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玄將重機停靠在前院的停車格裡,先讓身後的人扶著自己的肩跨跳下車,自己再換成側坐在機車上、面朝著她的姿勢,取笑似的戳戳對方的頭頂,隔著安全帽含糊不清地道:
「是不是從國中畢業起就沒什麼長高了?」
「明明是你跑去考外縣市的學校,把我原本的樣子都忘了,也沒什麼見證我的青春,還好意思說我沒長。」
「哈,我怎麼會把妳忘記?」
語畢,他脫下手套掛在後照鏡上,拉過白漫的手輕輕揉捏著掌心,還不忘秀出自己左手手心鮮紅的指痕。
「妳以為妳小時候那樣欺負我,說忘就能忘啊。」
「你應該不會想報復我吧?」
「怎麼,現在會怕了?小時候、跟剛才掐我時怎麼都沒看到妳慫?」
「反正我現在是怕了,你放開」
「幫我脫,我就放開。」
他抬起頭,隔著安全帽的兩人的臉距離驟減,她邊看著那雙一刻也不轉移視線的雙眼,邊解開下巴的扣帶,毫不猶豫的將安全帽拔出且放在坐墊上。
「我擦幸好我今天戴隱形眼鏡!妳怎麼這麼不溫柔啊!」
「你要溫柔去找阿楓,本小姐沒有。」笑著拍拍對方的臉。
「我怎麼會喜歡妳這種人啊!」
「哦。」
白漫立馬收回自己還在徐雅玄臉上的手,卻又被後者粗暴的抓了回來。
「躲什麼躲?妳不可能不知道吧。」
「他們如果找過來了怎麼辦。」她撇了一眼早已先停在入口處的那台名牌轎車。
「現在不會有人打擾。妳給我聽好。」
他握緊那纖細的手腕,將對方拉近自己並環抱住她的腰際,低頭把臉埋進她的胸口,動作一氣呵成不給反應的時間。
「喜歡妳很久了。想這樣也很久了。」
「那為什麼現在才」
「因為有約定。除此之外就別問了。」
感受到她聽話地閉上了平常對他不饒人的嘴,徐雅玄抬起臉撞見對方正好在低頭看自己,心中的愛意與憐惜突然有些爆發,他慢慢站起身由下而上的吻上她的鼻尖、臉頰、耳垂,緩慢游移到嘴唇。
不同於許辰楓溫柔夾點探索的舌吻,徐雅玄更類似長久等待的柔情。興許是平時兩人總沒有好口氣,這次要將所有的耐心與溫柔全付與她一般,輕啄慢點的親吻。
反而是白漫有點受不了這種過於曖昧的氛圍,扯著對方的領口,似是有話要說。
「呃那啾嗯、一直裝不知道很抱讓我說話啊。」
「妳要打斷我們難得的和平?」
「不是那個問題好不好。」
「有心道歉是好事。再親一下,我就什麼都原諒妳。」
說完馬上就將手臂收緊,讓對方更貼近自己,原本握著手腕的左手不知何時變為十指緊扣,徐雅玄的眼神已有些迷離,卻仍沉浸不想放開,直到剛才都處於被動的白漫回應似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瓣,才把他嚇得彈起來,顏面紅暈散開。
「妳妳幹嘛」
「原諒我了嗎?所有的事。」
面對笑的像個孩子又像個惡魔的白漫,徐雅玄倏地想起了剛才的話,用手臂遮著自己半張臉,難為情地點點頭。
「就是因為妳都不表示什麼,好像都能接受的樣子,才越來越不被我們當一回事啊。」
「我倒覺得我很被你們寵著的呢?」
「那是妳的錯覺。」
「還被你呵護著呢。」意有所指的撫弄著有些腫脹的嘴唇。
「那是妳這混蛋。」
「啊哈哈!」
兩人打鬧著離開了前院角落的停車格,直直往別墅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