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学似有所感,往薛浪那里看了一眼,对上薛浪漠然的眼神,后心一凉,连忙谄媚地笑了笑,他端了酒上来敬薛浪,薛浪笑眯眯接下了。
酒了掺了小剂量的迷药,便是怕薛浪察觉到,他一连灌了薛浪好几杯,薛浪照单全收,喝到最后,竟是周临学先倒下。
薛浪一点醉意也无,不过为了给周临学下手的时机,他装醉出了酒间,摇摇晃晃地打偏,走个路差点摔倒好几次。
7、第 7 章
“燕离。”
燕离闻声而来,搀扶住他,疑惑道:“主子,你不是。。。。。。”千杯不醉吗?
薛浪用食指压住他的嘴唇,眼神迷离,嘴角的笑勾魂摄魄:“本王醉了。”
他还待说什么,燕离眼神一暗,小声说:“有人过来了。”
要放在平常,遇到这么明显跟踪监视的人,燕离肯定二话不说就拽着薛浪上房了,但今天的薛浪有些不一样。
他扯着燕离的衣裳,解下他的面具,借树影挡住他的脸,凑到他耳边,给来人制造一个旖旎至极的场景。
燕离想抓抓发痒发烫的耳朵,怀疑主子这是真醉了。
夜风有些冻人,燕离仗着身体好,还穿着一件单衣,整个人纤细又瘦弱,倚在薛浪胸前,一侧脸便能看见薛浪如玉的面庞。
他呼吸微微乱了下,手指无意识地发着抖,不是冷的。
薛浪也感受到了他细微的颤抖,松了松大氅,把燕离整个圈进怀里,笑着说:“还好买的大。”
燕离努力忽视着薛浪吐在耳边的热气,冷静地说:“属下刚才听到那人要在主子房间放点东西。”
薛浪下意识在他颈边蹭了蹭,放松地说:“是周临学安排的吧。”
“是,正是从他那儿跑出来的小厮。”
“不出意料的话,今晚就能见到那个杀人魔了。”
“主子英明。”
“噗。”薛浪好笑地抓了一把他的马尾,假正经地说,“居然会奉承本王了,不错啊。”
其实燕离也不知道怎么说出那话的,就感觉脑子一直在加热,无法思考,脱口而出一句及其敷衍的话,他红着脸问:“主子喜欢听吗?”
薛浪笑着看向他,看见他的眼里满是认真,像一把冬日里熊熊燃烧的烈火,能解冻万里冰原,强大而忠诚,令人不忍辜负。
“说几句你还认真了,”薛浪移开眼,揭过这个话题,转而说着今晚的计划,“杀人魔应该会趁半夜大家都睡熟的时候动手,本王引他进来,你捉住他就好。”
燕离皱眉,反驳道:“属下保护您,以防那人留有后手。”
薛浪四处看了看,来盯稍的已经走了,便松开了燕离,把大氅脱了披在他身上,不容置喙地说道:“这里就属你武功最高,禁卫军那群废物,恐怕不够那人杀的。”
眼看燕离还要发表意见,薛浪严肃了语气,道:“本王叫你去就去。”
燕离憋了口气,不上不下,最终还是半跪下应是,跃上房顶走了。
他走后,薛浪盯着留有余温的手掌微微出神,他刚刚,对上燕离炙热的眼神,竟然想亲上去,真是疯了。
难不成自己一语成谶,真把自己说成了断袖?
算了算了,现在不适合想这些。
他甩了甩头,进了屋。
那小厮从他那儿离开后,七拐八拐进了周临学的屋里。
小厮轻蔑地说:“大人,厉王喝得很醉,抱着一个男人亲呢。”
周临学暂时把这个“男人”放在一边,盯着薛浪卧房的方向,笑得残忍:“既然来了,自然要送厉王殿下一份大礼,残害我儿,就把命留在这儿吧!”
小厮离开后,周临学卧房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蒙着面的玄衣男子,声音沙哑:“不能杀他,我王留着他有用。”
“谁不能用?!”周临学眼睛猩红,不死不休地说,“他必须死,不然我寝食难安。”
“科科。”
半夜,厅外厮杀声震耳欲聋,薛浪头晕目眩地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出门一看,几个
禁卫全部横躺在地上,另外的人围着一个玄色衣裳的男人,如临大敌。
有人冲了上去,直接被撕扯掉一只手,当即跪倒在地痛呼。
在男人身后,叠着两三层断手断脚,鲜血淋漓,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燕离竟然还要慢薛浪一步前来,看了一眼薛浪平安无事,便俯身加入战局。
“去保护王爷。”这话是对禁卫说的,他们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碰上只有被玩死的命。
看见厉王身边最信任的影卫终于出现,禁卫们齐齐松了一口气,没有再逞强,退了下来复而围在薛浪身边。
厅外燃起了火,玄衣男人“科科”笑了两声,也带着一副鬼面具,不由分说地与燕离动起手来。
男人速度极快,燕离也不差,拔剑挡住了男人打下来的橛,借力打力把男人推出去几米远,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