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和谦反对:“那怎么行?你过两天要做手术,休息是第一位的!”他的态度很快就柔软下来,“你和艾惜睡床吧,我和南和宥打地铺。”
“我反对!”和宥又跳出来,原因不言自明,虽然当着他们兄弟的面,阿毓是不会做过分的事情,但是谁能料到他会不会趁机和艾惜盖着一个被窝,随便这么摸上几下,万一擦枪走火把他的小宝贝办了,只要有这种可能性,和宥绝对不答应。和宥提议:“南和谦你睡他们中间,我比较放心!”
南和谦对于和宥的提议深感困扰,他虽然对于别人的恋人,特别还是南和宥的恋人是绝对不会染指的。但是,即使他坐怀不乱,也不能和自己老婆以及弟弟的老婆同床共枕,而且他还是夹在中间的那个?南和宥是脑子有毛病吗?
阿毓加入了谈话:“我老公对女人也可以的!”
”什么可以?”南和谦大惊。
阿毓提示他:“你可以,你自己说如果我是女的,你也不介意!你忘了?”
“你和别人能一样吗?我对一切母的都过敏!”
南和宥觉得特别有趣,坏笑着吐槽他亲哥:“你对母的过敏?你手里那个苹果还是母的呢!你不行,那只好我睡他们中间啦!”
南和谦看看手里被啃了一半的红苹果,还挺甜的,他还真没看出来南和宥怎么判断这是只母苹果?他权当是南和宥诡辩。但是,他已经失去了耐心:“门都没有!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对阿毓做什么下作的事!”
几个人争执不下,才发现这次争执的中心人物一言不发,呆呆地站在床边。大家都意识到说的话过分了,齐刷刷地望着艾惜。阿毓赶忙解释道:“惜惜,对不起!我们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
“我没事,我想和阿宥睡地铺。”艾惜小声说。
夜深了,大家都累得趴下了,房间里很快就响彻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和鼾声。身体好沉,酒店的床垫太过柔软,仿佛是被包裹在一团蓬松的云朵中间,阿毓觉得自己在慢慢下陷。
这种舒心,很快被什么shi乎乎、软糯糯的感受取代。养过猫咪的人知道,主人睡觉的时候,总有顽皮的小猫咪钻到被子里,窝在主人温暖的双腿之间,大概就是那种感觉。一定是错觉,可是没一会儿,他就发现事情不寻常。终于,他鼓起勇气掀开了身上的被褥,里面露出了一张因为蒙在被子里太久而涨得通红的小脸。阿毓震惊,可很快就忍俊不禁,慢悠悠地说:“我说要借你玩只是开玩笑,你这是做什么?”
小猫穿着阿毓给他的那件粉色T恤,领口宽大,从瘦削的肩膀一侧落下,若隐若现着那个锁骨窝,阿毓伸手将T恤掀起,满眼皆是白皙。
“阿宥把你□□得很好!”阿毓戏谑地说。小猫咪没吭声,”你知道吗?刚刚认识阿宥的时候,他对女孩子完全没有耐心,这些都是我手把手教他的。”
“不过,我深谙‘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当然没有把所有都教给他,在女人面前,我还是保留了先天优势。要不要我教教你?”阿毓诱惑他。他不是猴急的男人,从来不会着急忙慌地遂了别人的心愿,他喜欢看对方被自己翻来覆去,颠来倒去地盘。他将shi了的手指放到小猫咪嘴里,问:“宝贝,和你的阿宥比怎么样?记住这招,以后这么对付你的女人,你也喜欢女人吧?”
小猫咪无辜地盯着阿毓的眼睛,微微摇摇头。
“不喜欢女人?那只喜欢男人?”
小猫咪继续摇头。
“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只喜欢阿宥?”阿毓咧嘴痴笑,“那你会想要这个吗?宝贝,你以后也可以做一个这样的,吓唬吓唬阿宥!
“当着我的面偷我的人?”这声音一开口,阿毓就吓瘫了。刚才四周明明没有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南和宥站到了阿毓的正后方,“我的心肝,小猫咪好玩吗?”
“你有病啊!你做什么!”阿毓全部的快乐在一瞬间都消失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他逐渐恢复的理智,被恐惧笼罩着,他害怕的不仅仅是南和宥,更可怕的是一切会被阿宥的哥哥看到。
“我偏不要!很公平啊!”南和宥嗤笑着说。
就在阿毓焦头烂额之际,就听到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些空山中回音一般的特效:“哥,哥,你醒醒!”
一个颤栗的浑身机灵,阿毓发现自己正躺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浑身关节酸痛,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背心。黑暗中,他看到一个双眼睛关切地看向自己。他知道那是谁的眼睛。
“哥,你一晚上都在□□?做噩梦了?”阿宥伸手去扶阿毓,这动作是要把人搂在怀里的节奏。阿毓伸手抵住了阿宥的肩膀,让自己和阿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不用了!”阿毓回答得很生硬。心想,我的噩梦就是你。
“我没事。”阿毓说着揉了揉胳膊,爬起身上床。转头看到南和谦还安然地躺在刚刚入睡的位置,不差一分一毫。他这是做了个什么稀奇古怪的春梦?难道是因为最近为了取卵手术禁欲太久了?梦里不算出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