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打算着让我一个人吃东西, 那干脆一块饿成干尸。 "
沉默的男人一意孤行,掰着安旭的嘴就拿饼干往他嘴里塞 。强行塞进去之后还要拿手心捂着人的嘴,防止安旭又"亲"他。
" 呜…呜呜……"
安旭只有脑袋和脖子能动,他左右扭头想要摆脱贺正的手掌,忽然,左手手背闪过毛绒触感,安旭挣扎的更厉害。
贺正后背如同千斤顶 ,背上被玻璃扎伤的地方血干了,但动作间牵扯到伤口便会引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分出力气喂安旭东西已经够费劲,现在还要让他保持安分,这实在太过耗费Jing力。
松开手 ,哑声道: "老实点。 "
可安旭后来的挣扎是因为另外一件事,贺正一松开他便急忙喊。
"老鼠、有老鼠要咬我的伤口。"
"叽……"
默不作声爬到安旭受伤肘弯的老鼠刚对着纱布磨了两下牙,贺正用没摸饼干的那只手摸过去,快准狠地抓住它。
一只nai猫大小的大老鼠 ,接着便因为包裹它的五指力道收紧而发出凄惨的吱叫声 ,听的安旭额头上青筋暴起,贺正无声地捏死它。
"你不会是想吃了它吧? "
"如果饼干吃完了 ,活下去,你就把它吃了。 "
"你混蛋! "
" ……"
"我最后说一遍,你,我,我们两个,都会活下来。 "
安旭的语气很冷酷,如果此时此刻他的手脚都能活动,贺正再说一个死字他就要打人了。
贺正又不说话了。
"我还要吃饼干。 "
贺正老实喂给他一个,那条草莓饼干只剩下两块。
捏死的那只老鼠说不准吃过什么,地震已经过去好几天,传染病发生率极大,不到万不得已,贺正绝不会让安旭吃它。
干净的手把饼干放回去,安旭自由的嘴巴再一次蹭到贺正的嘴巴上。
圆形饼干被咬成整齐的两块,安旭在速度上取胜,顺利把半块饼干送入贺正的口腔。
调皮的舌头退出来,安旭害怕贺正吐出来,甚至用牙齿轻咬住贺正的上下唇。
这是为了活命而接的吻,贺正明白安旭的意思,所以安旭听到了饼干在口腔里嚼动的声音。
放开贺正的唇,自己慢吞吞地吃嘴里另外那一半饼干。
吃完饼干,不用安旭强制,贺正主动喝了一小口矿泉水,水只剩一个瓶底。
"我可不是为了占你便宜啊,谁让你不听话。 "安旭解释道。
贺正当然明白,可他心里有鬼 。
那份压抑在心底的情愫是贺正刻意掩藏的,但现在环境特殊,贺正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感情拿出来,只是四下黑暗,谁也看不到。
贺正背上的重力使人绝望,安旭却能够毫无压力的缩在男人的保护下,两秒后,他听见头顶上郑重地和自己讲话。
"档案室用红笔标注‘密’字样的文件是最重要的,这个你要记住。
三彩和穗子是在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他们的生日定在一月一,不要忘了日子。
大龙如你所见,他会照顾好小山,你能少Cao一份心。
老房是做情报的前辈,他留在组里算是养老,我们都拿他当自己老爹,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这样喊他。
任务上,简昭会具体交代……"
"你他妈这是在向我交代后事?"安旭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可怜。
贺正撑在地上的双手和膝盖蓄力往上顶," 不管你愿不愿意听这些话,我都必须提前告诉你。 "
"你为什么这么想死? "
"活够了?"
"嗯?说话。 "
安旭句句逼问贺正,难道他对自己的未来没有期待么?
等待良久,他听见贺正开口。
" 如果你爸的冤情已经查清楚,你就会明白我的想法。 "
这个答案一针见血,安旭睁着空洞的双眼。
是啊,他回国、进特安组、 去非洲、飞国外、 来这里救灾,做这一切的初衷只有一个。
那就是有机会帮他爸查清死因而已,这是根本目的,也是执念。
贺正之所以这么消极,根本原因在于他心里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他压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贺正的亲人,他就像一条没有归宿的船,不停息地漂泊,是生是死对没有生活目标的贺正来说毫无意义。
有一种说法,人活到二十几岁,即使他之后依旧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安旭稍微了解贺正家人的事,听完贺正的说话,他缄默片刻。
"你把我们当什么?"他问贺正。
男人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只把我们大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