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沈知言有些窘迫的摆摆手。
江屿安挑了下眉,看着他,沈知言咽了下口水,最后说:“我想上厕所!”,说完穿上拖鞋踉跄得跑走了。
江屿安愣了愣,而后察觉到什么,躺回床上,胳膊挡住眼睛,无奈得笑了笑。
沈知言在厕所待了半天,感觉江屿安又睡着了才出来,去阳台上收了衣服,躲在厕所换好,内裤穿过了总不能还给人家,沈知言犹豫了一下,把江屿安的内裤团成一团塞到书包里。
江屿安还在睡,姿势变成了趴着,大概因为床上只有自己了,他把上衣脱了,赤裸着上身,被子半盖在腰上,背脊到腰部的线条很漂亮,因为肌rou的关系,脊柱中间有条凹下去的线。
沈知言打开门就看见了,愣了愣,尽量目不斜视得去拿了手机,发现上头有柴胡的好几条微信。
胡胡:你谁啊?
胡胡:言言手机怎么在你这儿?
胡胡:你和他一块儿睡的?
胡胡:你男的女的?
胡胡:说话啊!
……
沈知言往上翻,看到了江屿安回过去的那条。
沈知言:我昨天晚上睡着了,忘带钥匙在邻居家睡的。
难得那边周末醒得这么早,沈知言消息回过去没几分钟柴胡就打了个语音过来,陡然想起的铃声把沈知言吓了一跳,赶紧接了捂住听筒,小声的唤了一声:“胡胡。”
“知言!”柴胡听着也没起床,大概是起来上厕所正好看见消息了:“你怎么忘带钥匙了啊?叔叔阿姨不在家啊?”
沈知言看了江屿安一眼,江屿安还闭着眼,看样子没被铃声吵到。
“嗯,我nainai住院了,他们回去了。”沈知言一边小声解释一边朝外走。
好久没聊天儿,反正也没什么事,沈知言坐在阳台上和柴胡聊了半天,等挂了电话转身,才发现江屿安已经起来了,正站在吧台柜后面喝水。
他没再赤着上身,套了件黑色的毛衣,灰色的休闲裤,整个人修长而挺拔。
“朋友?”江屿安挑了下眉,刚起床,他的神情还很慵懒,好像不经意的一问,嗓音有些沙哑。
“嗯。”沈知言点头,问:“吵到你了吗?”
“没有。”江屿安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回去,又问了一句:“叫‘胡胡’?‘”
“嗯?”沈知言愣了愣,而后笑说:“柴胡。”
“嗯。”江屿安点了下头,问:“感情很好?”
“挺好的,发小。”沈知言点点头,有些感慨:“我和他小学初中都是同学,以前他经常来我家玩儿,晚上就直接住在我家,我们都睡一个被窝,后来他转走了……”
“嗯。”江屿安脸色不大好,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划拉。
沈知言感觉到江屿安的情绪变化,坐过去,挨着江屿安,问他:“……怎么了?”
“没事。”江屿安收了手机,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沈知言的脸,说:“就是你和你朋友这么好,我这个新朋友要吃醋了。”
沈知言愣了愣,因为江屿安的动作和语气脸色开始变红,他笑了笑,故作淡定得说:“我们也能这么好啊……”
“以后都睡一个被窝?”江屿安挑起一边眉毛。
求之不得,沈知言没忍住扬扬嘴角,重重的点点脑袋:“嗯。”
“好的。”江屿安奖励似的拍拍沈知言的脑袋,然后问他:“早餐想吃什么?”
“都行。”沈知言笑着回答,脸颊上的酒窝和鼻尖的小痣都很可爱。
中午的时候医院有事,贺一清提前回来了,沈怀明坐下午的车,贺一清给沈知言打了个电话,沈知言说自己在隔壁。
挂了电话跑过去开门,正好碰见贺一清从电梯里出来。
“怎么跑隔壁去了?”贺一清手上提了很多东西,沈知言跑过去接,江屿安也跟了过来,把沈知言提到手里的几个塑料袋拎到手上。
“阿姨好。”江屿安朝贺一清打招呼。
“嗳,你好,小江。”贺一清应声。
“我没钥匙啊。”沈知言给贺一清说:“钥匙好像放家里了。”
“不是说……”贺一清疑惑的抬眼。
“不好意思阿姨,我忘记了。”江屿安笑着解释。
“啊……”贺一清没多想,拿钥匙开了门,让沈知言给他爸打电话,让他下午回来的时候把钥匙拿回来。
江屿安帮贺一清把东西拎进屋就回去了,沈知言还有些舍不得。贺一清这次回去又被塞了满满一后备箱的山货,她专门拿了个袋子拣出来一些让沈知言一会儿给江屿安送过去。
沈知言现在看到江屿安不再和从前一样觉得这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当然,他现在也不能“亵玩”江屿安,不过这两天他和江屿安的关系的确亲近了很多,他俩现在可是朋友了呢!
沈知言心里挺骄傲,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贺一清正在把东西往东西往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