才来找你,你答应过我不会杀死我……"
他也是走投无路才赌上一把选择用真相交换自己需要的金钱。
毛利丑陋到极致的脸因为窒息而爆红,他看贺正的表情带着震惊、暴怒。
贺正一把松开男人 ,暂停录像打开浏览器找到一个广为人知的慈善网站。
毛利口中卧.底.失.败、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