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沈椿看了小梦一眼,然后向着黑夜深处奔跑。
“你别跑!追!”训练有素的警察一看这小子敢跑,职业习惯地判断这铁定是有问题,于是也追着他穿过几条街。沈椿如脱缰的野马,第一次跑出了奥运飞人一般的速度,甚至还翻过了几道障碍物,可他毕竟是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最终还是被几位配合默契的警察逮住了。
小梦一直在原地守着她的小维哥,她知道自己跑不了,而且她要真跑了,没人送小维哥去医院。不过很快,鄂毓就被前来的救护车送去了医院,而小梦只能不舍地看他最后一眼,然后被警察带走问话。鄂毓的疼痛缓解了一点,意识也比刚才清晰,他闭着眼故意躲避女孩的目光,即使那女孩似乎还想和他说话,或者是想问他的联系方式。
终究不是一路人。又何必产生联系。
他只能安慰自己,等警察笔录,或者法院问话的时候,他会告诉警察,小梦试图救他,希望这样可以稍微减轻对她的量刑。
“患者姓名,年龄,症状?”急救医生问道。
鄂毓忍着痛说:“医生,我怀着孩子,我被那伙人关起来了,晕过去的时候不知道,醒来已经腹痛几十分钟,可能会流产!您能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妈妈?”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怀疑是不是应该送Jing神科?不过他们还是照做,联系了鄂毓的妈妈。
妈妈其实早在上午得知鄂毓独自去找柏原,就已经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连日的所作所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作为母亲是多么不合格。于是,她出门找了最近的派出所报案,对方告知她报人口失踪还没有到时间,而且鄂毓不久前才和她通过电话,让她耐心等待。她焦躁地等到了下午,始终等不来孩子的电话,打过去更是关机。她才又一次报案,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等她接到医生的电话,那又是两小时以后。看到躺在急诊病床上的孩子,母亲流下了懊悔的泪水。
做完一大堆检查,使用了镇痛药物后,鄂毓已经缓解了很多。就当他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他和母亲可以安全地回家了。几个穿着白大褂,蒙着口罩的医生围到了他的床边。其中一个皱着眉头翻看鄂毓的检查报告,说:“患者家属在吗?和我出来一下。”
“医生,您当着我的面说就好。”鄂毓强打Jing神坚持说。
“患者情况紧急,必须马上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可能?我感觉好多了!”鄂毓本来以为自己不那么痛了,应该是没事了,怎么整出个“危重”,他甚至暗暗自嘲,自己有那么弱不禁风吗?不会是医生拿错报告了吧?
医生却依旧神情严肃,“这不是开玩笑的!异位妊娠,又称宫外孕。疼是因为内出血,必须马上手术!”
妈妈愣住了,她的孩子身处危险,“医生,我是他妈妈,我来签字!”
“不许签!我不做!我要马上回上海去!”
83、爸爸的抉择
◎比特币失窃案有了新的进展,南和谦带着他的员工们将公司里里外外搜查了一翻,一个卫生死角都没有放过……◎
比特币失窃案有了新的进展,南和谦带着他的员工们将公司里里外外搜查了一翻,一个卫生死角都没有放过。他们找到了一个被“遗忘”在一台不起眼的电脑上的“黑匣子”,咨询了购买电脑设备的供应商,这个“黑匣子”本不属于那个地方。于是,在场的技术骨干提议把这个黑匣子拿去专业部门检测。说不定,这就是黑客安在他们公司内网上的“后门”。
南和谦终于闲下来,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有好几个来自岳母大人的未接来电。最后一个在两个多小时前。时间已经到了午夜,他犹豫再三,还是拨了回去。毕竟岳母大人很少这么“轰炸”他,一定是有急事。
他还没开口,对面就传来岳母焦急的声音:“姑爷,我们在去阿毓的产科医院的路上,你能不能过来!”
昨晚睡前,两个人还在电话里你侬我侬,怎么今天就突然进医院了?南和谦对这个突发状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下来不及多问,就朝着地下车库奔去。
彼时,阿毓已经被安顿好了,躺在病房里。他一路上都保持着清醒,也胡思乱想了很多,比如怎么和孩子爸爸解释自己把孩子搞丢了的事情。他知道南和谦特别期待这个女儿,他甚至偷看过南和谦的网购购物车,发现里面就有很多女婴用品的清单,比如粉色的婴儿包毯,软软的小兔子玩偶,粉红色的小裙子、小袜子,还印着亮晶晶的卡通独角兽。所以,他宁可冒着危险也不肯在那个医院做手术,他害怕万一是误诊。他不愿让孩子爸爸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突然失去这个孩子。
在南和谦踏进病房之前不久,鄂毓问了曾医生:“我这样的情况,如果做了宫外孕手术,是不是以后再怀上的希望很渺茫?”
曾医生看他的眼神耐人寻味,好言好语地劝:“这个没有一定,您好好养身体。”
刚刚入院的时候,曾医生从患者妈妈手里接到了之前主治医生的电话,谁想到这位看上去白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