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微微冷風吹得白漫心情好轉了不少,轉過頭看向許辰楓的當下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微皺起的眉。
「怎麼了?」
「嗯沒有,沒什麼事。」
「我的關心你不領情是嗎?」
聽到對方語尾上揚,那疑似發作前的口氣,他微笑著空出右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
「乖。只是突然想起有東西忘了,雖然沒那麼重要但還是得調頭去買,可是覺得妳會有意見。」
「當然有意見。因為你已經要遲到了,而我不喜歡讓人家等。」別墅鑰匙還在她身上呢,她還沒到他們要怎麼進屋?
「不然我」
話沒說完,白漫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用手指示意對方安靜一點後便接起,對面傳來一道相對沉穩的男音。
『喂,漫。』
「阿玄。幹嘛?」
『妳現在跟辰楓在一起?』
「廢話,我請他載我耶,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他有帶我請他帶來的東西嗎?』
白漫一個眼神飄過去,見許辰楓刻意不看她這方向,瞭然於心。
「沒有。」
『我就知道,把我的話當空氣。』
『看你們定位離我挺近的,叫他把妳放在以前常去的那間店,換我載妳,其他東西丟給他就行了。』
「等一下,玄,我不」
一旁原本默默聽著的許辰楓出聲,還沒說完就被電話那頭堵的說不出話:
『你打賭輸了。掛了。』
他有些懊悔的表情在白漫看來還蠻有趣的,在到達跟徐雅玄約好的那間店後,她解開安全帶,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到駕駛座的窗邊,看著他慢慢搖下車窗。
「所以是沒帶到什麼?」
「。」
本是想吻別才打開的車窗,現在倒是讓自己窘迫了。他一言難盡的表情透露著不要過問的訊息,而起了玩心的白漫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孜孜不倦地繼續追問、捉弄他。
「別這樣,妳明知道我不會對妳說謊。」
「夠了不要再玩弄我」
「哎你不要關車窗嘛?搖下來啦!」
「不要我要回去拿東西了。再見、我愛妳。」
許辰楓留下了茫然的白漫徒留原地,此刻她的腦袋中唯一清晰的是車窗關上前她看到的、他通紅的臉。
還沒看過他這一面,現在心有點癢癢的。
「哈囉?」
「啊噢阿玄。」
眼前有一隻手在揮動,白漫的思緒才被拉回來,定睛看是一手捧著全罩安全帽的徐雅玄,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還維持著遞安全帽給她的姿勢。
「妳站離馬路那麼近想死哦?發什麼呆?」
「不說這些,阿玄,你們打什麼賭?」
聽見問題他動作頓了一下,反問:
「妳問這幹嘛?」
「你們該不會準備在我家別墅約砲吧?而且還是把人家叫過來玩玩具的那種?啊,所以才要背著我回去拿」
「白痴啊?腦袋浸水要拍出來再上馬路!」
白漫的腦袋被狠狠地拍了一下,她吃痛的看向他剛才用來打她的左手,一手接過安全帽,一手則握上去用指甲使勁掐下。
「等等等、放開!痛啊!我要把妳丟下!」
「那你們就自己開別墅門啊!」
「好好我認輸、我投降,大小姐拜託妳快戴好上車吧。」
「不原諒你。」
自己的手重回自由,少了她的溫度差讓徐雅玄忍不住盯著手呆了片刻,直到她的手又握上來了他的意識才清醒了點。
「有那麼痛?我看沒流血啊。」
「沒什麼,只是覺得妳的美甲顏色很醜。」
他抽回自己的手,將全罩扣好後戴回手套,抓著白漫的手臂往自己的重機方向走去。
「你以為你的膚色就很好看嗎?」
「囉嗦。抓好了,那兩個等很久,我會騎很快。」
待後面的人坐好,雙手圍上他的腰際時,徐雅玄明顯身軀抖了一下,然後不可察地揉了揉自己的左手心,才插上鑰匙發動引擎,沿著道路指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