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三个月了。因为担心,所以继续保胎。”女病友回答。
“您大概也听见护士的话了,我也是来做试管的,方便加个微信吗?以后有什么关于保胎的事情还可以请教姐姐一下。”阿毓涨红着脸,大胆地问。南和谦错愕,他压根没想到阿毓竟然大方地承认了。
“你?”那位大姐明显是惊呆了,脑回路卡壳一般从头到脚机械地打量了阿毓几回合。
“不瞒您说,我生病了,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阿毓解释道。
“哦!是有听说过有一种病导致女人雄激素太高,而且影响怀孕的。”大姐恍然大悟一般,“行,我把你拉进我们的群,里面都是在做试管或者已经成功的战友,我们在里面交流分享经验,妹子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提问,大家都很热情的。”
“谢谢姐!”阿毓微笑。
大姐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南和谦,说:“我说嘛,这位小伙子怎么看都像妹子你的对象啊,对你那么好。”
“嗯,我老公特别好。”
从医院出门。南和谦松了口气,至少阿毓没有因为一次的失败而意志消沉。他问阿毓:“你刚才怎么就都说出来了?你不是最讨厌被别人看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乎这个?”阿毓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又振作起Jing神,“我第一次就是输在过于轻敌,现在要加倍努力,充分利用各种试管婴儿群和论坛,吸取前辈的经验教训!”
“行啊,媳妇儿,看你好像没什么大碍,那我今晚有没有机会亲亲抱抱举高高啊?”南和谦坏笑着说,他已经憋了十四天,从来没有那么久没有好好地抱抱阿毓了,医生让阿毓回去调理身体,等待下一次移植手术。
“亲亲抱抱可以,举高高不行。”阿毓拒绝道。
“为啥不行?要多松松土才好种新的嘛。”南和谦耍赖地说。
“上次又不是没松过。我要抓紧学习。”阿毓边说边浏览着试管婴儿群里的分享文件。
南和谦急了,“那不一样,前一天算临时抱佛脚,咱们就该平时多下点功夫,这样种的时候水土才会好。”
这时候,南和谦的手机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铃声,他将手机丢给阿毓,阿毓接起来打开外放。手机里传来一个急切的女声,“儿子,你没和你媳妇儿的妈说怀孕的事情啊?你丈母娘快到你家里了!”
“什么?”阿毓和南和谦异口同声。
是阿毓故意不让南和谦告诉鄂女士(阿毓的亲妈)。因为他完全可以想到鄂女士的论调。南和谦是好,可是毕竟年轻啊,能比郑晏宁可靠吗?你和郑晏宁至少有婚姻,他才是能照顾你的人。南和谦还没有玩够,他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你现在和他有了孩子怎么养?你知道一个单身妈妈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有多辛苦?更何况你现在这个情况,要遭受多少人异样的眼光?
阿毓还没听耳朵都长茧了。另一方面,告诉妈妈也等于告诉了郑晏宁,他能答应阿毓仅存的健康卵子被别人占了吗?不过阿毓早就料到他们可能会来阻止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卵子都做成了胚胎冻起来,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要么就不生,要生就生南和谦的了。
“妈,我岳母怎么知道的?还有您怎么联系我岳母了?”南和谦目瞪口呆。
“我不是听说你们今天去医院检查嘛,总不能让阿毓大着肚子办婚礼吧?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和你岳母谈谈你们的婚事怎么安排。谁知道你们小两口口风那么紧。”
“妈,那岳母大人怎么突然来我们家了?她说什么了?”南和谦握着方向盘的手都麻了。
“我和你爸本来打算去阿毓家登门拜访的,问问亲家母什么时候有空。没想到亲家母说她现在就出发来找你和阿毓,所以我们到时候都去你家碰面。”
“行,我和阿毓去车站接我岳母,您就自己来我那儿可以吧?”
预感有一场暴风雨。阿毓的脸色不好,南和谦安慰他,“不要瞎想,天压下来有你个高的老公顶着呢!不管岳母大人要怎么声讨我的‘罪状’,我都要面对现实。以前是我疏忽了,哄好岳母大人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接到了鄂女士,三人回到了南和谦和阿毓的住处,南和谦的父母也已经等候多时。两家人第一次正式见面,虽然仓促,却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围绕着夸对方孩子开始,商业互吹过后没多久,南和谦父亲的一句话打破了一开始的祥和氛围。
“这俩小子生的孩子必须算我们家的,我是说这孩子总不能有两个爸爸,无论如何孩子都要姓南!”
南和谦父亲的话引起了片刻尴尬的沉默。
“凭什么呀?”鄂女士说,“我家孩子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的,凭什么白给你们!”
“亲家,您这话就不太对了,什么叫白给我们?我儿子没有付出吗?”父亲也□□味十足。
南和谦见父亲竟然不客气地和岳母吵起来,赶忙帮腔:“哟,您儿子付出很多,瞧把您厉害的!不就是付出了医院小单间里的一pao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