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殿,百妖静立。
媵妖站在一旁,挠了挠头:“陛下,您刚才说的是组织宴会?”
“有问题吗?”楼奕问。
媵妖立即否认。不过,他们这位从来不沉迷美酒佳人的陛下竟然会举行这种明摆着目的的舞宴,不惊讶是假话。
等众妖退下,楼奕闭眸休息,过了一会又睁开眼睛问暗处四人:“你们仰慕我么?”
魑魅魍魉为妖帝近身,又兼管妖王宫四大殿,听了问话齐齐道:“自然仰慕。”
“什么时候会不仰慕?”
“六界之中论战力陛下可排前位,论界限妖界可独当一面,属下等实在想不透有什么理由不臣服于您。”
楼奕这才勾起个笑,用指尖敲了敲额头:“今晚去西大殿城门接人。”
的确,他拭目以待。
不仰慕,不喜欢,真这么简单?
入夜,魑魅魍魉抬着妖王灵轿落在西城门下,四个人吐槽了一路。
“这女人什么来头?”
“奇怪的是她能让陛下问出那种问题,脑子被人打傻了才觉得不值得吧!”
打理完了轿子,三殿魍邪将剩下的一些散花扎成一束抖了抖,变成一把娇艳欲滴的花团,顺便赏了蹲在地上偷懒的两人一人一脚:“让开让开,别挡路。”
魅邪撇着嘴道:“你至于么,一套一套弄给谁看。”
魍邪道:“赶紧像我一样把这位伺候好,我可不想因为你们被丢去和妖兽谈心!”
“急什么,”魉邪望着远处,“付出劳动也考虑下成本么,长得太难看四爷我可不伺候。”
魅邪道:“二爷我也不伺候!”
魍邪摇了摇头,转身去找一直没说话的魑邪:“近来的女人都这么有勇气?众所周知,咱们主子是深海血獠,她也不怕血ye被吸干,呵。”
魑邪淡淡道:“互合胃口而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余不重要。”
两人聊了一会,便看见城外走来一个批白纱的少女,小小的抹胸从两侧连着衣袖,下面是件极短的裙子,妖界鲜少见到这样的颜色,独特的气韵让她看起来就像琉璃一般纯净。
“是羲宁让你们来的吗?”玄茵试探问。
魉邪张大了嘴,自从某位神女避世,神宫隐匿后,他们陛下彻底死心,这名字也没人叫了,他都快八百年没听过。这是找了个替身?
其他三人只愣了一下便把手里的花献上。
“好漂亮的花,谢谢你们。”玄茵甜甜一笑,把手搭上去,不好意思的说:“我可能会有点重,麻烦了。”
待人坐好,魉邪一只手抬着轿子,完全轻松的模样:“喂,女人,下次别说自己重,我还当抬了件衣服。”
“我很高兴你把我的体重说的轻如鸿毛,看你好像很爱说话,叫什么名字?”
“我是四...四..”魉邪刚要说自己是四殿殿主,转而停住,真想吐槽楼奕的恶趣味,不说身份还逗女人玩。
“四四?你人高马大的,怎么叫这个,我叫你小四四好不好啊?”
魉邪闷闷接受了个傻名字。其他三人笑的毫不掩盖,是谁刚才不屑一顾,现在才叫打肿脸。
灵轿落地。
昏暗的视线从白袍迈入的一刹那仿佛圣光照亮了大地,所有人都停了手上的一切,惊艳的看着门口的人。
楼奕在最里面坐着,看着门口的女人因急过来而滑落的斗篷,抬手一扫,两侧帘帐垂下,便遮挡了所有视线。
玄茵缓了几口气,朝视线不明的大殿望去,除了一些羞人画面什么都没看到,凑过去小声问:“我是不是来晚了,妖帝还没来吗?”
楼奕替她解了斗篷挂好,道:“不晚,就这么想见他?”
“下午还不觉得,可是来都来了,不见多吃亏呀。”
“这样,那你是想见他还是想见我?”
玄茵老实道:“嗯……都想。”
楼奕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笑说:“贪心的小女人,现在只能见一个。”
“那还是见你吧,我又不认识他,见你高兴些。”玄茵抬起头,面前男人仿佛连眼尾的弧度都在吸引人,其实钥匙是玉皇要的,见不见妖帝对她来说,就没那么重要。
楼奕勾起嘴角,从下午期盼到晚上,温香软玉就在身边,他心有冲动,抬手在纤腰上一揽:“回答的不错,有奖励。”
玄茵惊了半晌,两人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她还从未和男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低头都不知道看哪里:“什么奖励?”
楼奕循着她的头凑过去,拉起一只纤手放到自己脸上:“满足你的好奇心,仔细看看,我到底值不值得你仰慕,值不值得你记在心里?”
“怎么突然这么说,”玄茵愣了愣,仰头看着男人,又看了看用轻纱隔开的大殿,显然这里是没人敢打扰的,而她进来这么顺畅。
她回过味,不敢相信道:“你……你就是……所以下午都是哄我的,你骗