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们僵持了片刻。阿毓清楚地记得他的表情,深黑的眼眸里闪烁着一道光,那光里倒映着自己的轮廓,他不顾一切,仿佛没有明天一样,用力地深吻,吻到阿毓头脑发晕,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年,仿佛还是他们两情相悦时?晏宁伸手扒拉了睡裤,两人紧紧相贴。
“求你了,别。这样太奇怪了。”阿毓小声抱怨,掐着对方的臂膀快要掐出血印子了。
晏宁面无表情,没有停止的意思。阿毓面色透着红润,气喘吁吁,末了,晏宁才骤然躺倒在侧旁,从背后揽住阿毓的腰,柔声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拜年。”
“要我帮忙吗?”阿毓问他。
“不用,只要别推开我,让我抱着你睡。”
Don’t love me, because I ’t love you back. Don’t fall for me, because I won’t fall again.
31.老攻生气了
◎在一阵吵闹的铃声中,阿毓惊醒,他发现自己的两条腿都被晏宁缠住了,于是推了推那条压着自己的腿, ◎
在一阵吵闹的铃声中,阿毓惊醒,他发现自己的两条腿都被晏宁缠住了,于是推了推那条压着自己的腿,“喂,起床了!”
两个人光着膀子从房间出来洗漱,听到餐厅里有说有笑的,而餐桌上已经坐着两个人-妈妈和南和谦,他们正一起吃一桌丰盛的中西结合的早餐。阿毓在南和谦用犀利的眼神瞄到自己的一瞬间,一溜烟躲进房间里,穿了上衣才若无其事地出来。
“你怎么来了?”阿毓故作轻松,南和谦虽然对母亲满眼都是三月春风的温暖笑意,他看自己的眼光却仿佛闪着凌冽的凶光,似乎要把自己切割成几等份,像桌上的牛排一样在炙热的煎锅上每一面烤制成三分熟。阿毓立刻缩着脖子老实地闭嘴。
“刚好有人送了5A级和牛,当然要拿过来孝敬我干妈。没你的份。”南和谦说。
“阿毓,你看人家小南一大早从上海过来拜年,谁像你睡到日上三竿,懒得要死!”妈妈嘟哝了几句,继续开心地给南和谦说外公小时候在山上被野狼追赶掉到沟里的故事。
“阿毓,我好啦,你来洗漱。”晏宁从洗手间出来,丝毫没有惊讶为什么南和谦会出现在他岳母家。他很淡定地坐到餐桌旁。
倒是当事人南和谦坐不住了,“干妈,我也用一下洗手间。”他起身抓着阿毓的手把他拖到洗手间,关上门,“你昨晚很忙吗?睡很晚?”
“就看晚会啰。你干嘛清早来我家?”
“你昨晚什么态度?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能睡得着吗?”
“你看也看了,没什么事。早点回去吧。”阿毓撇过头,不敢直视他。
“你们睡了?”南和谦问。
阿毓不知道南和谦凭什么证据发表他和“表哥”睡了这种骇人听闻的言论?还是根本不相信晏宁是自己的“表哥”。
“你什...什么意思”阿毓低声反问。
“今天吃了早饭有别的行程吗?”南和谦才恢复平静的样子。
“大概没有吧。今天休息,明天开始去阿姨家聚会。”
“那好,等会儿,你跟我出去一趟。”
餐桌上,晏宁说:“阿毓,我和姑妈说了,吃了饭我就先去上海了,刚好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你回上海有空再见。”
“表哥。”南和谦抢先一步,非常客气地说:“我今晚也要回去海,要不要我载你一程啊?反正都顺路,不过我要晚点再走,我和阿毓有事情要办,只能委屈你稍等。”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开车来的,不劳烦你。”
“那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到了上海,还可以联系。”
晏宁没有表示异议,两人交换了社交账号。尽管他们如此和乐融融,阿毓却预感到一场即將到来的暴风骤雨,两个人明明心里门儿清,暗暗较劲。而且,南和谦的社交账号上全部是小圈子的朋友,最近放了很多两个人亲密的情侣摆拍私照。
饭后,南和谦果然和他干妈申请“借走”阿毓一下午。阿毓以为他办什么事呢?南和谦把车开到了一家酒店的停车场。
“刚刚是看在我干妈的面子上,上去谈,把没问完的问题弄个清楚明白。”南和谦说。
他们刚进门,南和谦就不客气地朝着阿毓的屁股踹了一脚,虽然下脚不重,猝不及防地他一个趔趄趴倒在地。
“你是狗吗?一天都忍不住?”南和谦好凶,阿毓差点没适应过来,换了平时他肯定已经发飙了(“你长本事了?”),可是他心虚,南和谦问他“睡了”还是“没睡”?那要看对“睡了”怎么定义了,如果一切私密部位有过于亲密的接触,而且伴随着剧烈生理反应就定义成“睡了”,那某种程度上,他昨晚的确和晏宁“睡了”。可是有些事情怕就怕越描越黑,如果阿毓把昨天的过程详细地描述给南和谦,他肯定会满脑子都是添油加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