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一定会好的,未来可期,明天太阳还会照常升起……
可实际上明天依旧是Yin天,甚至还会下暴雨,下冰雹,万里无晴日。
“舒闲,你别惊讶,我都想象不到你好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你该怎么才能抛弃你的过去?我想不到。”
沈谣面对舒闲诧异的眼神,微笑着说道。
她的微笑总是挂在嘴边的,但此时的又好像与平时不同。
纵然她的话是残酷的,但配上她的表情,却能给舒闲结结实实的温暖。
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说,虽然事实如此,但是这话是一个医生该对病人说的吗?
可是沈谣就是这么说的。
她说:“就姑且这么糟糕地活着吧。”
她说:“你的痛苦我无法感受,没有人能感同身受,也没有人能懂你。”
她说:“只不过有人爱你。”
“可是,沈谣,我……”
“你不爱他?”沈谣接过舒闲的话,“就像爱不上白予,你也不能再次爱上顾亦年,是吗?”
舒闲沉默了,也就是默认了。
旁听者也低下了头。
沈谣看向那个旁听者,问道:“那你呢,他不爱你,你还会爱他吗?”
顾亦年抬起头看向简婉,又将目光定在身边的Omega身上。
他温柔地看着舒闲舒闲,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控制不了自己。”
下一句是,我爱你。
再下一句是,你不用有负担。
但是顾亦年没再说了,他知道舒闲都知道,说多了反而显得自己无私,会增加舒闲的负担。
沈谣耸耸肩,摊摊手:“你看啊,你没有办法的,舒闲,你和顾亦年很像的,你们都太执拗,太疯狂。”
思考了两秒,沈谣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给两个人定性道:“你就是无解的数学题,是那道导数题的第二问。”
“其实那个我能解得出来,我高考数学是满分的。”
“……”
沈谣被舒闲噎住了,感觉自己受到了来自学霸的碾压。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把数学做成满分?那还是人类吗?
数学就是非人的苦难。
舒闲连数学的苦都吃得了,怎么就吃不了爱情的苦呢?
她又思考半天,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形容:“那你就像语文作文,永远也没有满分的解。”
“……那我怎么办?那我走?”
“不用啊,就先这么勉强地活着吧,等你哪天又不想活了,我们再说你死后的事情。”
舒闲一时无语了,沈谣这话说得,好像是给他找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那就是什么都不解决。
最后不还是一塌糊涂吗?
“别这么看我,整的我跟个庸医似的。”
“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全都是废话。”
“是吗?但是你要知道,很多人都是没有希望、潦草地活着的,而你只不过是尤其地绝望而已。”
“那我活得还真是失败……”
“嗯,那就这么失败地,先凑合下去吧。”
沈谣显得颇为大度,就好像舒闲无论说什么,她都能用“凑合一下”来回他。
没有劝他好好治病,要求他好好活着,只是告诉他,怎么样活都是可以的,甚至不活也不是完全不行。
舒闲沉默了。
他没被人这么劝过啊!
“……那行吧。”
舒闲想了半天,想不到该如何拒绝沈谣,毕竟沈谣也没要求什么,就只好应下了。
沈谣见状松了一口气,“那就这样吧,具体的治疗你到了那边就知道了,我和顾亦年交代过了。”
舒闲看了眼顾亦年
“再见。”
“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说完,沈谣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希望见到的不是照片。”
第二天,机场。
“哥,你俩出去玩,带我干嘛啊?”
“为了让我爸妈放心。”
“我是长得很安全吗?随身携带能够辟邪?”
“你要是没被抓,爸妈会怀疑?等到了地方乖乖跟我拍几张合照,证明我们两个在一起,然后再谈你的自由问题。”
舒闲一段话后,尤皓哲就尬住了。
他这么大一个尤皓哲,被抓住就很没面子了,更何况还是被简婉抓?
无话反驳,尤皓哲只能默默拉着舒闲的行李箱,跟在两个人后面。
他们又一次来到了机场。
目的地依旧是北方,只不过不是许知的城市了。
他其实还想见见许知的,但是又觉得许知能自己离开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他属实不该再去打扰。
他可以一次两次不做人,但不能次次不做人。
顾亦年的私人飞机上,舒闲跟着顾亦年面对面坐着,尤皓哲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