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爱我。”我说,我坚信他爱我。
“他也许是爱你的,可是不能是你。”
“为什么?”我不解,“我可以当丈夫。”
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南和谦,你知道的他不是gay。你爱的是男人,他需要一个爱女人的男人。”
我无法否认他的质疑,就像我无法轻易放手。我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挽留他,让他为了我保持现状,继续当我的哥哥,当我的男孩,只求他不要伤害自己。可是,我又清楚明白这样的我太过自私了。
“求你别伤害他,如果可以,我宁可让我承受一切。”
“我没有伤害他,我只是要割掉他身上不属于他的东西。”镜子里的他笑容越发诡异。
我才看清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器,我想奔跑上前阻止,可身体却动弹不得,“别!求你,别!”
他没有丝毫犹豫举起那把尖刀,刺向自己的身体,四溅的血ye喷射在镜面,斑斑驳驳的血迹,沿着光滑的镜面流淌而下,那上面竟然呈现出了奇异的图案,像艳红的玫瑰,似乎就是他腿上的纹身的形状。
那个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一样的男孩,耗尽了生命的养分如此鲜活地盛放,像是短暂地装点了我的梦,可惜花期將尽,他终將离开。
“阿谦,你怎么躺在这里?”
恍惚中,我感觉有人在摇动我的身体,我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掉下来躺在了地面,电影荧幕闪着幽暗的光,早已经按了暂停键。而阿毓穿着件睡衣,坐在我身边,关切地望着我,“我睡到一半醒过来,发现你不在床上,我只好出来找你。你怎么想到半夜起来看电影啊?”他看了看桌面上打开的《丹麦女孩》的影碟盒子。
“可能因为搬家太兴奋了,虽然身体累,却睡不着。就随便找了一部电影看,大概没看多久就睡着了。”我从坚硬的地板上支撑起身体,摸着自己的额头,上面满是汗水,暗暗祈祷刚才在梦中我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你刚刚好像做了噩梦,我趴在这里看了你好久了。”他竟然笑了。
“我睡在地上你竟然就这么看着?”
“阿谦!”他抱住我,这身体好暖好软,“别生气,你好看着呢,我忍不住看太久了。”
“没事啦,去床上睡吧?”
“那电影呢,要不要给你记录播放时间,下次接着看?”他问我。
“不用,随便拿的,也没看进去多少就睡着了。”
仿佛按下了倒计时,令我惴惴不安,在时间的终点,我会不会永远失去他?
21、试探
◎“在我最爱的你面前,我允许自己示弱。”◎
下班前收到阿毓的信息,我订购的家具送到了,兴冲冲回家等着到他面前“领赏”,得到的却是一个鄙夷的目光,“宝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带我去次卧,打开门,里面摆着一整套我Jing心挑选的崭新的淡粉色家具,搭配着灰色装饰,我觉得是简洁又甜美。虽然,他肯定是要跟我一起住主卧的,但是阿毓的妈妈并不知道我们是情侣关系,为了掩人耳目,名义上这间唯一有粉色家具的房间是他的卧室。
“不过是上周末我没时间,让你自己挑个适合的颜色,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粉色?”他问。
我打着马虎眼:“额,不是很可爱吗?粉粉嫩嫩的,我觉得很适合啊!”
他依然一脸鄙夷:“可爱是可爱,只是别的房间都是原木色,突然有一间风格不一样,不会觉得很突兀吗?”
“要是不喜欢,让他们换就好了。我以为你可能会喜欢活泼一点儿的色彩。”
他的表情从鄙夷转变成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最近好像一直行为反常,三天两头送我一些奇怪的东西,什么化妆品啊,小裙子的。老实交代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趁我不备开始在我腰间挠痒痒,我连连喊“救命!”要知道我最怕这个了,赶紧往屋里躲,他紧追不舍,我们嬉戏打闹,双双倒在床铺上扭作一团。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play?”他问。终于,他压住了我的双腿,骑坐于胯上,以手锁住我的双手,自上而下俯视着我,露出一贯的不怀好意的笑容,“看来是最近太忙了,欠哥哥疼爱。”
“这个一直都很欠。”我故意眉目传情,接着就被他俯身吻住了唇。
我最近的确在“试探”他,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也不能拿一些捕风捉影的线索就全都当作事实吧?于是,上周我特意去买了化妆品。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我其实根本不了解品牌,也分不清各种产品的用途,我是从女同事那里要了一张清单照着买全的。从店里出来,我看到了橱窗里展示的一件Prada的小黑裙,很像我梦里阿毓身上穿的那件,于是我进店买下了一条。
回到家,將这些东西摆在桌子上。果然,他看到后好奇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裙子?化妆品?”
“单位要搞活动,男士都要反串穿裙子,还要化妆,女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