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师叫他出去干什么啊?”
“估计是说小测的事儿吧?我刚才去办公室,看邹老师都没改试卷,跟其他班的数学老师讨论他那张试卷,好像还吵起来了。”
“不会吧?他真的作弊了?”
这种事情对于这些学霸来说很遥远,先前毕竟只是猜测,跟真实发生还是有点距离的。
祝杨宏说道:“看他脸红这样儿,肯定没跑。”
邹冠祥刚才的确跟同事在办公室吵起来了。
他是相信越时没作弊的,毕竟越时转学到现在,无论哪个科目的小测,全是交白卷,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成绩。
而且他一开始还打算睡觉,是邹冠祥过去劝越时好歹看一看,他才提起笔。
什么作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好?
这份卷子是他们学校自己出的,网上都没有答案,手机作弊更不可能。
何况越时一个小时不到就做完了整套卷子,明显是一刻不停地在写。
所以邹冠祥拿越时的试卷回办公室,并不是为了让同事看他是不是作弊,但同办公室的老师都听过越时的事迹,瞧见他的分数,都觉得不太可能。
“这些毕竟只是推测,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他没有作弊。”
邹冠祥平时脾气好,但却很护短,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你这是偏见!你怀疑他作弊也是没证据的事情,凭什么让我的学生自证清白?”
那老师让邹冠祥噎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他作弊了?不就是说个可能性吗,至于这么激动……”
邹冠祥火气上头,一点儿也没让步,“那我现在怀疑你不是你,你给我证明一下?”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一个老师站出来劝道:“我看还是重新出一张试卷,让他当着我们的面写,不就真相大白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越时跟着邹老师到办公室,发现里头还站着不少其他班的老师,他不认识,但平时多少见到过。
“怎么着?还搞三堂会审啊?”
办公室过道上多出来一套桌椅,越时刚听过司小宁的提醒,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毫不客气地往那一坐,手往后架在椅子靠背上,还翘起了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把草稿本往桌上一拍,说:“我没作弊,草稿都在这儿,要是不服气,现在给我张试卷也行。”
这语气听得其他老师皱眉,拿过草稿本一看,倒的确是这张试卷上的题目,但内容很少,只列了几个式子。
邹老师有些歉疚地说道:“你别误会,老师们都相信你。但你最后几题的解题方法用的是高三的内容,老师们主要是想看看你掌握了多少知识点。”
众所周知,数学最后一题通常会设置得比较难,五班又是尖子生班级,邹老师拿来给他们做小测的试卷,难度都不会太低。
去年高二期末考的试卷就有些超纲,不过还是有一些学习比较自觉的学生,提前预习过高三的课本,自学之后能做出来,比如司宁。
越时也是。
邹冠祥原本就是想跟同事讨论一下,这种用高三知识点来做高二题目的情况,到底要不要给分。
谁知道最后演变成了这样。
越时扫了他一眼,撇撇嘴,倒是没嫌他啰嗦,直接伸手道:“拿来吧,试卷。”
打印机“嗡嗡”的响起来,试卷刚刚打印好,是其他班级的数学老师一起出的卷子,网上没答案,难度比小测那张试卷还高一点,但用的都是高二的知识点。
越时拿到试卷,抬头扫了眼周围的老师,嘴角往下一撇,不等老师们反应,埋头开始填答案。
邹冠祥心里也有一丝忐忑,毕竟越时来的时间不长,平时上课虽然认真,作业和小测却从来不写,万一要是考到知识盲点,那真是说不清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越时答题的速度非常快,每个类型的题目,前几题甚至都用不上草稿,就能得出答案。
只有到了公式比较多的题目,他才会在草稿纸上简单写一下,但内容也不多。
在场老师心里都有答案,几乎是越时刚写完,他们就知道是对是错,表情慢慢变得惊讶起来。
随着一道道题目被解出来,邹冠祥心里的大石也缓缓落下,等到下课铃响,越时刚好写完,他也吐出一口气,看看自己的同事们,大声宣布:“全部正确!越时,你做得很好。”
越时把笔一丢,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这群老师,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邹冠祥却并不责怪他,拿着越时的试卷对着那个怀疑他作弊的老师,特别大声地说道:“全对!我学生做的!”
“……”
越时还没走远,听见他这么嚷嚷,嘴角抖了抖,没忍住笑了下,“幼稚!”
五班的教室就在楼梯边,他出来的时候,班上同学都已经提前下课走了,只剩下零星几个。
副班长照旧等到下课铃响才开始收拾书包,祝杨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