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妄想有人可以救你于水火。”老妇警告,“他只会被你一起拖入水火中。”
店门正对着街角,有一家传统华人杂货铺。一位员工正在店门口的货架上补充促销的水果蔬菜。几位主妇正拉着购物拖车,边闲话家常边挑挑拣拣。忽然,街转角传来阵阵“轰隆隆”的喧闹。七八辆重型机车旁若无人地横行,霸占了整个车道。其中有人裸露出明显的刺青。他们朝着鼎兴的店门口而来。街对面的主妇们眼见这架势,都怯生生地放下了手中的商品,匆匆离开。
带头的男子扎着短马尾,蓄着八字胡,戴着一副黑色墨镜,一身印花棒球夹克,看上去三十上下。马尾小胡子男让其他几人等候在门口,几名壮汉就将店门口团团围住,一看便知来者不善。马尾小胡子男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八仙桌前。
“安九,小孩子贪玩跑出去几天,人没丢,你回去给老板报个平安。”老妇对马尾小胡子说。
安九挑着八字胡,摘掉眼镜,一双机敏的小眼睛审视着体态瑟缩的Ash。
“小子。”安九态度凶悍,抓住了Ash的领口,逼迫他与自己近距离对视,一对黄豆粒大的小眼睛在眼眶里打着转,“你不会是把自己卖给什么男人了吧?”
被看穿了心思,Ash身体微微发颤,眼神游移不定,让安九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妈的!”安九一把揪起Ash的头发,像拎着一只待杀的小鸡仔,粗暴地将人往阁楼上拖。阁楼上有间卧室。
“你放开我!”Ash的挣扎不足以抵抗身手矫健的安九。没两下的工夫,Ash就被拽着衣领,揪着头发,踉踉跄跄地跟着人进了里屋,又被野蛮地推倒在床上。老妇也尾随他们进了屋。
安九执意要扒了Ash,被Ash快速踢蹬的腿脚狠狠踢中了小腹,安九骂骂咧咧,“婊/子!”
接着,安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Ash的双腿,牢牢地握住他纤细的脚踝,让他不得动弹。Ash无能为力,眼里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这是做什么?”老妇上前好言相劝,“毕竟是个姑娘,也不该由你来。”
“事儿真多!”安九松开手,不耐烦地背过身去,“那你来!”
老妇走到俯卧在床铺上抽泣的Ash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自己脱掉。Ash才自个儿脱了。老妇又扯了扯他的内裤,也要脱掉。Ash羞红了脸,即使对方是个婆婆。他望了望门口安九的背影,咬着牙脱掉,丢在一旁。
老妇仔仔细细地瞧了半天。冰冷的手指还沾着油腥,手上布满粗糙的老茧,动作也粗暴。Ash浑身恶寒,羞愤难当。
Ash不清楚被破/处后自己会有什么不一样?身上会不会残留了什么痕迹?一阵可怕的沉默过后,老妇人拿了床边的一块破布,擦了擦手指,又让Ash穿上裤子。
“还是完整的。”老妇对安九说。
“你确定?”安九将信将疑地问,然后继续以威胁的口吻,“小子,考验债主的耐心,是嫌活得日子太长吗?你既然还不上钱,也找不到可以帮你快速还款的工作,那你除了死就只有一条路,接受我们的建议!”
“我能还钱!”Ash哽咽,他从腰包里掏出宥支付给他的现金,“我很快就会还上!”
钱被安九一把夺过,他蘸着口水点了点,“兰姨,你真的确定这小子没被人上过?白给这么多钱?”
兰姨默默点了点头。
安九把钱塞到自己裤子后袋,又到Ash面前凶神恶煞地说:“很好,不过小子,你今天和一周前欠的已经不是一个数了!你这样是还不完的!”
“什么!”Ash觉得自己上当了,伸手一通乱抓,想要去抢回自己的钱,却被气急败坏的安九抡起手臂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让Ash彻底呆住了,安九只是要给他一个教训,谁让他随便“消失”。
“这几天,你哪儿也不能去!我们很快就会安排拍摄商品展示广告,到时候说不定能找个好主顾,你也可以尽快还钱!”
安九夺门而出,兰姨瞥了眼Ash,也跟着出了房间,并且在身后锁上了房门。
Ash呆呆地坐在床上,紧紧环抱着自己的双腿,抽泣了很久。直到他Jing疲力竭地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屋子里一片漆黑。他透过被铁丝网封住的窗子看到后院,正对着别家餐馆的后厨烟囱,营业时间都有恼人的排风扇的杂音,以及散发着油烟味的废气,可此刻分外安静,可以推断已经过了夜里10点的营业时间。他伸手打开床头的灯开关,屋子里骤然明亮,狭□□仄的房间里还有一张桌子,以及一面带镜子的衣柜。
Ash起身走到桌边,桌上放着一碗已经不太温热的饭菜,里面躺着几个他们下午包的酿豆泡。他虽然没什么胃口,还是扒了几口饭。随后,他想起白天时候的屈辱,心里委屈。当房东兰姨说有门路可以借钱给Ash的时候,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局”。
Ash在房间自带的浴室冲澡出来,看到穿衣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